经晚上这么一折腾,所有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印雪松隐约中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去追了个小偷,追上以后两个人打了一会,可后面的事,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看见五味莲花完好无损的摆在桌子上心里踏实了许多。
先去看了看左天明的伤好的怎么样了,进屋发现左天明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正在运功调理呢,闲聊了几句,就去找柳掌门了。推开柳九日的房门,发现屋里的人还不少,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镇休,亲切的问道:“镇休大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镇休就把他是如何到了莺风寨的事情讲了一遍,只是中间编了一个瞎话,善意的骗了印雪松一次:“发现你在和一个凶徒搏斗,柳掌门还有房寨主的弟弟都已经被这个凶徒打伤了,你由于体力不支,中了凶徒一掌就昏迷了,我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五味莲花抢回来的。只可惜一点,让那个凶徒给跑了。”
印雪松信以为真连连道谢,走到柳掌门的床前说道:“柳掌门,都怪我连累你了,先是弟子牺牲了,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这心里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柳掌门摆了摆手:“没什么,这都是命,命数如此,谁也改变不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顺着刚才镇休的瞎话关心了一下印雪松。
“我没什么事,身上不疼不痒的。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反复回忆了好长时间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柳九日接着问道。
“我们天黑之前返回去就可以,毕竟现在天明还在调息中,让他在休息一下。”印雪松回道。从进门他就发现,这房寨主看他的眼神不是很对,而且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他,本来她是坐在柳掌门床边的,正当他跟柳掌门说话的时候,房寨主从床边站了起来换了个地方坐,这使印雪松倍感疑惑,直截了当的问了房寨主一句:“房姑娘,你怎么了?为什么看见我总是在躲啊?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有的话还请姑娘说出来,我也好知道我错在了那里。”语气是相当的平和。
可房寨主接下来的举动彻底把他给整懵了,房寨主见他跟自己说话,一下就躲到了镇休的身后,怯生生的回道:“没…没事,我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昨天在这照顾老柳一夜,今天也还没有休息,所以精神上可能有些晃神,你…你别介意。”
“不对肯定有事,莫非是昨晚出了什么事吗?”印雪松紧忙追问。
镇休见状笑着说道:“算了,本来这事没打算告诉你,但看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错,还是告诉你吧,免得你胡思乱想的。你昨天不是受伤昏迷了吗,昏迷之中,在房间里是大喊大叫的,房姑娘好心去看你怎么了。结果她刚进到你的房间里,就被你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和你理论了几句,你就要动手打人家姑娘,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你就酿成大错了。当时的你,凶神恶煞一般,人家一个小姑娘,怎么承受的住你这么吓唬,现在见到你不害怕就怪了。”
听镇休说完,印雪松对房寨主是一躬到地,无比诚恳的道歉:“房姑娘,印某昨日也是备受打击,昏迷中才会出现如此癔症,惊吓到了姑娘,印某在这里给你赔礼了,还请姑娘谅解。”
房寨主依旧没有离开镇休的背后,探出半个头来对印雪松说道:“没事,都过去了,你也不是有心的。昨天的情况换了谁也都会扛不住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真的都过去了,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缓几天就没事了。”
印雪松犹豫了一下,对房寨主说道:“多谢理解,如果以后有什么要印某帮忙的,只要你跟我说一句,我必定赴汤蹈火。”印雪松从来没跟姑娘家道过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出来。
“有事我一定找你,只要你别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好。对了,我不能跟你一起回鹤城了,我得留下来照顾老柳,等他好了,我在去你那里报道。”
柳掌门知道,如果在说下去的话恐怕就露馅了,马上岔开话题:“雪松啊,我年长你几岁,可要说上你几句了。你说你小小年纪的,心里承受能力怎么那么差呢,虽然牺牲的都是你的挚爱亲朋,但也不能到达崩溃的地步啊。我不也损失两个徒弟吗,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都没崩溃呢。你可倒好,我在屋里躺着都能听到你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今后你肩上的担子会更重,江湖中尔虞我诈的事层出不穷,你要是被这么点个小挫折给打倒了,不是让廖文山他们抓住耻笑你的机会了吗。可着关东道就数你官大,作为指挥史,越是在这种时候,也不能表现出负面情绪,要不然下面的队伍就会溃不成军,反而会让奸诈贼人钻了空子。我们这群老东西,这么支持你们,你也要多想想我们,不能让我们太下不来台,你说是不是!”
印雪松对着柳掌门深鞠一躬:“柳掌门教训的是,在下会多加注意的,我一定把这毛病改掉,绝对不会辜负诸位对我们的期望与支持。”
“这就对了,做官嘛,就得有个做官的样子,城府深一点不要紧的,别忘了我嘱咐的那几件事,莫要忘了。不然他们两个的反应恐怕比你昨晚的状态还要大,真要是那样了,就有你操心的了。天色也不早了,叫上天明,你们抓紧回去吧。刑昊和肖烈还等着你回去救命呢,早回去一刻他们就早一刻脱离痛苦。”
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