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与印雪松二人注视着大火,呆呆的立在辕门之内。只觉得背后隐隐约约听到呼吸的声音,虽然特别细微,可逃不过这两个人的耳朵。二人回转身来,只见一个黑影从他们的背后连窜几下逃下山去。肖烈正要去追,被印雪松拦了下来:“别追了,追也是追不上的。咱们还是先把火扑灭,看看有没有活人了还。这已经吃进嘴的肉,不能就这么给他吐出来。”
“这附近一没有水源,二就咱们两个,这么大的火咱们两个是无能为力了,还不如用罡风护住身体,直接进去看看呢。”说着肖烈手掐咒印,一股罡风围绕在了身体之上。没办法,印雪松只好按着肖烈的说法,也结起咒印周身上下被罡风包裹。两个人顶着灼热刺痛的烈火,走进了熊熊大火的屠龙大寨。
大寨都是木质结构,所以这火势特别巨大,两个人在大寨之内共发现了十五具死尸,有的已经化为了焦炭,有的是因窒息而死。印雪松示意肖烈离开这里,两个人才从屠龙寨内走出来,出到门外,肖烈长出一口气:“热死我了,还是外面凉爽。”回身走到印雪松的身边问道:“印师兄,你说这场大火跟刚才那个黑影会不会有关系?”
“我看这个黑影与这里的事情关系巨大,这火说不定都是他放的。刚才看他们尸体的时候,发现有几个人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拧断了脖子,这种死法与原逍遥庄庄主廖文山一摸一样。而且这里的人数,与刘大人在信中所说的人数完全相同,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的所有人全都已经死了,没能手刃仇人真是一大遗憾啊。”印雪松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肖烈再次注视着大火,情绪略带紧张的说道:“这些人只是损害了你一点名誉,这个仇人是不是亲手杀掉的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柳掌门那里,咱们怎么办?”
“这事绝对不能对他说实话,要不然一定会再次掀起风浪的。我看莫不如这样,你嘴皮子好,随便找个什么瞎话骗他一下,这善意的谎言无伤大雅。”印雪松用一只手搂着肖烈的肩膀:“这种事必须你来,毕竟我这嘴皮子还有脑子没有你好使,你反应还快,随机应变的能力特别强。无论柳掌门问出什么样的问题,你都可以第一时间流畅的回答出来。”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这人脸皮厚,撒谎不打草稿呗。”肖烈甩开印雪松的手,向山下走去,撇着嘴说道。
印雪松马上追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你的这种本领是优点,绝对不是缺点。既然是优点就应该发挥出来,把咱们眼下的困难解决掉才是主要的。”印雪松用眼睛斜着看了看肖烈的表情,只看到满脸的不削,嘴撇的老大,一副不情不愿的嘴脸。
印雪松突然紧走几步,走到了肖烈的前面,也没回头,就用后背对着肖烈,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前些天我好像听说,邱师妹特别在意一个人,总是在打听有没有人易容成那个人的模样,每次出门的时候也总是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的就愣住了,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人家不愿意说,咱也不敢问,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你就打算这么走回鹤城吗?我可是累了,抓紧回去把这件事跟大家伙说了,我也能彻底的放松放松,你不是还得给刘大人写信告诉他这些吗,跟刘大人可就要实话实说,不能编瞎话了,要让他知道,咱们这一次委屈大了。咱俩还是快点回去吧,我已经想好了怎么跟他们说了。”肖烈举着土灵珠对印雪松说道。
印雪松答应了肖烈说的,两个人相视一笑,架起土灵珠回到了都卫府。吩咐下人把都卫府和锦衣卫的人都叫到了后院,依然是坐在凉亭下面,肖烈就把香炉山上的事说了一遍。还真别说,肖烈这个故事编的,连印雪松都信了,看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了又说,把这些个人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归海飞舟更是听的入神,时不时的插话问着这样或者是那样的问题,肖烈更是来者不拒,无论你问的是什么问题,都能给对方一个特别满意的答案。
肖烈把杯中的残茶一口喝净对他们讲道:“这就是我们此一去香炉山所经历的一切,只可惜没能抓住一个活口,真真是遗憾透顶。”一脸歉意的又对柳掌门说道:“柳掌门,实在是抱歉,因为事发突然,没能来得急通知你。而且之前答应过你,一定会让你亲手杀掉仇人,我们也没有做到,柳掌门您要是有什么火就对我发好了。我答应你的事没有做到,就是我的不对,而且也是我放的火,当时脑子也没多想,实乃我只过。肖某在这里给柳掌门赔礼了,我愿意接受您提出的任何惩罚。”说完对着柳掌门一躬到地,从表情和气势上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在演戏。
柳掌门急忙把肖烈扶住,激动的说着:“这该死的鬼,谁杀都是杀,怎么死都是死,怎么能是你的错呢。仇人已死,我家夫人的仇也就算是报了,顾死人还得顾活人,咱们以后还得好好的过日子呢。这几天我也想开了,人已经死了,在去纠结什么恩怨仇恨也是于事无补,莫不如活的豁达一点。我也只是难过一点,她活着的时候,没能给她一个平稳幸福的生活,这是我最大的遗憾了。你可千万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要不然我这心里就更加的不好受了。”
把肖烈搀起来以后,柳掌门对众人一抱拳:“诸位英雄,我老柳的事情已经了结了,就不在过多的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