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白是被天子的侍卫押解出城的。他回到了密林小屋,既没有取回天封石,也没带回大哥的孩子。心里又念着天子那封密信的真伪。心情沮丧可想而知。
那灵顺儿正抱着一只花猫在耍见到萧月白出现再面前,十分开心地迎了上去。
“师父你怎么流血了。”灵顺儿喊道。
“不是我的血,杨姐姐呢?”萧月白问。
“在房间里头。”灵顺儿回答道。那花猫被灵顺儿捏疼了,尖叫了一声便,挠了灵顺儿一爪子。灵顺儿赶忙撒手,花猫哧溜便朝林子中跑了。灵顺儿也不顾疼跟着追了去。
萧月白心情低落,当他走到屋子里时,一个和尚正在屋里探望慧莺。
那和尚背对着萧月白,虽说瞧不见模样,但萧月白认得这身材并非之前见过的铁甲何。
“萧月白。”慧莺见到了萧月白后喊道。
和尚听着这个称呼,忙转身过来。
萧月白见到他的样子顿时一惊。
“南叔叔!”萧月白大喜。
那和尚竟是昔日的九指连绝南飞羽。
“月白。”南飞羽快步走到萧月白面前上下打量。
“你怎么满身的血?”慧莺惊恐地问。
“你受伤了?”南飞羽急切地问。
“南叔叔,大哥他…”萧月白正要报丧,余光却看见慧莺望着自己,心里头一股怨恨涌了上来,可想到舒莺也惨死了,又不忍将真相说给慧莺听。于是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
“你大哥怎么了?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南飞羽焦急地问。
“我没事。”萧月白瞒住了自己身中短铳的事,因为自己能感觉到伤在一点点恢复,多说也是让人徒增担忧。他不敢去看慧莺害怕她担忧的眼神令他痛心。此时他心生一堆苦闷,便拉着南飞羽去了屋外。他到了一棵大树下觉得慧莺应该听不到了谈话了方才继续说。
“大哥死了。”萧月白颤抖着说着。
“什么?”南飞羽大惊道。“谁杀的?”
“铁菩提。”萧月白咬着牙说,“我没来得及亲手手刃他,却让他自杀了。”
“铁菩提死了?”南飞羽道。
“道霄子杨前辈和连虚子也都死了。”萧月白继续说。
“什么。”南飞羽听到这两人和死讯,比听到刀非刀和死讯更加吃惊。他如今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甚至连自己大哥的生死也不知道。而武林中其他的变故更是孤陋寡闻了,“连虚子一死‘北灵城’彻底覆灭了,现在大哥的宏图终于实现了。”
“希望掌教伯父的在天之灵能保佑芷芊平安。”萧月白低语道
“什么?你掌教伯父他…他也死了?”南飞羽本大惊失色一瞬间又平静下来,“是非成败两头空。”他恨大哥南耀阳,而现在听到了他的死讯,心里反而多了一些同情。
“是古叶扬杀的。”萧月白将当日大哥刀非刀所告诉他的事情全都讲给了南叔叔听。
南飞羽顿时觉得自己成了山野的野和尚。山外的世事变化的太快,如同隔世。
“都死了,哈哈哈哈,就只剩我这一个想死的还活着。”南飞羽忽然笑的十分凄惨。他当日行刺大哥未果,心情郁闷。从北灵山的一处悬崖纵身一跃,抱有必死之心。却不料落到半山腰被路过的老僧所救。伤筋断骨竟然被这老僧医好无碍了。于是心灰意冷的他便拜了老僧为师。
“阿弥陀佛,施主回来了?”老僧此时正带着铁甲何与灵冷霜从密林中结束功课回来。
“师父。”南飞羽双手合十对着老僧行礼。萧月白随后也跟着行礼。
“天封石没有找回。”萧月白遗憾的说。
“施主受伤了?”老僧问。
萧月白正要说是小伤,老僧一眼便瞧出了端倪说道:
“你气色不好,是伤了元气了。”
说着便走到萧月白的面前朝萧月白的腹部送出一掌,萧月白顿时痛得满头大汗。
“丹田受伤了?”老僧问。
“是的。”萧月白咬牙道。
“这个就麻烦了,你必须慢慢调理,少则三年多则五年方可复原。”老僧道。
“什么?”萧月白大惊。没想到自己伤得这么严重。本以为十天半月便能复原,却未料要这么久。
“是被火铳打的?”老僧道。
萧月白点了点头。
“世上没有比《两仪书》跟高的武学了。天资一般的人勤学苦练也能登峰照极,在厉害也抵不过一个毫无武学修为的火铳手。”老僧叹道。
“连虚子和道霄子前辈那么厉害的高人照样死在了毫无武功的火铳队手下。”萧月白叹道。
“他们死了?”老僧似有惊讶地问。语气却平淡如水。
“嗯。”萧月白道。
老僧没有说话,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回了自己的禅房。
“月白,你可知我这位师父是何人?”南飞羽问道。
萧月白道:“不说我也猜得出,大师应该就是我的大师伯。”
“他正是江湖上传闻的‘云游僧人’便是连虚子,道霄子两人的大师兄。”南飞羽道。
谈话间铁甲何从禅房处喊道:
“萧施主,师父请你移步禅房。”
萧月白闻声过去。进了禅房老僧正站一尊佛像等着他。
老僧开口道:
“实不相瞒贫僧正是你刚刚所说连虚子和道霄子的同门师兄,我知道施主也是我门中人。”
萧月白道:
“晚辈以是猜到大师的身份,只是惊讶大师为什么会隐匿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