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被丢得抱头鼠窜,好不容易一个逼格出场被自家人丢成了闹剧。
场中的对手看着这副模样也是好笑“就你这样……指教我?”
秦弈狼狈躲开一个烂葫芦,转头骂“尹一盅你给我等着!”
“呸!来很久了吧,这个时候才出来装,不丢你丢谁?”
尹一盅虽然骂,脸上却都是轻松的笑意,除了新来的不认识秦弈,其他所有万道仙宫子弟的表情都变得轻松。
秦弈的能力他们太了解了,可不仅仅是外人所知的大欢喜寺那一战,而是一年多的战堂领队,不知道展现过多少超越同侪的实战能力。
只要他出现了,基本就稳了,不说碾压全场,起码稳住不被这么早干出局是完全没问题的。至于他这么晚出来,是另有原因还是想装逼,重要吗?
寄希望于特定一个人,是有点丢脸,但这个人就是仙宫弟子,天经地义,仙宫人士表示情绪稳定。
秦弈这边在和自家师兄弟扯淡,对手终于不满道“喂,秦兄。”
“哦哦。”秦弈整了下发型“不好意思,刚才确实说错了。”
对手颔首“知错便好,在下太一宗……”
“等下。”秦弈摇头道“我对你叫什么并没有兴趣,太菜了,不配拥有姓名。”
对手怔了一怔,继而勃然大怒“你!”
“我说我刚才说错了呢,错在我并不是来指教你一个人的。”秦弈指着太一宗的方向,慢慢道“你们宗出场的三个,全部下来,我赶时间。”
人群哗然!
便是公认有可能在此间最强的陆龙亭也不敢说一个打三个,毕竟这里都是等级差不了多少的对手,还是名门出身,自有秘技,打一个都有阴沟里翻船的可能,你打三个?
太一宗的人更是气得怒火冲天“此子太过放肆!辱我宗太甚!”
“怎么就算辱你们啦?别加戏。”秦弈转头看向天枢神阙老道士“规矩上有没有只许挑战一人的说法?”
老道士看了他一阵,慢慢道“没有。只禁止多人同时挑战一人,没有说过不许一人挑战多人……实际是因为,没这种傻子。”
这人……就是传闻与明河有关系的那位?
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明河当初想必也是因为初出茅庐,世情尚浅,才被此人看似清秀俊逸的外貌给骗了吧……其实不过是个自高自大的莽夫?
这种情劫不是劫,很快就能忘矣。
不管他心里有多少戏,反正太一宗那边是肯定不会三个人跳出来的,那不用打都先丢人丢出海外去了。
太一宗那人也没再废话,祭出一把拂尘,忽有万千白丝缠绕,想把秦弈生擒活捉下来,连退回去的面子都不给他留。
秦弈伸出大手。
看似玄妙万端pēn_shè四散的白线,不知为何就被他一手全部捞住,抓成了一把。
场中忽然安静。
内行看门道,这一手非常厉害。以肉身抗法宝就算了,这眼力和手法都非比寻常……这是个强大的武修!
那太一宗弟子脸色憋成了猪肝,用力往回拉扯拂尘,却纹丝不动。
秦弈随手一拉。
那人腾云驾雾般飞了过来,迎面就看到一个硕大的鞋底。
“砰!”
那人被一脚踹在脸上,重重砸回了太一宗阵中,被师兄弟们接住,再看秦弈时,每个人的眼里都带了些惊骇。
所有带队的晖阳长辈都在低声自语“锻骨六层。他的骨龄……只有二十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锻骨未完成时,骨龄还是可以看出蛛丝马迹的,瞒不过强者。秦弈遮蔽修行的术法,在出手之时也就暴露了。
蓬莱剑阁,陆龙亭站直了身躯,神色凝重无比。
楚剑天叹了口气,李青君绽开了笑容。
身边忽然传来呱唧呱唧吃瓜的声音,李青君转头一看,程程递过一片白瓜“吃吗?我觉得你没有出风头的机会了。”
李青君接过瓜,一屁股坐在她身边“他出就好了。”
秦弈正掂着那个抢来的拂尘,一抛一抛“说了让你们三个一起上,非要浪费时间。”
“竖子欺人太甚!”太一宗再也憋不下去,果然三个人齐齐出场,成丁字型围住了秦弈。
其实太一宗另两人都报过姓名的,一个叫闲云一个叫古心,其中这个古心是腾云五层修士,大约是太一宗压轴的,公输鲁的高达就是败在他手里。
秦弈却连看也没看他,手上一抛一抛的拂尘忽然停顿,继而“咯吱”一折,生生断为两截“毁我师兄高达,毁你一个拂尘,两清。”
公输鲁表情极为舒爽。
“欺人太甚!”太一宗三人齐齐出手,冰凛烈焰狂雷同时轰了过去。
腾云级的术法威能,老实说秦弈并不敢托大硬接。嚣张归嚣张,心中要有数。
秦弈脚步微晃,如清风拂柳,已在数丈之外。
与此同时,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笛子。
“既是印证万道仙宫之道,若用武力欺负你们,想必不服。”笛子在手中打了个旋,凑到唇边。
笛音骤然响起。
如浪潮奔涌,惊涛怒卷,海天狂啸,天地倒倾。
越来越多人站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注视。
就连远在外场围观的人,都能感到这曲笛音的可怕,仿佛浑身气血随着它的韵律蜿蜒而走,心脏跟着它的节拍而跳跃,法力不受控制地紊乱,如海如潮,肆意奔流。
怪不得秦弈那么嚣张,乐宗笛曲本就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