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不光赶得及,还刚好人赃并获。
成厉生留在边城的毒药也在这群人的药箱中,阮采苓看着一地的药材中,混杂着毒害整个变成的药瓶,愤怒的摔了手中的茶杯。
哐。
吓得几个御医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身子一直都在发抖,他们是知道阮采苓的脾气的,尤其是最近白家的事儿也传来了,在狱中,白氏就被断了手指,白氏的小妾也被拔了舌头。
这就都是阮采苓下的命令。
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狠得下心来,居然可以青天白日做这样的决定,而且还看起来毫无知觉的样子,他们都是一群老骨头了,哪儿经的住这些吓唬啊!
慕白跟在顾瑾郗的身边,依旧一言不发。
在这种时候,只有需要动手他才会上前,其他的时候都是在后面站着。
一群人被侍卫压住,顾瑾郗和阮采苓坐在主位上,顶着日头。
“好一群医者父母心的大夫啊!皇上聘你们入宫,为的是让你们治病救人!你们倒好了,用你们的本事来害人!”阮采苓对着下面跪着的一群人大喊。
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阮采苓的一群人,纷纷说,“再也不敢了,大小姐世子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也没有想到居然这样严重啊!我们也不知道啊!上面只是说,就是毒药引起的小病而已,就让我们用药吊着命就好了,我们……”
“我们怎么知道,这个病发作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啊!上面来信让我们善后,我们也没有办法了!多亏了……多亏了大小姐府上的老前辈来了,这才稳定住局面!”
说起老前辈,跪着的一群人中,还有两个比孟天龙的年纪要大呢,居然也做出这种违背医德的事情来,也难怪阮采苓会生气了。
她本不懂医理,但是前世种种皆告诉她一种道理,永远不能用自己擅长的去害人。
到了这一世,她虽然做了许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儿,可是却从不后悔,若是那些人不害她的话,她吃饱了撑的动脑子去害人啊!
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可是这群人,仗着自己的医术,在宫中白食俸禄就算了,到了外面还用来害人!
顾瑾郗对侍卫说,“都压起来,看好了,一个都不能死。”
“是。”
一群侍卫带着人下去,阮采苓依旧站在原地。
从进城的那一刻开始,阮采苓看到了这里的冷清,想着江南镇的那种热闹,形成了对比。
这里曾经一定也是热闹的集市,可就以为这群人的自私,才变成了这样。
前些时候,阮采苓听孟天龙传回新宅的消息,边城死了不少人,有许多人就算是得救身体也是大大的亏损,最惨的一家,五世同堂,一家子七十来口人,现在就只剩下了十几个人。
就算是活下来了,他们也从热闹的大家庭变成了如今清冷的模样。
阮采苓长呼一口气,坐在顾瑾郗身边。
顾瑾郗帮她顺着气说,“好了,不要生气了,既然人都已经捏在手中,总算是能还给死了的人一个公道,等回京之后,皇上自有定夺。”
不过想起刚才这群人说的话,虽然阮采苓肯定和成厉生或者谢清远有关系,但是这群人中就只有往来的书信,并没有看到过下达命令的人,阮采苓看了书信,字体也不是熟悉的,至少不是谢清远的。
会不会是成厉生的,她就不清楚了,得等回京之后再说。
不能当面指认,抓出上面的人,倒是让阮采苓觉得有些气馁,不过只要有了书信,至少也是可以顺藤摸瓜的,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阮采苓说,“沐易佐不是来信了么,他说,这一次贾家和白家上交的税款中,会有一部分用于边城的重建,也会引进其他地方的人到这里生活,总不至于永远都是这样冷清的。”
可是偌大一个城镇,想要重新活过来,只怕是需要更多的时间。
死去的人永远不能回来了。
响起沐易佐的来信,顾瑾郗突然对阮采苓说,“为何每次给沐易佐回信的都是你啊?”
“啊?你说什么?”阮采苓正侧着头看街上零零星星正在行走的人。
并未仔细听顾瑾郗说了什么。
阮采苓的样子倒更像是装傻一样,顾瑾郗伸手牵住阮采苓说,“我是在问你,为何每次回信给沐易佐的人都是你,而沐易佐回信的时候都要说一句,希望你平安,就不管我们。”
眼瞅着世子爷是吃醋了,慕白轻笑一声。
或许是声音太大了,顾瑾郗和阮采苓纷纷回头看了慕白一眼,慕白立刻清清嗓子,转身离开。
咳咳,走了走了,还是不要惹这个时候的世子爷才好,让世子妃自己解决世子爷的‘怒火’吧!
阮采苓反应过来,借用顾瑾郗牵着自己的手,巧劲一起,直接坐进了顾瑾郗的怀中,双手抱着顾瑾郗的脖颈笑道,“……你这是吃醋了啊?”
“嗯,吃醋了!”
哈哈哈,顾瑾郗吃起醋来居然这么可爱!阮采苓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而顾瑾郗也觉得有失脸面,立刻去捏阮采苓的腰身,她是最怕养的,只要一碰腰,就立刻求饶。
顾瑾郗稳稳的扶着阮采苓,防止她挣扎过度从身上掉下去,双眼紧紧盯着阮采苓问,“到底都写了什么!”
阮采苓依旧笑道,“哪儿有什么啊,无非就是说一说这边的情况!你和大哥都忙着,没有时间给沐易佐回信,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