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非是顾瑾郗要隐瞒宸恒的身份,也不是一定要宸恒远离阮采苓,只是怕知晓宸恒的身份后,给阮采苓带来祸端,他们身边藏着一个盛国人,已经是大罪。
之前盛国使者来昌朝面圣,回去的时候却是尸体,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盛国和昌朝就已经势不两立,只要一见面必然是要见血的,而宸恒的身份敏感,虽然这些年未曾回过盛国。
可根据他们天机阁的消息,盛国如今的太子依旧在寻找宸恒,若是真的让他们打探到了关于宸恒的消息,只怕是不死不休。
“宸恒是不是盛国皇室的人啊?看起来,礼仪规范都是极佳的,样貌也如此出众,定然不是寻常人。”阮采苓也忘了自己正在和顾瑾郗怄气,换了个姿势,盯着顾瑾郗问。
顾瑾郗理所应当的也坐在软塌上,单手抱着阮采苓,点点头,“若非是因为他的身份只怕也不会落得今日的境地,宸恒曾是盛国的皇子!也是太子的人选,不过被奸人所害,废了武功,这才逃出盛国的。”
原来是这样。
今天看见宸恒的时候,她还问了宸恒和顾瑾郗的关系,宸恒说顾瑾郗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却也是他敌对国家的世子,身份很特殊,所以两个人的关系才时不时的会被人看出紧张来。
“你可知道曾经联合盛国如今的太子,一起对付宸恒的人是谁吗?”顾瑾郗突然问阮采苓。
正看着顾瑾郗手中,琉璃小花瓶中游来游去的鱼发呆,听到顾瑾郗闷闷的声音,阮采苓回过头看了顾瑾郗一眼,“是谁?”
“猜猜看。”顾瑾郗单手撑着头,斜躺在软榻上,面带笑意的看着阮采苓。
似乎是有信心凭阮采苓的聪明才智是猜得出来的,阮采苓挑眉,看着顾瑾郗的笑容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阮采苓说,“是沐易琛吧?大约十年前,那个时候的沐易琛都已经十三四岁了,也到了会为自己的前程不惜一切的年纪了。”
若是换做如今的沐易佐,只怕十年前的沐易佐还只懂得在皇宫里吃喝玩乐,骑马读书。
而沐易琛却已经要开始为了皇位做准备。
要说沐易琛付出的也不少,可皇上已经看清了沐易琛的为人,不会轻易将江山送往沐易琛的手中。
“聪明。”顾瑾郗抬手在阮采苓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顾瑾郗若有所思的说,“当时盛国内应还不是太子,但是除去宸恒这个眼中钉之后,唯一适合承继太子之位的人就只有他了!”
所以宸恒才会对她说那些话!
阮采苓突然明白了宸恒眼中稍纵即逝的恨意,以及提起他们昌朝时候的那种复杂的感情,原来是因为这样。
“你说宸恒废了武功,可是依我看宸恒的轻功很高啊!”
“宸恒练轻功是为了保命,沐易琛和盛国太子在宸恒的体内入了蛊毒,他势必要学习一种武功来平衡体内的蛊毒,正常的武功他没了内力不能学习,就只能学轻功,他的轻功是最上乘的。”
说到这里,阮采苓看的出来,顾瑾郗对宸恒是有欣赏的。
其实也能想到,若是顾瑾郗真的不喜欢宸恒,或者看不上宸恒的话,也不会放心的将天机阁交给宸恒,让宸恒成就如今的地位,看来,顾瑾郗他们是商量着要帮宸恒夺回太子之位?
“不是太子,是要让宸恒做皇上!”顾瑾郗说。
阮采苓咬着下唇想了想,“说起来,宸恒的年纪也不算是大,现在的太子也不过就是二十来岁,他们的父皇应该正是壮年时期,怎么可能直接做皇上呢?”
接下来的内容,顾瑾郗就没有再跟阮采苓说了,但是却解释了为什么这段时间冷落阮采苓,好在阮采苓也不是那种娇嗔的姑娘,会因为未婚夫不理自己就生气,现在阮采苓宁愿自己不知道。
因为她就是操心的命,一旦知道了这件事儿,就说明她要跟着一起出谋划策了,于是现在顾瑾郗他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商量的时候,阮采苓也正大光明的参加了。
阮诩尘看了一眼跟在顾瑾郗身边的阮采苓,皱了皱眉,不赞同的对顾瑾郗说,“不是说了,不要告诉苓儿吗?这件事这么危险,为何要让苓儿参加?”
“你也知道危险?你就不是人了?你们两个世子都在这里,怎么是准备被盛国一窝端了?让咱们昌朝从此之后没有世子?我也没有未婚夫和大哥?”阮采苓尖锐的反问。
“你。”阮诩尘吐出一个字,却说不下去了。
他们会想尽办法保护阮采苓,那阮采苓自然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护着他们,这就是亲情这就是爱情,没办法的。
阮采苓坐在之后,身后的门就被宸恒推开了,身上沾了一些海水,宸恒见屋子里的人这么全,有些意外。
不过看到阮采苓坐在这里,反而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
天机阁的消息这么灵通,宸恒坐镇天机阁不会不知道,如今京城多生事端,有关皇室的所有抉择其实都有阮采苓在中间把持着,关于阮诩尘和顾瑾郗做的很多事儿,阮采苓都参与了。
这样聪明的一个女人,若是可以跟他回到盛国的话……
还没想完呢,宸恒就被顾瑾郗一把扯进房间里,顾瑾郗不喜欢旁的男人将这样的目光落在阮采苓身上,虽然对他来说没有威胁,可就是觉得难受。
“唉,你慢点慢点!啧啧,我是你兄弟不是你仇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宸恒被扯进来之后,顾瑾郗就松了手,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