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盼儿手中的香囊,阮采苓淡淡点头,“好,随身带着就好,事成之后我会按照约定给你黄金百两,给你找个地方安身立命,没有人会知道关于你的一切。”
盼儿的严重浮现出了希望,起身告退。
长呼一口气,总算是安静了,阮诩尘想要问一问关于顾瑾郗的事儿,可是看阮采苓的样子有些低落,要是现在提起顾瑾郗的话,会不会引起阮采苓的情绪?
但一直这样也不是事儿啊?
正准备问呢,西银再次回来,敲了敲门,她双手扒着门,头探进来身子还在外面,先是看了阮诩尘一眼,又对阮采苓说,“苓儿啊,世子爷来了,宣王世子爷哦!”
顾瑾郗来了?
阮采苓眸光中有一束光,但一想到佩戴在季婧妍身上的从心,那一束光就暗了下去,阮采苓皱眉道,“不见!刚才在楼下不是说好了吗?不要再宴华楼里面谈公务!”
西银挑眉,“没办法,宣王世子驾到,我们就只有迎接的份儿。”
说着,西银退开身子,缓缓踱步迈入包厢的人正是顾瑾郗,他也皱着眉。
放在他就站在外面,阮采苓说的话他都听到了,阮采苓就这么不愿意见他?他做了什么惹阮采苓不开心了?居然生疏至此,他们之间就只有公务可谈吗?
“你怎么来了?”阮诩尘问顾瑾郗。
这可不是他给顾瑾郗出的主意啊!刚才在楼下他只说让顾瑾郗自己好好想想,并未跟顾瑾郗说太多。
说太多反而无益。
“我来看戏。”顾瑾郗说。
“看戏多得是包厢!据我所知,宣王府在宴华楼也是有固定的包厢的!何必来跟我们兄妹挤一个?”阮采苓语气生疏的说。
顾瑾郗静默片刻,起身欲走,可阮采苓任何变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看着下面的戏台子。
撞见这样的阮采苓,顾瑾郗的确生气,但是阮采苓身体不好,顾瑾郗也心疼。
“你身体可好些了?”顾瑾郗问。
阮采苓没有收回目光,只是嗯了一声,道,“多谢世子关心,死不了。”
这话说的,好像顾瑾郗多盼着她死一样!顾瑾郗眉头深深拧着,正准备询问阮采苓到底为何这般的,慕白就在外面轻咳一声,顾瑾郗到嘴边的话立刻咽了下去。
不能吵架,阮采苓身体不好,不能动气。
感受到顾瑾郗站在原地不动,阮采苓不得不说一句,“既然世子无心看戏,就别强求了。”
他的确很忙,今天会来这里见阮采苓也是因为听说阮诩尘要带着阮采苓来看戏,他已经这么多天没见到阮采苓了,他很想阮采苓。
想起当初,在丞相府门外,她坐在马车里等着他。
阮采苓问过他,心中有没有人,会不会想起谁,或者惦记着谁。
那个时候是真的没有,可现在,有了。
“那你好生修养,我找时间去看你。”说完,顾瑾郗回头看了阮诩尘一眼,点点头,转身便走。
在顾瑾郗走后不久,阮采苓侧头看了眼门口的位置,噘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阮诩尘赶紧坐到阮采苓身边,她顺势倒在阮诩尘的肩膀上。
这么多天不见顾瑾郗,她怎么会不想顾瑾郗呢,但是再想,也抵不住顾瑾郗把从心送给季婧妍的难受。
阮诩尘看阮采苓难过的样子很是心疼。
“你有话就直接跟顾瑾郗说,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若是误会该怎么办?”
阮采苓瞪了阮诩尘一眼,就知道大哥会帮着顾瑾郗说话。
“怎么会是误会啊!我亲眼看见从心佩戴在季婧妍身上的!而且,沈大哥的能耐我是知道的,从心也绝对不可能雕刻出来一模一样的赝品,再者,季婧妍自己都说了!是顾瑾郗放在书房随便她拿的!”
这怎么可能是误会嘛!
她怎么都想不透!
阮诩尘叹息一声,揉揉阮采苓的头顶说,“好了好了,今儿个是来看戏的,你就开心点吧,横竖也是见到顾瑾郗了,再生气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你把顾瑾郗也气得不轻呢。”
“活该!”阮采苓对着门口的位置大喊。
阮诩尘哭笑不得的拍了下阮采苓的头顶,“好了!那是宣王世子!他若真的心里没你,又被你气到的话,咱们定国公府一家人都要陪葬的!”
这话说得严重些。
但却是有道理,若是顾瑾郗不这么纵容着阮采苓,光凭阮采苓大不敬这一条罪,顾瑾郗就可以直接问罪定国公府,到时候,虽然不至于全家都要死这么严重,但肯定是不轻的罪责。
到底也是异姓王爷。
这一口气一直从中午到了晚上,西银请了江南酒楼的大师傅来宴华楼给阮采苓和阮诩尘做饭,凌风摆着碗筷的时候就瞧见阮采苓的眼眶红红的。
但是凌风本来就不太爱说话,此刻瞧着阮采苓的样子,就更觉得难受,立刻转身出去,抓过西银就问,“大小姐是怎么了?怎么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都快哭了啊!”
一看凌风的样子就是憋得不行了才来问的,西银抬头看了眼四楼,靠近栏杆的位置,阮采苓依旧坐在那里看着戏台子,没有任何的变化。
西银拍拍凌风的肩膀说,“等日后你有了喜欢的人,估计就懂得大小姐的心思了。”
凌风皱眉,“你说什么呢?”
“哈哈哈,好了不闹了,睹物思人吧!”西银说。
之前西银就听阮采苓说过,顾瑾郗带着她去江南酒楼吃过饭,这会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