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诗寒？！”
席朝青本能地喊出了这三个字。
天帝右侧的紫衣人影，分明就是慕诗寒！
原本仙神山脚下的轮回天女雕像，还存在着几分失真，毕竟是一个庞大的雕塑品，容貌仅有慕诗寒七八分相像。
但席朝青一见到轮回天女本尊，从头到脚，到脸上的每一个轮廓，甚至是简约竖起的道姑发型，都和慕诗寒一模一样，绝没有半点差别！
这怎么可能……
“席朝青，你再看看，她真的是慕诗寒吗？”天帝笑着问道。
“微臣……不知。”席朝青现在彻底迷茫了。
徐景来天虚要找的两个人，一个就是轮回天女席风瑶，另外一个就是慕诗寒。
可是这两人分明就长得一模一样，还是说……徐景要找的就是同一个人，轮回天女其实就是慕诗寒？！
“席朝青，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这个时候，紫衣女子开口了。
她声音清澈，如春风般细腻动听，席朝青几乎敢肯定，便是徐景在这里，仅凭声音，他绝对会把此人认成是慕诗寒。
两人不但容貌一致，声音一致，连这说话语气都一模一样！但慕诗寒只会对徐景有这样温柔的语气，席朝青一般是听不到的。
“天帝，天女，我想知道……慕诗寒到底是什么人？她现在在哪？”席朝青问道。
这句话，她也是帮徐景问的。
天帝笑了笑，拂须说道：“你太贪婪了，你只能指定一个人来问，且也只能问一个问题，你一定要想清楚怎么问。”
“这……”
席朝青有些哑然。
这一世发展至今，她还从未有过举棋不定的时候，第一次有种自己被视为棋子的感觉。
她总感觉。
她和徐景来天虚的这一遭，会揭开一件尘封已久的历史大事。
“如果只能问一个问题，那么我想询问天女……慕诗寒到底是什么人？”席朝青目光坚定地看着轮回天女。
她二世为人，
可以说……很多她能改变的事情，都改变了，包括她的出身，她的发展历程，她甚至尽早认识了徐景，将他的性格改变。
这一世和上一世的徐景，性格上基本是两个人，她一度认定自己是这个世界的绝对主角，重活一世，优势太大了，她几乎能改变她想改变的一切。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对一件事充满了困惑
在积累如此大优势，徐景发展历程都已经完全不同的情况下，他为何还是能够和慕诗寒结为夫妻？
“你就想问慕诗寒的身份？”
“嗯。”
轮回天女静静地看着席朝青，眼中平静如湖水，说道：“我一直认为，你会询问关于徐景的问题，或者……是你自己的问题。”
席朝青认真地说道：“这就是徐景想问的问题，如果你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很多事情，我认为都迎刃而解了。”
见到轮回天女和慕诗寒一模一样的长相，席朝青心里有一个十分害怕的猜测。
倘若，
慕诗寒就是轮回天女……那么以她的能力，只要她想接近徐景，即便席朝青再重活一世，一万世，都不可能和她竞争。
而竞争的原因也只有一个。
徐景是传说中那位被抹去雕像面容的景盛大帝！
而席朝青她自己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陪跑，是徐景人生中彻彻底底的一个配角，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
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席朝青目光死死放在轮回天女的身上。
只要她说自己是慕诗寒，那么所有的一切疑惑，都能解开了。
“抱歉。”
轮回天女长长叹息了一声，对她说道：“我不认识慕诗寒。”
“什么？”
席朝青娇躯一颤，匪夷所思地看着她，说道：“慕诗寒和你的长相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轮回天女情绪已经有了起伏，继续重申道：“我不认识慕诗寒，我从来没见过她，也没有听过这号人。”
席朝青愣了愣，说道：“天女，我什么事实都可以接受，你大可说实话。”
轮回天女面色微愠，冷斥说道：“你以为你是谁，用得着我来骗你？”
“为什么……”
席朝青心中又燃起了一团火焰，问道：“难道徐景不是景盛大帝？”
“啪！”
轮回天女抬起手，隔空一个耳光打在了席朝青的脸上，冷声说道：“你已经错过问这个问题的机会了！”
“轰隆——”
下一秒，天空电光一闪，周围金碧辉煌的宫殿瞬间消失，天帝和天女，失去了踪影，留给席朝青的，是空旷无垠，一望无际的理石地面。
微风吹过，倘若没有脸上这火辣辣的一记耳光，席朝青甚至认为刚才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到底怎么回事……”
席朝青抚了抚面颊。
轮回天女并没有真正使上劲，否则十个席朝青现在也神魂俱灭了，那一巴掌，更是像是恨铁不成钢的提醒，痛恨她问错了问题。
……
“苍瑶仙子，看来我比你更了解席朝青啊。”
尽管宫殿消失，但天帝和轮回天女依旧坐在这里，只是席朝青没法看见他们了而已。
席风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应该。”
天帝说道：“但现在你赌输了。”
席风瑶叹道：“我答应你，在霸鼎之战开启前，哪也不会去。”
天帝和轮回天女打了一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