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越近,魔君便感觉前方气息越浓烈,他脸上战意越雄,眼瞳中的红芒,闪耀当空,似血液在空中飘浮般,手中那把黑色大刀,腾升出了道道黑红色气息,原本四米长的黑色大刀,忽然腾升至了八米有余!
“魔君,且慢!时间紧迫,此地距离江安城有不少距离,不要浪费其他时间了!”
林如烟没想到这魔君如此嗜杀,见到强者便要作战,不禁心急如焚地跟了上去。
“江安城算什么!待会我带你过去,你别烦我!再烦我连你也一起杀!”
魔君狞笑了一声,眼瞳几乎被一半的红芒覆盖,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准备将前方巨石一刀划开,与洞穴内的闭关强者一决高下!
“魔君!”
林如烟不依不挠,抱住了他粗壮的手臂,目光急切地说道“魔君!江安城有诸多强者在等待着你!何必拘泥在此处?整个昆虚的宗门,都想迎娶我家宗主,你若是晚到一步,我家宗主……恐有性命之忧!你难道要看到玉麒麟被他人所得?!”
此话一出口,魔君面庞上的笑容才收敛,转头看着林如烟说道“你家宗主只是招亲,怎么会有性命之忧?”
林如烟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说道“因为我家宗主不将天下修士看在眼里!若是让其他丑鄙男子侥幸迎娶,她恐怕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若魔君能够到场,结果就不一样了!”
魔君听罢,眼中的红芒逐渐退却,手中的黑色大刀也慢慢冷却下来,情绪重归平静,对她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一定要见识见识这位奇女子,刚刚差点又滥杀无辜,让你见笑了。”
魔君摇了摇头,面庞颇为懊恼自责。
林如烟则抿了抿唇,心想这魔君情绪如此难以自控,嗜杀如命,仿佛像一个随时会爆裂的炸药包一般,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和小青携手管理青景宗?
“走吧。”
魔君一个转身,再次同林如烟离开了此地。
而洞穴内,徐景和慕诗寒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刚刚说话的好像是林如烟,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那个贱好像是请一个叫魔君的人去参加席朝青的招亲大会吧,魔君?很奇怪的名字。”
“陈卓都死了这么久了,恩怨已了,就别再说她是贱了,她也是个可怜人。”
“哼,还好她没有闯进来,要是被他们看见我等窘态,那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不必你来动手,他刚才要是真闯进来,我当场就拿他证道了,算那小子走运吧。不过……林如烟刚才说玉麒麟别让他人所得是什么意思?玉麒麟不是在咱们这吗?”
“谁知道呢,那贱……啊,那林如烟最喜欢撒谎,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慕诗寒的呼吸蓦然急促了几分。
“抓紧时间修炼吧,灵气所剩不多了,你趴下,该换景盛心法中的另外一个动作了。”
“趴你个头!爱弄不弄,我累死了!”
……
扬霄谷,长霄道。
月色皎洁,星空点点,连虫鸣也在渐凉的秋风中逐渐安静下去,周围万物,都显得一片祥和。
马上就要到凌晨子时了,徐照年和徐霜眉早已沉沉入睡,徐贤盛将他们的被子盖好,拄着拐杖走到他们对面的床上,坐在了床沿。
“我这把老骨头真是不行了。”
徐贤盛将拐杖放到了一边,低头叹了一口气。
昆虚灵气虽然馥郁,但徐贤盛已经没有修炼的心思了,他的故人留在了世俗界,老伴儿子儿媳不在人世,而自己的孙子都有了重孙,让他与这个世界,有很深的隔膜。
他看着窗外的星辰,浑浊的老眼没有一丝光芒。
他始终融入不了这个世界,普天之下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和他真正说得上话了,哪怕活得再久,也只不过是日复一日的孤独,他已经没有了追求,没有任何念想,在晚年能再多陪陪这两个重孙,他已经知足了。
“真希望有一天能再看到小青和徐景重归于好啊。”
徐贤盛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窗外星空,他皱巴巴的面庞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小青是个好孩子,有魄力,懂事,聪明,又有孝心,会照顾人,还识大局,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这么一个姑娘啊。慕诗寒也好,我看得出来,她是一心一意对徐景的,但她也只对徐景和那两个孩子上心,对别人都太冷漠了,还是小青好,还是小青好啊……”
说着,徐贤盛将鞋子脱掉,睡进了被子中,侧身又看向了熟睡的徐照年和徐霜眉,喃喃自语道“不知道我还有机会看到小青吗?”
“小青?”
打着鼾声的徐照年,偷偷摸摸的睁开了一只眼,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分明就是在装睡。
“轰隆!”
此时,天空中奏响了一声雷鸣,仿佛震得房屋都晃动,大风透过窗户,吹得屋内呼呼作响。
“刚才天气不还挺好的吗?怎么打起了雷?”
徐贤盛叹了一口气,从床上起身,去将窗户关好,徐照年赶紧将眼睛闭上,继续打起鼾来。
“怎么回事?天上那些人怎么靠得这么进了?”
在一道道横绝当空的闪电中,天空中十多名上宗中宗长老,身影若隐若现。
他们双手环在胸前,目光肃穆,宛如执掌天威的神明,在遥遥俯瞰凡人一般。
“子时过了,今天已经是二十五号,根据席宗主的绝誓条件,徐景的生死,已经和她无关了。”天云宗长老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