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三心一听这话心里别扭极了,看来在老爹的眼里自己还不如一个大管事,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爹呀~
他也不想想自己给华家招来了武当派这么个诚然大敌,华无道心里跟明镜似的,关键时刻若是不能舍车保帅的话,怕是整个华家也无力存活了。
心意已决,朱向天朝张翠山一拱手,朗声道:“小兄弟你龙精虎猛,功力又精进不少,朱某虽是代华家与你一战,却也并无胜你的把握。”他为人直爽,说的却也是心里话。
数年来,他以五成内力压制伤势,而能发挥出来的也不过半数罢了,以半数的实力能否挡得下张翠山那霸道绝伦般的枪法,实是把握不大。
轻轻摇头,张翠山道:“朱大哥准宗师级的高手,小弟远非你之敌,但能领教几招也是好的,”他心下亦是一番踌躇,此人实力强横,自己多半不是敌手,天意如此,我也只能为段兄弟尽尽心力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朱向天忽地回过头去,对华无道等人道:“家主,今日我若不敌落败,也算尽了力,不论输赢,再也不欠华家的了。还请你见谅。”
他这句话竟然是日后跟华家再无瓜葛之意。
“老弟厚义,容华某来生再报!”说完这话,华无道的浑浊的老眼里闪出了一点晶莹,竟是哭了。
老家主率先离去,只剩下华三少呆立当场,等着最后的判决。
他也不是没想过跟二人一起回去,可是被老家主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才止住脚步,忽觉颈上一凉,周若水持一把短剑架住了他。
“敬业点,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属于你个人了,明白吗?”周若水并没有拿剑抹脖了,只是轻轻地在其颈侧划破一层皮,放点血,让他理智一点。
华三少脖子一疼,苦笑道:“姑娘,至于么,本少对你可是一片真情啊!”
“闭嘴~”周若水哪里还会信他,直接拿脚板在他的脸上盖了一个章。
华三少倒地后狼狈不堪,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此时他并不敢逃走,因为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有华家在这里搁着,权势以及金钱的诱惑还有那舒适的豪华生活都是三少所追求的,失去了这些,他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而且,朱向天的实力极强,要说他打不过小道士,华三少心眼里打一百个不相信,所以他还有着几分希望,另外,他已经派人出去送信了,到了这最后的关头,为了保命,只能把家底用上了。
“朱某一生光明磊落,想不到今天却要为虎作伥了。”朱向天自嘲道。
“人一定要活得没有遗憾,朱大哥为了报华老家主的大恩,这一点小弟理解。”虽说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硬插上一杠子,可张翠山对他的仗义之举颇为欣赏。
朱向天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沉痛之意,但随即一闪而逝。这一切被张翠山看到了眼里。
“朱大哥,莫非你有什么苦衷?”张翠山此时人还年轻,心里藏不住事,想着什么就直接问了出来。
朱向天的眼中掠过一丝迟疑,却没有开口。
张见其不说,先把自己的心愿说了出来:“小弟这一生受师父和少林空见大师的大恩,至今未报,深以为憾。”
“朱某亦有个心愿,五年前,朱某与天南一派掌门人上官鹏一战,败了一招,心有不忿,一直想找回来,可是三年前练功不慎,身染寒毒,怕是难以如愿了~”朱向天受其感染,亦是说出自己的遗憾。
“好,朱大哥,咱们再重新订一个约,不管这一战谁输谁赢,赢的那个人要为输的人完成对方的心愿,如何?”张翠山闻言知意,开口邀斗。
“如此的话,只怕是朱某要欠小兄弟一个人情了。”朱向天闻言心中一凛。
“朱大哥,请!”张翠山陡遇高手,精神一振,在准宗师级的高手面前,他亦无惧意。
“兄弟,接招!”朱向天一言既出,当下打出一掌。
张翠山但觉一股大力涌来,朱向天的手掌就像是一块寒冰,和自己的手掌相接,竟是冻得有些麻木了,连忙运起纯阳无极功的阳刚之力对抗。
二人这一上手,登时斗了个难解难分,若是三日前的张翠山与朱遇上了,肯定会先避其锋芒,然此进实力大进,正是信心大增之际,恨不得能多有几个好手跟自己喂招,以指代枪,招招抢攻,和朱向天在三十招之内竟是不相上下。
双方虽然是动上了手,不过却是一沾即走,都未曾出尽全力,这二人惺惺相惜,不含杀机,但在招数上却是极尽变化,只论胜负,无意生死决斗。
朱向天只出五分力,尤是如此,三十招之后,张翠山亦被压在了下风,过不数招,又接连中了几下,好在朱向天手下容情,不曾打在他的要害之上。不然哪怕以张翠山此时般若功小成的实力,亦是抵不住准宗师级高手的一拳之力。
再斗数合,张翠山更是不济,抖手拽出轮回枪,只觉一股灼热之气从中散发而出,朱向天忍不住赞道:好枪。
空手不及朱向天,他可就要在兵刃上捡便宜了。
这轮回枪是由段默亲手打造,重约四十余斤,枪头材料由陨石和千年寒铁组合而成,枪身可折叠,一分为二挂于腰间,携带方便,张翠山与华无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