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义父,天可怜见,你我父子还有再见的一日!”朱元璋听说张翠山身在烟台府,也顾不得山东各地的战后重建事宜了,直接骑了匹马,连护卫都不顾得招集就急匆匆地赶往数百里之外的烟台府。
“马上就要成年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十七岁的朱元璋虽是少年老成,可是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望着这个比自己的个头还要高出几寸的义子,张翠山很是欣慰。
父子二人数年未见,虽然嘴上说得凶,可是心里却是知冷知热,伸出袖子为爱子拭去眼泪。
“义父,孩儿这些年来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可是却没什么结果,你到底是怎么过的?”张翠山离开黑水军的时候身负重伤,朝不保夕,之后数年也不曾显露形迹,也难道有许多人怀疑其已经
张翠山被自己的义子问到这个问题,不由得老脸一红,大致将这几年的经历说了一下,当说到光明顶力斗五大宗师高手时,听得朱元璋、刘伯温、郭子兴、沈万三等人更是神驰目眩。
“这么说义父已经是明教的高层,甚至足以和明教教主平起平坐,论地位比起当年的韩山童也要高出一大截了?”朱元璋也为张翠山感到高兴,而且他还有着个人的目的。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你要是让我对明教诸位发号施令的话,只怕还是不行!”张翠山行事愈发低调,没有把握的话轻易不说。
“义父,孩儿年纪尚幼,处事不周,这些年治理山东六府,虽是兢兢业业,却仍有力不从心之感,淄博府一战之后更是明白自己的能力还差得远”朱元璋委婉地讲出要将权力归还张翠山的意思。
哪知还没等他讲完,张翠山就大手一挥止住道:“知道自己的不足也是件好事,起码还有上升的空间”
朱元璋还要再提,张翠山还是不答应:“孩子,为父这几年虽然将体内的寒毒压制,可还有几处经脉至今还没打通,还是要觅地隐居,练功排毒,你给我安排个合适的地儿吧”
烟台府地处海滨,环境优美,朱元璋很快就找了一处令张翠山满意的地方,派人打扫干净之后又购置了必须,不到半日功夫就张罗的极为妥当,行事利索颇有当年李善长之风。
张翠山勉励了朱元璋几句,父子二人进屋叙话。
“义父,您正当壮年,论武力、论威望、论治世之能,普天之下还有哪个能跟您并肩,当今天下大势将定,义父若是挟黑水军之力,做这天下的共主也是大有可为之事!”既然只剩下爷儿俩,朱元璋索xng放开了直接讲。
张翠山听了不由得一阵苦笑,以他的身份若是想一统天下倒不是难事,结束了近百年蒙汉之争,给天下人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似乎也是功德无量。
可是细想想却也有着诸多不妥之处。
张翠山曾经有过一年多的卖国求荣的**记录,一旦登基称帝,这个身家不清白的污点怕也要被人提及。
再就是他这个人师从道家,对这逐鹿天下并无多大野心,而且他情路坎坷,两个深爱的女子先后离开,到现在近三十岁的年纪还没成婚,如无意外,下一步就要出家做道士了。
第三条是他最为纠结也最为上心的一件事,手心手背都是肉,天下间最大的三股势力之主都与他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朱元璋麾下的黑水军是他首创,而且朱元璋又是他义子,亲逾骨肉;刘福通更是他的义弟,十年来肝胆相照,无论环境如何恶劣都不能离心离德;张士诚本来关系还算远了一些,可是那份血浓于水的感受也是谁都不能替代的,若是张翠山有心做皇帝,这三位各封个王爷当,天下太平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没有这个野心,三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平定天下之后谁来做这个江山的主人,只怕还要有刀兵之争。
末了张翠山对朱元璋约法三章:三家有事可以商量着来,万万不可擅动刀兵
******
“少帅,红巾军虽说是帮咱们打退了鞑子,可是霸占着聊城、德州、清河等城池已有月余至今不退”程峰主要负责东部各地城防,又是黑水军诸将之首,第一个抛出了心中的疑虑。
“刘福通可真不够意思,想当年咱们大帅可是数次力挽狂澜,包括他们的前明王韩山童,要是他们敢打咱们的主意,那可就太没良心了!”郭子兴有些忿忿不平。
“刘福通大将军自然不会做出这等事,不过听程将军说这次领兵的周将军有些古怪,说不定是其个人的想法”李善长也没少跟红巾军中人打交道,并未听说过这位周将军。
“善长说的同错,这位周将军一直戴着铁面罩,哪怕是打退鞑子之后也不曾解下,而且此人是一位宗师级的高手。”参与布诺连斗三十余合不分胜负,非宗师之力不能如此。
“他们还蛮有想法的,说是和鞑子连战数日兄弟们也乏了,要休整数日,可就这么个借口一呆就是大半个月,我派胡兄弟过去跟他们交涉,那个周将军又说粮草不足,此去安阳数百里,兄弟们一路的供给谁来发”程峰本来就对地个周将军有些不满意,可是人家红巾军几万人马帮了这么大个忙,也不便拒绝,最后还是于洋给凑了五千石粮草。
“又过了半个月,红巾军还是牢牢地占着三城没走,派人过去一问是周将军有事先回去了,没有他的手令谁也不计擅动”于洋说到这里都有些无语了。
“依在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