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教历代规矩,非教主隐退不得入长老会,今天阳某就开个先例,请张兄弟屈就客卿长老之位,位列光明左右使之上,就算是明教有啥事,我也跟你商量着来,绝不勉强怎么样?”阳顶天曾数次招揽张翠山,只是后者心有顾忌,并未答应如教,此番只挂名,又不受什么限制,实在是无可挑剔。
“既是如此,小弟从命就是!”张翠山这回答应得倒是爽快。
“三渡素有佛心,若是只分高下的话,老夫倒是有几分把握退之。”阳顶天也不再逞强,而是选择了杀心不重的少林三渡。
“何弃疗初入宗师不过数年,应该与小弟不相上下,倒是一个不错的对手!”张翠山曾听说过此人事迹,只是何弃疗行事低调,所知不多,但是接下来应该不是问题。
半个多时辰之后,三位少林高僧和何弃疗赶到光明顶。
来意和韩九霄大同小异,都是冲着屠龙刀来的,只不过三僧的说法更是有些理直气壮,打着为师侄空见复仇的名头,找回场子,顺道收回屠龙刀交给天下第一大派管理。
何弃疗是五尊之一何足道的嫡孙,还不到四十岁,他虽然没有接任昆仑派的掌门,但却得到了何足道的亲传,五官倒是清秀,但是个头瘦小,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自小体弱多病,何足道怕这个小孙子夭折,就起了何弃疗这个大众化的名字,和普通人家孩子叫狗剩这样的土名儿是一个意思,怕被阎王给招走了。
长大后也不负何老先生的厚望,练就了一身的功夫,可是功夫虽然是练成了,但是xig格却是稍嫌不够强硬,为人低调,不喜出头。
张翠山少时曾蒙空见赏识,是以不愿与少林三渡纠缠,于是把矛头转向了何弃疗。
“这位想必就是昆仑派的高人了,不知怎么称呼呢?”张翠山明知故问。
“在下何弃疗,见过张大帅!”同为五尊的嫡系传人,何弃疗对张翠山保持了足够的尊重。
“素闻昆仑派的两仪真气阴阳互换,威力无穷,前几年张某也曾听人讲起过何兄的事迹,玄冥二怪的师父百损道人就是折在何足的手下,了不起!”黑水军眼线遍布天下,不仅是朝堂之上,江湖中的消息也是收集的十分齐全。
“只不过是一时侥幸罢了。”何弃疗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得意,但更多的则是羞怯。
原来他当年与百损道人交手之前,后者已与另一老牌宗师恶斗了一场,受了不轻的内伤,而两仪真气又是玄冥真气的克星,苦斗了千招之后中剑身亡,碰上何弃疗也算他出门没烧高香。
“何兄客气,不知你今日的来意也是与三位大师一样喽?”张翠山对何弃疗紧追不舍。
“不错,阳顶天号称天下第一,又得了屠龙刀,在下也想讨教一二。”何弃疗本来不想当出头鸟,可是张翠山咄咄相逼,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何兄你也是一代人杰,又是昆仑派的耆宿,不亚于一派掌门的身份,为何甘愿退缩于人后,实是有失宗师级高手的风范!张某不才,日前曾和灵蛇岛的韩九霄做过一场,不若就由兄弟先领教一下何足的高招如何?”张翠山这是要向何弃疗挑战了。
通过几句对话,张翠山已是将他的脾气大体摸清,也知道么说不但不会触怒何弃疗,反而会令其心存忌惮,生不起挑战之心。
韩九霄他是见过的,那可是老牌的宗师,实力绝不在他四人之下,三僧据说还有着一门金刚伏魔圈的合击之术,保持着一定的胜算,而自己只是孤身一人,对上并无胜算的张翠山实是不上算。
正在他犹豫之际,一声宏亮的长啸之声响起,片刻之后,光明顶上又多了两人。
当先一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大挺拔,一张国字脸,相貌堂堂,双目之中神光内敛,凌厉却又能操纵自如,虽未开口讲话,却给人一种压力,显然一个说一不二的主儿。
后面那人虽然稍嫌不够气宇轩昂,身材还略显矮胖,但是眼中精光闪烁,也是个绝顶的高手。
“古墓杨正雄见过阳教主!”
“百花谷周自在见过阳教主!”
明教群雄不由得大为吃惊,从身手上看来人是宗师身份自不必提,想不到竟然是江湖中威名最盛的四大宗师之二。
杨、周二人与阳顶天齐名当世,后者不敢怠慢,抢上几步回礼、请二人落座不提。
“想不到少林和昆仑两派的朋友先到了,杨某等倒是来迟一步,不过这事可不分先来后到,阳教主,杨某的来意与三位大师还有这位何足是一样的,你说说该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