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前早已被挤的水泄不通。紧紧的将宋菱月和三赖子围在衙门里。
只见县令坐在公堂之上,浑身散发着威严:“说吧。你俩来,所谓何事?”
“她制造假药,害我用过身上起了红疹子,害人性命!”还不等宋菱月张嘴,三赖子抢先说道。
“哦?制造假药?”县令眯着眼睛压迫的视线落到宋菱月身上,“他所说之事可是真?你可有话辩解?若有丝毫隐瞒,一律重刑伺候!”
“大人,您好。我是本村村民宋菱名。”没有丝毫惧意,宋菱月坦然道:“前几日我确实有制作膏药并卖于村民,这一事情属实存在。但大家反响不错,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反倒是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非说自己是用了我的膏药身上出现红色疹子。”
紧接着宋菱月露出委屈的表情:“可不瞒大人,小女子只在居住的书院庭前卖过膏药,并没有卖给村子外的其他人,也不曾见过此人,更不曾卖过膏药给他。
这就不知道此人从哪里得到的药膏,自己出一身疹子又嫁祸给我。还有一点,此人是村里出了名的赖子,我一个未出阁的良家女,如何能跟这样的人接触到。”
说完还用衣袖轻掩双眸,似是委屈的要哭出来似的。
“哦是吗?那么本官到要问问了。”
县令转头看向三赖子,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若有欺骗,立刻大刑伺候!你细细道来,药从何处来,用于何时?再此间接触过何人?如何确定一定是她的膏药致使?”
三赖子一惊,原来就是骗人的他此时上有县令威严压着,后有村民围观。
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硬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让一让,让一让。”正在他煎熬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声音,他猛地扭头像后看去!
这不就是那天给他银两让他办事的人吗!
太好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有救了?
他抬头求救的看着急忙赶来的李家主仆。
看到李芳蕊,原来还不是十分肯定的宋菱月这下彻底放了心,看来此次的手笔也是李芳蕊做的了。
她在心里低笑了两声:既然你三番四次找我麻烦,这次说什么也要给你李芳蕊的教训……
“救我——”三赖子到底是没有经过事的混混而已,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冲着李江喊道。
没理会他的求救,李江看都不看他,只紧紧跟在李芳蕊身后。
“怎么?这是发生什么事儿?大老远就听见衙门里哄哄闹闹的?又是你,宋菱月?”
“你这是做了什么好事都闹上衙门了?”说完还冷嘲了一声:“哼!该不会是你自己制作有害药物的事情被戳穿了吧?也不知道某人前两天是怎么的厚脸皮呢,死不承认呢……”说完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李家是当地的唯一的大户地主人家,所以对于李芳蕊的到来以及她随意在公堂上说话的行为。
县令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场闹剧。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朋友’呢!我就说呢,怎么哪里都少不了你的身影呢,怎么李家的药铺都这么没人管了吗?还是家里的事情太少了你这么闲的吗?”
“哎呀!该不是你其实喜欢本姑娘吧?不然怎么时时刻刻惦记着我?”宋菱月故作惊讶的捂着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惊道。
“笑话。你瞎说什么?我劝你老老实实承认了吧!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遮掩的?不过是垂死的蚂蚱在挣扎罢了!”李芳蕊的话像倒刺一样扎人。
敛去刚才嬉笑的模样,宋菱月突然厉声道:“给我住嘴!因为我的膏药物美价廉,所以大家都来买,你李芳蕊嫉妒了吧?因此你李家药铺的药滞销了你着急了吧?所以先是诋毁不成又来陷害了是吗?”
“可惜你李芳蕊眼神不好啊,找了个这么不成器的东西就想要栽脏我?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不屑的看了看旁边的三赖子,她又转过头继续道。
“照你这等心机和手段,怕是我那短命的未婚夫——你那病怏怏的弟弟说不定是你的手笔吧?是不是怕你弟弟跟你争夺家产,所以你嫉妒心上来?一直在给他下药?”
“天地良心,还好我没嫁入你李家,怕是进去了,这个吃人的家里,我一个弱女子指不定要如何受你摆布!今日在这公堂上,你就不会心虚吗?!”
“你胡说——”听完宋菱月的话,李芳蕊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原来在说药膏的事儿,不知道怎么就被宋菱月带到了她的身上。她觉得很是气恼。
“你血口喷人!我弟弟那是从小身体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李芳蕊光明坦荡,只指使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一时语快,说漏了嘴。
“哦——你指使了!”宋菱月原本刚才的话就是利用她的性子激她一下,没想到——
“我……”李芳蕊顿时像一个蔫了的斗鸡。
此时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县令一直旁观者也算是看清楚了缘由。
他皱皱眉头,再一次拍响了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