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祁墨是因为被家族逐了出来,所以才流落到了白石县吗?难道这就是祁墨的秘密吗?宋菱月越想也觉得有这个可能。
而且看祁墨的气质,还有那通身的气派,不像是伪装的。
就连柳良,虽然祁墨一再说柳良是他的同乡好友,可柳良对祁墨的态度一直都很恭顺,不像是朋友,更像是仆从。
宋菱月想着想着已经快要在脑海里脑补出了一大篇废材流的小说出来了。
“过敏怎么了?我不吃不能看吗?”祁墨的口气凶巴巴的,可却透着一股幼稚的味道。
宋菱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盘子里那块祁墨夹给她的糖醋鱼,还动都没动,不由得扬起了樱唇,调侃道:
“你该不是因为我只吃了柳良夹给我的虾仁,没吃你夹给我的糖醋鱼就生气了吧?”
宋菱月本来只是打趣开个玩笑而已,却没想到祁墨竟然有些心虚,像是真的被自己猜中了一样。
宋菱月再忍不住爆笑出声来:“呵呵,祁墨,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啊。不过……”宋菱月停顿了片刻,“挺可爱的。”
“不许说我可爱,我是男人。”祁墨抬头狠狠地就要瞪宋菱月一眼,却看见宋菱月玉箸夹起盘子里那块已经冷了的糖醋鱼,送进嘴里。
看到他的视线,宋菱月回过头来,贝齿轻轻咬着玉箸,竟然还要白上两分。
殷红色的唇瓣,白色的玉箸,一红一白,还有那樱唇微张间,糖醋鱼的味道混着她身上清清淡淡地药香,一下子竟有些让他失魂。
这一切都被李婶看在了眼里,心里却是有些焦急:这祁墨和柳良看上去都像是对宋菱月有了好感,偏生菱月却像是还没有开窍一般。
李婶想提醒,又觉得这样顺其自然也挺好的。菱月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只是对感情这方面却是迟钝的厉害。
再说,李婶也想看看,这两个相貌出众的男子,都那般的气度不凡,到底谁才能赢得菱月的芳心。
当然,在李婶的眼中,菱月这般有主见的姑娘,和柳良这种踏实勤勉又不会油嘴滑舌的男子最是相配了。
一静一动,这才互补嘛。
如果祁墨要是知道如今宋菱月身边红娘环绕,偏偏那些红娘们每一个都不觉得他才是宋菱月的良配,只怕气的肺都要炸了。
李婶呵呵一笑决定助攻一把,轻声道:“今日花朝节,晚上还有灯会和烟火表演呢。我年纪大了,吃不消了,就你们几个小的去玩吧,我带着香菱和言之先回去好了。”
“不要!言之也想要看烟火表演,还要嘴里的饭咽了进去,嘴角上还沾着饭粒。
李婶一阵头大,她怎么忘记了还有宋言之这个小跟屁虫,想给宋菱月他们创造机会都难。
李婶只能转头问自个的女儿香菱:“那香菱呢,要不要陪娘回去?”
香菱脸上也露出了犹豫和不舍:“娘,香菱也想去看烟火猜灯谜。”
香菱的话音一落,李婶只能重重地在心里叹气,这两个小家伙真的是不省心啊。一个个的就知道玩儿,一点都不晓得惦记自己师傅和姐姐的终身大事啊。
“李婶要是真的累了的话,不如我陪你回去吧?”宋菱月有些不放心,“回去之后我帮你诊治一下,千万别是腰疼又复发了。”
一听到宋菱月这么说,香菱立刻担心起来:“娘,你又腰疼了吗?香菱帮您揉一揉吧!您要是真的不舒服,那香菱就不去看烟火了,陪着您一起回家。”
香菱眼里已经闪出了泪光,上次李婶病的瘫在地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
李婶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这宋菱月要跟着她回去,那祁墨和柳良两个人不也只能跟着回去了?那她还撮合个鬼啊!
这么想着,李婶脸上浮出一个微笑,摸摸香菱的头,转身又对众人道:
“可能是太久没逛过这么久了,这腰和膝盖都有点受不住了。”
“那还是回去休息吧。”宋菱月说着便要叫小二来结账,心里也有些自责,不该拉着李婶陪着一起逛了这么久。
李婶却连忙阻止,笑笑道:
“等一下。今天是花朝节,城里的姑娘们都要出来放河灯祈福的,那里能让菱月你陪我回去呢。再说了,菱月你不是从来没有去过花朝节吗?再不去,以后可能没机会再去了呢,实在是机会难得啊。”
宋菱月皱了下眉头,没有细想为何李婶会说她以后可能没机会再去参加花朝节,只是关切的道:“可是您这样我不放心啊。上次您的腰痛可来势汹汹的,要是再发坐起来,只怕又有段时间不良于行了。”
“我看这样吧。”李婶眼珠儿一转,她等得就是宋菱月的这句话。
李婶唇角噙着宽厚的笑,扭头看向祁墨。
祁墨只觉得后背冷不丁的一凉,面前这一派慈爱的妇人,竟让祁墨有了种他即将要被算计了的错觉感。
“菱月没参加过花朝节,不好陪我回去,不如就让祁秀才你陪我回去吧。一来菱月能放心,二来菱月也能参加花朝节。”三来自然是是柳良会留下来陪着宋菱月。
等夜色落下,星光亮起,街道上点燃灯火,街道上都是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气氛热烈,没准两人就成了。
这可是一举三得的妙计啊。
祁墨腹诽:嗯,却是被算计了。
“怎么样,祁秀才,可以吗?”李婶噙着势在必得地浅笑。
“我到觉得不如让柳良陪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