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娡只觉得流萤有事,这半夜出去自然也不会走远。可是姜娡跟在流萤身后,发现流萤走了不少的路。正当姜娡还在猜测流萤的目的地时,流萤终于停了下来。
流萤停的地方正是一处坟墓所在。坟前还有一对蜡烛燃着微弱的光,被夜风吹得烛火摇曳好像随时会有可能熄灭。
那是一座新坟,周边散落了不少纸钱。
姜娡站在不远处,看着流萤蹲了下来,她放下手中提着的篮子,将篮子里的香烛果品拿了出来。流萤蹲在那里烧了一些纸钱,姜娡看不到此时流萤的神情。
等到流萤站起身,姜娡才看到那是四姨娘的墓。流萤半夜三更出来祭奠四姨娘,莫不是和四姨娘熟识?
姜娡不及多想,回了相府。
她回到相府之时,天已经蒙蒙亮。见谢文萱睡得香甜,姜娡便脱了衣裳,假装一切未曾发生过,躺到了床上。
大清早,谢文萱与姜娡在用早餐的时候,便听到门外的丫鬟说道,“今儿个早上你听说了吗?夫人可是被吓坏了。”
“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早上起来,床上扔着一个布娃娃。那布娃娃啊,穿的和四姨娘一模一样。脸上都是血,可把夫人给吓坏了。不仅是夫人,连夫人跟前的丫鬟也都吓坏了。”
“难道是四姨娘要回来索命了?我来相府来得晚,姐姐,这四姨娘当年的事情真的和夫人有关?”
“此事我也不清楚,我来时,四姨娘已经疯了。不过我有几次听府里的几个老嬷嬷说起过,说当年啊,那一对双生子死得有些蹊跷。明明一开始还好好的,突然间就不行了。老爷去寻太医的功夫回来,一对孩子就这么夭折了。你说谁能承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这四姨娘就这么疯了。这太医来诊治,也说这俩孩子是先天不足,所以才夭折的。这相爷也不好再说什么。可是啊,听说来给两个孩子收殓尸体的时候,那俩孩子的嘴唇都是黑的,很可能是,中毒。”
谢文萱一惊,手中的勺子落在了碗里,发出一些响声。门外的两个丫鬟立刻跑开不敢再多说什么。
姜娡见谢文萱神色慌张,问道,“大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大姐确实知道些什么?”
谢文萱朝屋外看了看,确定无人,对姜娡道,“其实四姨娘的那对孩子死得时候我还小。当时看她院子里围满了人,我也就在旁边看了看。那两个丫鬟说的没错,那对孩子的嘴唇是黑的。可是没有人向我爹禀告,我当时也不懂,更不会说什么。等我大了之后,便逐渐觉得有些蹊跷,可此时已经死无对证了。”
怪不得当初谢文萱当着王瑛的面说四姨娘那对孩子的死她心里有数。
姜娡问道,“当初收殓孩子尸体的是谁?”
谢文萱细想了一下,道,“好像就是今日的管家霍庆。当时他还只是个普通的下人。”
那就容易说得通了,如果此事是王瑛所为。那么霍庆就靠这件事,一定得到了王瑛的帮助,让他能够在相府坐上管家的位置。姜娡也发现,这霍庆时至今日也还是向着王瑛说话的。就在昨日发现四姨娘尸体的时候,霍庆的表现就很明显。
“那尸体是霍庆一手安葬的?”姜娡又问。
谢文萱道,“好像还有一个人帮忙。对了,就是伺候过四姨娘的张嬷嬷。不过她的眼神一直不大好,四姨娘疯了之后,我爹看及四姨娘的面子,还是将她留在了相府。”
“嗯。”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随口一问。不过大姐,你也认为此事是与姨娘有关吗?”
谢文萱顿了顿,摇摇头,“其实我也不能确定。必定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没有证据不敢胡乱说。”
“但你相信因果报应吗?如果有人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我想她会遭到报应的吧!”
“四妹……”谢文萱怔怔的看着姜娡。
姜娡偏头道,“嗯?”
“你回复之后,好像完全不同了。像是极为聪明,又……”
“又什么?”
“又很有正义感。”
“这样的我大姐不喜欢吗?”
谢文萱一笑,道,“自然是喜欢的。你这样也是极好,至少会少教人欺负了去。”
姜娡一笑,并未就此事多言,而是道,“大姐,我和你打个赌,这次四姨娘的事情一定能够水落石出。”
“你怎么知道?”
姜娡神秘的一笑,“因为四姨娘的鬼魂已经来索命啦!”
谢文萱不由道,“你呀,竟拿这些话来诓我。”
姜娡明媚道,“大姐不妨再继续看看。这几日就留在相府可好?”
“那你也得陪着我。”
“一言为定。”
到了傍晚,按照姜娡的吩咐,流萤一直盯在王瑛的院子。流萤跑回来禀告的时候,姜娡正和谢文萱品着茶。
“小姐,不出你所料。”
姜娡放下茶杯问道,“人已经走了?”
流萤点头,“嗯,从后门走的。”
“走,咱们跟上去。”
“好勒,小姐。”
谢文萱完全不懂主仆俩在干什么,不解的问道,“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呀?当着我的面给我打哑谜。”
流萤掩住唇一笑,“大小姐,想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和我们走一趟就是了。”
谢文萱看了看外头,道,“这都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出去?”
姜娡道,“大姐有事?”
“昨儿个恭儿闹了一晚上。今天沈廉会将恭儿带过来与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