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韩凤歌准备回去继续打坐修炼之时忽然听到后院传来年轻女子的哭泣呻吟声,在这雨夜中凄厉骇人。
韩凤歌细听之下声音竟是从老者白福再三嘱咐不得靠近的绣楼闺阁中传来的,这宅子的邪气是越来越重了。
灯光一直未熄灭的正房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那原本已经回到自己小屋的老者此时无声无息出现在院子中垂手而立。老者原本佝偻的腰身挺的笔直,此时他并未撑伞,但是自天空中落下的大雨却一滴也没有落到他的身上。
那此间主人冷冷地声音清晰的落在所有人的耳中:“白福,照看好各位客人,我去后院看看舒儿。”
那白福站在雨中躬身应道:“是,老爷放心只管去照顾小姐,家里的客人交给老奴,绝对不会打扰到老爷的。”
这主仆二人的对话落在韩凤歌等人的耳中,秦青、韩凤歌、桑桑以及对面房中的白衣女子全都打开门站到了回廊上看着院中白福。
韩凤歌对站在院子里的白福道:“老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我们可以帮得上忙。”
老者挺了挺腰杆,转身面向西厢房的那个正笑得十分好看的女子,开口却对韩凤歌道:“小伙子,老朽不知道你们四人是何身份,为何会有人受伤,而且在今夜来到这座宅子中,想来是误打误撞的凑巧了。所以此间的事情与你们无关,回房中去不要出门。”
未等韩凤歌开口回话,那对面西厢房中的白衣女子咯咯笑道:“老东西真的是不自量力,你以为凭你能挡得住我么?还有对面的小兄弟,千万不要想着逃跑哦,等姐姐我办完了正事再来好好疼你,你旁边的那两个白白嫩嫩的小妮子也是不错呢,想来定然十分可口。”
韩凤歌被她这一通调戏羞得满脸通红,一边的桑桑气鼓鼓道:“小哥哥你不会是真的看上了那只女鬼吧?”而已经收敛了气息的秦青心中挂念重伤在床的云飞,对于那女子的言语只不过是冷冷一哼。
下了半夜的雨突然停了下来,但是浓重的水汽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白衣女子脚尖一颠一颠走下回廊,仿佛是怕地上的积水弄湿了自己的衣裙,一边走一边指着白福轻轻笑道:“老东西,以前我那些徒子徒孙可是被你们主仆二人杀得不少,今日我破境出关就是来找你们报仇的。”
白福冷笑道:“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鬼东西,打我家小姐的主意,难道我们便杀不得么?”
白衣女子站在院子中夜风吹过,长发飞舞衣裙飘飘美目中满是杀意:“咯咯!你家那小姐天生的九阴绝脉,乃是至阴之体,这样的体质对我等鬼修来说可是件绝顶的宝贝。再说了,即便是我今日不来占了她的身体,用不了几个月等她全身经脉枯萎一样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那白昊老儿自己想不开,夫人我占了她女儿的身体也算是救她活命,而且我还可以照样喊他爹爹。这么算下来他白昊是占了大便宜。本夫人可不在乎那些什么礼法人伦,说不定看他痴情可怜,与他结为夫妻,解他十几年相思之苦。夫人我这么会疼男人,可比他死去的老婆强多了,怎么算他都不吃亏。”
那白福哪里听的下她这一通胡言乱语,当下便怒火冲天,浑身灵力鼓荡须发乱飞,灵力爆发之下竟然是一位龙门境修士。白福挺直腰杆大喝道:“住口,你这无耻的鬼东西,老爷疼爱小姐,自然会想办法将她医好。老朽侍奉白家多年,看着小姐从小长大,视如己出,怎容得你以这淫邪之语污蔑她,看老朽撕烂你的嘴!”说完奋力挥拳冲向那女鬼。
那女鬼面对白福的怒火却是笑嘻嘻地随着他的拳劲来回飘荡,轻若无物。一边飘荡着还一边开口戏耍白福:“咯咯~视如己出?我看那小丫头不会是你与那白昊死去的老婆亲自生的吧?”
白福怒目圆睁,气得胸如风箱,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喝骂道:“哇呀呀!你这淫妇,给我死来!”
那女鬼掩面娇笑道:“咯咯咯~狠心的冤家,奴家这就来给你消消火气。”
话音刚落那女鬼忽的一下便冲到了白福的面前贴面而立。
白福见女鬼突然冲到自己面前,虽然怒火攻心,但是也知道那女鬼的厉害,大骇之下脚下发力便要向后跃去。
女鬼邪魅一笑,不给他逃走的机会,竟然双臂搭在白福的肩膀上搂住他的脖子,如影随形,任由他如何也甩不脱。
白福见甩不开那女鬼心中焦急之下便伸手向前推去,想要将她推开。但是他伸手一推之下却一掌伸进了女鬼的怀中,入手处一片柔软。
白福知道抓到了不该抓的地方,正要松手却见女鬼娇哼一声轻轻跃起双腿死死盘在白福的腰间,酥软道:“老冤家,想不到你还是个急性子。”
白福鳏居多年哪里受得了这等阵仗,就在他注意力分散的时候,那女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朱唇轻启,一股粉色的烟雾自她口中喷出。
那白福大意之下着了她的道,被一口粉色香艳的气息喷在脸上,虽然她立刻回过神来摒住呼吸,但是为时已晚,毒气已经侵入体内,让他眼前一阵模糊,昏昏欲睡。
女鬼见白福意识模糊脚下蹒跚,得意之中隐隐带着一丝愧疚,轻轻抱了他一下喃喃道:“可怜的人儿,下辈子投个好胎。”说完那女子眼神一变,伸出右手指甲暴涨化作三寸长锋利无比闪着寒光的利刃。扬起右手的女鬼向着白福的脑袋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