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得罪了内门弟子,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呀?”
“这内奸确实可恨,只是谁奸谁恶又不写在脸上。”
“胡说什么呢?老祖是那样的人吗?我今天可是听说咱们老祖凭借一人之力就让白家那群狗杂碎屁滚尿流的滚出了东南宗呢。”
这话顿时让众人唏嘘不已,又是泛起丝丝骄傲。
苏家低沉了这些年,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那白家退出宗门,基本上就等于绝了他们接案子的机会。
看他们以后敢嚣张。
苏染坐在上首,下面这些弟子们的神色近乎尽收眼底。
揪出区区内贼,她根本用不上这种粗野的法子。
只要强大的神魂扫过,就能够知道是谁,更何况她心底早已经隐隐地有一个轮廓了。
如今所要做的就是杀鸡儆猴,重新树立这些孩子们的认知。
从前的苏家是一盘散沙,但是从此刻起,它将不在只是简简单单的家规上的几十条文字了。
“第一个举报成功者,提为内门弟子,享内门弟子的修炼待遇。”
“第二,第三,虽不为内门弟子,同享内门弟子资源。”
“你们要记住,家族大于一切。没有苏家就没有今日的你们!我希望你们明白,白家祸患已除,可并不代表苏家就安全了。不找出事情的真正起因和罪魁祸首,苏家就没法向宗里交代。堂口不能开,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苏染的话带着一丝丝的威压,像是在每个人的心头炸开。
下方顿时一片寂静。
不一会儿所有的人都将手里的纸条交了上来。
这事由苏一和苏二主持。
苏染则是看了身侧的苏海清一眼,“海清,你跟我来一下!”
“祖母!”苏海清急忙上前搀住她的胳膊,这一搀发现她老人家瘦得厉害。
不由得眼圈红了红。
幼时,他父母就因为出任务而早逝。
可以说苏海清就是苏染一手带大的。
印象里总是精神矍铄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苍老如斯。
苏染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思,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腕,“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
“要是您能够早日进入地仙,又可延寿三百年。”苏海清有些怅然,早先老祖有很多次这样的机会。
可惜都将那些机会拱手让给了他。
那时他不懂事,现在想来有些东西不属于你的就是不属于你的。
便是得了来,这机缘也起不到相应的效果。
“我叫你来,就是想问问苏家的近况。我听说苏家最近的名声很不好?”苏染声音十分的严厉。
与世家爱惜名誉就相当于爱惜羽毛。
这是一道百试百灵的护身符。
“我查到当初是白家的人暗通了谢濯的属下,将娇娇送过去的。至于是谁散播的谣言,大概谢家和徐家都有份!”
“徐家?”
“就是从西南苗疆迁来的那户汉人,如今这群弟子里还不知道都是谁中了那东西呢。”
苏海清苦笑,“可怜我苏家百年大族,竟因子嗣凋零,落魄至此。百十号人里,嫡系却连二十人还不到!”
苏染叹了一口气,在家族里人丁永远是最根本的东西。
便是在那个修真界,许多家族还会送一些子弟去凡世繁衍后代。
修炼天赋越高,子嗣越是不易呀。
这话苏染没有说,她的视线微微看向窗外,“确实不易。不过这盅虫一事你也不必太担心。我已着人去苗疆请人了,只那人未到却先送了一副方子来。我已嘱咐苏一苏二,等他们写完了,便一人给一碗药汤。”
苏海清不由得眼睛一亮,“我竟焦头烂额,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那汤药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
“呵呵,徐家只在西南学了个皮毛,还算不上真正的摄心盅。区区一碗汤药不过是驱虫罢了,对他们并无大影响。只是堂口的事情你要多多上心。”
没有了堂口就相当于简直丢了饭碗。
苏染略沉吟了一下道,“家里还有几个案子?”
苏海清被她问得一愣,却还是如实回道,“统共还有十七个。”
“这实在是太少了,海清把这些案子都发下去!”
“啊?”苏海清有些吃惊,“这若是没有了,恐怕以后的日子会更难。”
“那也总比族心不稳强。”苏染打断了他的话,“你今日把在城里的产业也都梳理一遍。苏家虽靠天道起家,却也绝不仅仅这一处产业。这些俗世的基业若是用得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譬如白家,那些陈年脏事也该曝一曝了。”
“老祖!”苏海清瞪大了眼睛,祖母的意思他明白。
可是每一个修炼的天师都守着一丝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能够将修炼之事随意的扩散出去。
更何况如今国家也不提倡这种大规模的迷信事件。
白家那些人合该送进监狱,可这也无疑是要将东南宗推到风口浪尖上,说不定还会引起总局的不满。
“不破不立,这锅粥已然是乱了,倒不如给它添上一把火。到时候大家都自顾不暇,谁还顾忌咱们苏家。我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苏家不是谁都能得罪的起的。”苏染定定地看向眼前的便宜孙子,“怎么?你怕了?”
这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要命打法,颇有些流氓意思。
苏海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半晌道,“既是祖母的意思,海清自当遵命。”
“好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