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的雅舍内,苏海清一言不发地盯着来人,这么多年了,孙家的人还是找来了。
那块令牌也就这样搁在了两个中间。
“苏家主,我知道我不该冒昧前来。可我父亲大限将至,如今总是做那个怪梦,还有那个怪胎,我们不得不来呀。”孙少强不无担心地道,“听说贵府的苏老祖最擅长此道。我父亲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要请她老人家过去,便是要多少钱,您尽管开个价。“
这说着,孙少强已经将一张三千万的支票推了过来,“我听说这是老祖的起步价,若是能够解决了我们家这个心头大患,便是再添多少都可以的。”
望着那张推过来的支票,苏海清的脸上晦涩不明。
这几年孙家的发达,他们是看在眼里的。
区区三千万,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
他苏海清也尚不看在眼里,关键是这枚令牌。
这代表了苏家的信物,见此牌,必是要出山的。
可对方一上来就指了苏染,让苏海清的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不说老祖现在还在养伤阶段,就凭她老人家在苏家的地位,哪里是孙家想要请,就请走的?
“孙世兄,并非我不可。我家老祖这几日还病着。倘若要是旁人可以,孙兄又何必执迷于是不是我们家老祖呢?”苏海清循循善诱。
“这是老爷子的心愿。”孙少强有些不悦,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我孙家这几年发展也是极为不错的,倒是也有不少天师主动上门的。可惜全被老爷子一根筋的赶了出去。他这心里除了苏家,已经看不进别人去了。倘若苏家其他的后辈若能够把事情办妥了,这事也成。”
可看他那意思,分明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站在孙少强身边的老者见状则是哼道,“当年苏家发下这出山令的时候,可没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现在我们找来了,竟又推三阻四!”
他的话音未落,就被孙少强呵斥断了,“孙禄!”
说完又看向苏海清,“让世兄见笑了,成不成你总要和您的祖母商议后再回复我。况且这件事对我么两家有利无害。”
说完竟是要起身告辞,那令牌却根本不拿。
当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苏海清看着这祖辈传下来的令牌,顿时觉得像是个烫手山芋。
更遑论这东西还有七块,不知道在谁的手里。
“家主,今日这事怎么办?难不成真得让老祖出山,就为一个区区孙家?”身边的人不无担心地道,“那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到我们苏家指手画脚了?”
“老祖宗们定下的规矩,这事怎么处置还要看老祖的意思,若是她老人家不愿。我自然会安排苏镜跑一趟孙家的。只是你们也别小瞧了孙家,现在全国到处都是他们的楼盘,早已经今非昔比。树这样一个敌人,实在是不智!”
屋里主仆正说着,外面的却有苏家弟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好了家主,蔡家医院那边出事了,苏一姑姑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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