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读完这些触目惊心的文字的时候,零子鹿像一尊石像一般,无情无绪地目光空洞,美丽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却没有任何目标,就这样久久地呆望着。
曾经,顾若岩在她朝思暮想望眼欲穿以为如愿以偿的关头,一声不响无情地离开过她。如今,那个时候的感觉又让她不得不又重温了一遍。
不知过了多久,她苦涩地一笑。然后,一撸长发,长长滴呼出一口沉闷的气息。摇摇晃晃地来到电脑前,泪眼朦胧地打下了一行文字:
余尾生!
你让我如何说你好呢!如果,心里还有我!就快点回来!
不论结果是石沉大海,还是杳无音讯。最后,她还是咬着牙,艰难地点了余尾生曾经的网址。
*
“这,这张照片?怎么这么像咱们村上哑巴的儿子?
啊!苟银?”苟金不小心碰掉桌边一本书,与此同时,几张照片从书本中滑落下来。
他急忙抢似的把它们捡起。原本只是出于惊慌与好奇,多看了几眼照片。但是,突然,之上的人物却意外地吸引了他的眼球。
“你说什么?”苟之音听到哥哥的言语,马上放下手里已经穿了一只胳膊的衣服,凑过来。
拉过照片,左看右看,翻来覆去地仔细辨认了半天,最后,眯起眼睛,盯着照片茫然自语,“你这样说,还真依稀好像有点影子。”
“你很小就出来上学了,和他接触的少,不认识也难怪。
不过,他变化的也实在太大了!呵!穿戴这么气派光鲜!
你别说,真是的,要不是仔细辨认,还真是很难认出了。
毕竟和我们家牵扯太大了,我还是能够看出就是他。”苟金皱起眉头,极其认真地前思后想地回忆着。
“真的?”好像还在朦胧的梦中,苟之音似醒非醒地迷蒙。
“如果不是知道他碰到一门好亲事儿,我也不会把打扮得这么神气的一个人和他联系到一起。
你也知道,他那样的穷家底。”苟金依然目不转睛地紧紧盯视着照片之中那个帅气逼人的男子。
“他成家了么?”苟之音也拿着另一张思绪飞涨地凝望。
“应该是!
嗨!不知道那个穷小子怎么会那么有女人缘,早先,就有一个漂亮的女孩死心塌地跟着他。
就是在他入狱以后,就连他那个瞎父亲也没有少得到她的照顾。
就连他能够早早地出来了,听说,也是粘了那个女孩朋友的光。
可是,谁知道,那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关键的时候,倒是风儿一般,一去无踪影了。可怜的那个女孩,还白白地为他那死鬼爹好好地发送了发送。
之后很长时间,还常常逢年过节的时候,送纸钱,打扫老院子。
唉!谁知道,那东西没有良心,倒是很有福气。
去年,又一个自称他妻子的漂亮女子来到咱们村上。
这个,更是出手大方,不仅把那块山坡坟场买了下来,还风风光光地给没有见过的公婆立了碑儿,修了坟。还把那所破旧的院落修整了一番,出钱请了个看院,临走,听说还在咱乡镇银行里存了一大笔钱,交代逢年过节要给两位老人上供烧钱。
那两个穷命人,在世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富裕过吧!
唉!真是羡慕死人!你说那家伙怎么就那么老是福星高照呢!
不过,村里本来站在他边帮他说话的那些人,倒是对他这样的陈世美很看不起。因为,原来那个与他同甘共苦的女孩的确令人可怜!”
“你知道后来去的那个女孩是那里的么?”苟之音紧迫地问。
“这倒没有注意!你问她干吗?”苟金依然眨巴着三角眼望着相片,这时,一匝嘴,把目光从相片上移开,转向扎耳挠腮的弟弟。“对了,你怎么有他的照片?
他找你报仇啦?!”
顿时,本来一筹莫展的苟之音被哥哥这一句歪打正着的问话,震惊地激灵地打了一个冷战,好像之前阻挡在眼前那座坚实耸立的大山,轰然一下被一声巨响炸开了。
但是,惊愕之余,眼前刚刚呈现一丝光线没有多久,烦恼的心儿又石沉大海地变得冰冷起来。
望着弟弟剧烈痛苦的变化,苟金急急地问:“是吗?他干什么啦?”
“没什么,我还真有没有见过他。”苟之音艰难地摇摇头,尽力想把心事淡化。
“你跟哥哥还隐瞒什么?不然,你怎么有他的照片!”苟银奸猾地又望望照片中英挺的人物,“你和哥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真的与他还从未谋面,这些照片是晨曦不知从那里搞来的。”说到这里的时候,苟之音本来紧皱着的眉头不由地抖动了几下。“好了,不说这些了。生意上的事儿就够闹心的了!
哥哥,你啥时候回去?我给你买票。”
虽然,同出一个家门。但是,无论是在外貌上,还是在心性方面,兄弟两人却有天壤之别。尽管,苟金的皮肤长得粗黑,不如细皮嫩肉的弟弟让人觉得顺眼。但是,歹毒的心眼却非常地灵活,笑面虎的面容下藏着一副冷酷的面孔。
虽然,弟弟一再竭力把大事化小地想方设法地掩饰。但是,对方的惊慌失措,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忧虑与烦恼,都一览无余地没有逃过他那双充满亲情与关爱贼亮的小眼睛。
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弟弟这样无礼地下逐客令,他是不会原谅对方,更不会这样乖乖就范的。但是,眼下,弟弟的出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