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老人家不是说吗,知此知彼,百战不殆。要让一切都在运筹帷幄之中。
你们的想法不错,要想叫老王下台,你们自己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就求助于上级对其施压。
既然是希望人家帮忙,就要感动人家。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看,你去当地政府的上级那里上告,虽然,你们也许无心,但是,在上级看来潜台词就是下级没有把工作做好,下级自然也觉得自己脸上无光。”
“可是,那条恶毒的鲨鱼,当地政府未必杀得了他!”真是应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说法,一提起这个话题,宇子见就再也不能平心静气了。
“是啊,你们也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小鱼虾。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打倒不现实,小风小浪动也动不了人家的汗毛。
出事以来,你们那样零零星星的东打一枪,西放一炮的怎么保证命中率!所以,动静必须大幅度一点,形成一定的规模效应才可以触动其根基。”
“你说得很是个理!可是怎么个大法?又不伤及无辜,略指点一二呗!”宇子见两眼瞪得溜圆,极其诚恳地望着对方。
“真的想听?”
“当然!”
“但是必须有人领头。”余尾生打量着他。
宇子见咬着下嘴唇深深地倒吸了一下,瞪瞪眼睛深思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干!”
很快他又自嘲地一笑,“我刚才也说过,虽然,我对引人注目的风云人物并没有多大兴趣。当然,这并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那种根深蒂固的仇富心态。主要是我我知道自己既没有指挥千军万马的卓越才华,也没有为维护辉煌的形象而严以律己的自控力。游民一般,懒散惯了。
但是,为了大家,我拚了!”他口若悬河地连说带笑。
余尾生让他开诚布公的言谈也给逗笑了,“毛主席不讲规矩的游击战不就打败了王牌的正规军!所以,你也不用妄自菲薄。
记着,你有你的优势。而且,你完全有能力把你的优势发挥到极致,说不定呢,最终会成为创记录的金牌将军。
虽然我并不是对你的历史都了如指掌,但是,对你,我依然非常看好!”
不论他的声音里,还是他闪着光泽的面容上,都洋溢着真挚敬佩的情感,他推心置腹地大加赞赏。但是,听着却犹如承受不起表扬的小学生似的,害羞地低下头,摇了摇。
余尾生重新接着话题说:“刚才已经说了,一定要明确目标。而且,还要得到你们职工广泛的认可。
你们的目标是老王下台,不是当地的政府,也不是这次的搬迁活动是不?”
“没错?”
“那既然是这样,无论走到那里,就要把这个意思明确地表达出来。
当然,对与你们来说,借这次搬迁的机会,一劳永逸地解决一下长久以来的难题,应该说是不错的主意。但是,相应地,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动千发,这一下子的影响面可真是不小。
所以,还要拿捏好分寸,有的时候要适可而止。可以做到吧?”余尾生用会说话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既然拜你为军师,当然听从你的调遣。”宇子见对对方怀有相当的敬意。
“不敢当!不敢当!我们相互切磋!”余尾生捂嘴一笑。
“其实,真心的,我自知只是一个士兵的料,没有将才。所以,非常明白一切行动听指挥是非常必要的!”宇子见咧嘴微笑,一边认真地点点头。
“不好意思,我想多个嘴,你能否肯定大家的步调都能够与你一致。”零子鹿明亮的眼神收缩了一下。
“这的确是个关键的问题,一语惊醒梦中人呵!”宇子见抬起若有所思的眼睛微笑地看了看他们二人,继而把整个宽厚的脊背靠到椅子后背上,一副凝神静思的样子,似乎很认真地琢磨着她说的话语。
片刻宁静之后,他深深地吐了口气,“好像这个问题如果没有结果,那么,我们刚才所谈的一切都是雾中花水中月了!”
“那天,我看大家对你都很尊崇。”余尾生回忆地说。
“但是,应该说此一时彼一时了。现在真是到了决定大家的命运的时候了。我觉得假如能够与你们合作,应该是个明智之举。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希望让大家决定。”宇子见双手绞在一起揉搓了一下,坚定地说。
零子鹿理解地点点头。
“所以,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我回去与大家商讨一下,把大方向定一定。如果可能,我们再来讨教下面的对策!”宇子见长长地嘘出一口气,双眼饱含激情,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余尾生抿嘴一笑。
“希望应该很大!你看,我们总不能刚跳出狼口,又踏入虎穴吧!就像刚才美丽的天使所说的那样。”他目光闪亮地笑着望了一眼专注倾听的零子鹿,又很快转向余尾生,“我们不敢有过分的奢望,只是盼望有根救命稻草!
而且,希望这根救命稻草至少经得住拉扯,当然最好拉得更长久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感受谁都不愿意长时间地品尝!所以,如果不是别有用心,大家还是会选择光明前途的!”
他眼睛炯炯有神地再次望向她。
“这一点也不过分,怎么样才能让你们有个坦然面对的心态呢?”零子鹿一直耐心地倾听着,这时松弛了一下面部表情,柔和地一笑,体谅地问。
他深意蒙蒙地望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