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和琦琦走后,柳不休三人大摇大摆地就往赌场门里走,然后被门口两尊门神壮汉甲乙给拦住了,要搜身。
柳不休自然是有恃无恐,他不懂武功,也未带兵器,就第一个走了过去。可是余晓航的菜刀,还有齐德隆刚的承影都是随身携带,这让人搜出来,情况好点被拒之门外,情况不好免不了要拳脚相见了。
柳不休心里正担心二人惹麻烦,破坏了踩点计划。旁边的壮汉甲对他一挥手,道:“进去吧。”柳不休往门口迈了两步,就回过身来,看着余晓航和齐德隆刚同时接受安检。
齐德隆刚十分淡定,直接伸手握住剑柄,伸直了双臂,十分配合检查。壮汉乙也根本没在意那个剑柄,只是上下摸索。看上去十分顺利,应该能通过。
齐德隆刚这边顺利,可苦了旁边站着的余晓航了,齐德隆刚伸直手臂抬手的一瞬间,余晓航后背的衣服硬生生开了大洞,余晓航的后背脖颈处,感觉凉飕飕的,别人看不到剑身,可是他现在正切实感受着呐。
余晓航备受煎熬的时候,壮汉乙突然对齐德隆刚说了一句:“转身!”。这回轮到齐德隆刚煎熬了,正着转身就把余晓航斩首了,反着转会碰到壮汉乙,就暴露了。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旁边的壮汉甲,摸到余晓航胸口位置,感觉里面鼓鼓囊囊的,似是有东西,开口喝道:“衣服里藏了什么东西,拿出来!”
余晓航原本就心惊胆战的,听到这句话一下就火了,趁机发作。一把抓住自己的衣领,把自己胸口的衣服敞开,露出浓密的体毛,像一个泼妇一般骂骂咧咧道:“你才衣服里藏东西了呐,劳资这是胸毛,不就是稍微茂盛了一点嘛,至于吗?你这是羞辱我,你们老板呐,叫他出来,我要投诉你!”边骂边给柳不休使眼色。
余晓航的菜刀平常都贴着胸口放,这一点柳不休是知道的,如此故意胡搅蛮缠,应该是要藏不住了。柳不休赶紧上前劝架,道:“这位大哥,千万别动怒,我这朋友自尊心比较强,生来就是毛发旺盛,最听不得人说他这个,您消消气,消消气。”
然后转过头来对余晓航训斥道:“人家大哥也是拿钱办事,你在这骂什么呐,我今天非得好好治治你这嘴臭的毛病。”说着就把一只鞋脱了下来,作势要打余晓航。
靠近余晓航时,低声问道:“刀呐?”余晓航抓自己衣领的手往外轻轻一翻,露出了里面被手指隔着衣服抓住的刀身。柳不休看后了然,更是加大了打骂力度。
柳不休的脚原本有袜子的包裹,其实威力都还好,可偏偏袜子有个洞啊。一时间柳不休的骂声,余晓航的求饶声,齐德隆刚的劝架声是响成一片,再伴随着汗脚独有的味道,壮汉甲乙二人实在是有点招架不住,也怕因为这点小事把老板惊动了,捏着鼻子不耐烦的挥手道:“行了行了,进去吧进去吧。”
“谢谢大哥。”柳不休三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声道了一声谢,就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和睦地进了赌场,看的门口二人一愣一愣的。
赌场里面也如同外面一样普通,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也不大,长宽七八丈,当中摆着几张大桌子,每个桌子前都围着一大圈亢奋的赌徒,大声喊着“大!大!大!”“小!小!小!”,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三个人站在门口,显得十分突兀。周围环境虽然不脏,可还是给人一种乌烟瘴气的感觉。
根据李海夫妇提供的体貌特征,三人看了一会,并没有找到类似的人。余晓航低声问柳不休:“掌柜的,咱要不直接找人来问问吧,说不定有人认识李生呐。”
“问了还不如不问,没找到线索先暴露了目的可就完了。你觉得这赌场,假如敢要人性命,我们几个问完了还有命出去吗?”柳不休看着四周环境说道
“呦,三位看着眼生啊,头回来我们这吧。”这时候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笑着搭话道:“我是这管事儿的,大家都叫我老杨。几位不上桌走两圈吗?”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这人来者不善啊。柳不休赶紧推脱:“杨管事,我们第一次来,不太懂规矩,而且赌技不行,就不上桌了,我们哥仨先学习学习。”
“哪有来了赌场不赌的道理啊,莫非几位来我们这是另有所图?”老杨挑了挑眉毛,话里带刺。他身后的大汉听到这话皆是双目怒瞪,拳头握的咔咔作响。
“哪有什么图谋啊,杨管事可真会说笑。”柳不休嘴上陪着笑,心里暗暗叫苦。看来三个没来过赌场的人,果然还是太扎眼了,四处张望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
“那还等什么,老朽也好久没活动了,今天正好陪几位玩玩。”杨管事说着一摆手,身后大汉分出两个走到了赌场角落一个小门前,打开了门,剩下的大汉站到了三人身后,胁迫之意显而易见。“请吧,几位。”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可怎么办啊。柳不休心如乱麻,一时也没了注意,只好硬着头皮进了那扇门。
进了门是一个不怎么宽敞的房间,就只有一个赌桌还有几个凳子,几名大汉都在门外,并没有跟进来。
杨管事坐在赌桌旁,开口道:“几位,怎么赌?骰子还是牌九。”
“您定吧。”
“好,那我们就骰子,最简单,比大小。几位谁来?”
柳不休看看余晓航,再看看齐德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