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酒是拉近人际关系的利器,确实如此。
本来陈楚对魏纯良没什么好印象,也没有和他聊天的欲(yu)望,可是两杯酒一下肚,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陈少,你脸上这伤是……”魏纯良给双方倒上酒后,一脸好奇的问道。
陈楚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但还是回答道:“别提了,昨晚被人套了麻袋,要不是运气好,估计这会儿就在医院躺着了。”
魏纯良听到这话,不由得惊讶道:“套麻袋?陈少,你这是……得罪人了吗?”
“我怎么知道?”陈楚没好气的哼道:“也许他们是认错人了呢。”
话是这样说,但他的心里却不期然的浮起一个人的名字。
冯!子!扬!
如果要问陈楚在南山市的‘敌人’,那大概也只有冯子扬这一个答案了吧。
事实上,如果不是在省城惹了祸事,陈楚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来南山市这种小地方。
来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也一直低调得很,从没在外面惹过事。
唯一和他有些冲突的,就只有被挖了墙角的冯子扬。
酒酣耳热之际,陈楚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猜测给说了出去,等他惊觉不该这样做的时候已经晚了。
魏纯良嘴里叼着一支烟,皱眉想了半天,摇头道:“这个名字完全没听过啊,陈少,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
陈楚听到这个问题很想哭——冯子扬特么的就是一个普通人啊,哪里有什么来头!
“什么,普通人?陈少,你这也太……”魏纯良极力克制自己想笑的冲动,但脸上一抽一抽的肌肉却让陈楚更为恼火。
脸上有些挂不住的陈楚勉强辩解道:“我说的普通人,是指没有官场上的背景,其实他家里还是挺有钱的,好像有一家什么公司……”
“哈哈,陈少,不是我说你,这样的背景对普通人或许好使,但在咱们这一类人的面前,那就狗屁不是!”魏纯良可能也有些酒意上头,浑然不顾陈楚那越来越黑的脸色大笑道:“不过我也算是明白你这事儿是什么问题了,说白了就是一句老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强龙不压地头蛇……”陈楚咀嚼了一下这句话,有些不太同意:“可是他也算不是什么地头蛇吧?”
魏纯良歪着脑袋举起酒杯向他示意了一下,然后把杯中那暗红色的液体倒进了嘴里,咂叭了几下之后才说道:“陈少,说句你不爱听的,他虽然不算地头蛇,可你也不算过江的强龙啊!如果是你爸在这里,那没的说,肯定是过江强龙一条,但你……只是他的儿子而已,明白了吗?”
陈楚神色木然的低下头,细细品味着这句话。
虽然魏纯良的话有些难听,可毕竟说出了一些事实。
他爸是他爸,他是他。
更何况,他其实是为了‘避难’而来到南山市的,还真不太好太张扬。
那么,这个仇就这样算了吗?
“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要不然传出去的话,恐怕陈少你会被人笑话死的!”魏纯良一脸的幸灾乐祸,笑道:“你也知道,咱们这一类人最讲究脸面,如果脸面没了,去哪儿都没法混下去啊!”
就在这时,魏纯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冲着陈楚点点头,站起身朝房间外走去。
陈楚没有在意他的举动,呆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望着面前的酒杯出神。
良久,他突然重重的一拳砸在沙发上,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吼:“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姓冯的,你就给我等着吧!”
说着,他摸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片刻后一脸不爽的放下了手机,“该死的二吉,居然敢关机?算了,关就关吧,大不了这一次不用他……咦,说起来,为什么我会忘了同林的那帮人呢?”
仿佛是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陈楚突然变得思路清晰起来。
相比起‘人生地不熟’的南山市来说,他在大本营同林市可是很有一票小弟的!
既然魏纯良觉得他不算是强龙,那他就从同林市拉一批人过来,让这些南山市的地头蛇开开眼界,让他们知道,他陈楚陈大少就是一条他们惹不起的强龙!
冯子扬并不知道陈楚在被宋喆等人套了麻袋之后,本能的把账记在了自己的头上。
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乎。
就算陈楚不记恨他,他就会放过陈楚吗?
显然不会的。
在学校里安静的上了一天的课,听各科老师评讲月考的试卷后,冯子扬重新找回了当初的学习状态。
值得一提的是,重生之后他的神魂强度远比上一世这个时期要强得多,所以连带着大脑也比上一世好使。
短短的两三天时间里,他就一口气搞定了几十个平时积累下来的疑难点。
不客气的说,就算马上进行高考,他也有信心考出一个很高的分数来。
这天中午,他突然接到了白亦臻打过来的电话。
“冯先生,您要的药材已经准备齐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
电话里白亦臻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若是让熟悉他的人听到,肯定会惊掉了下巴。
冯子扬看看时间,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便答道:“就现在吧,还是上次那里,我这就过去。”
“冯先生,我的车就在你们学校门口,还是上次那辆。”
听到这话,冯子扬也没有拒绝,从市一中到泰丰茶楼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