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阳一笑答道:“敢应不敢放。”
“放下!”
“我两手皆空,放什么?”
“那为什么还抓着?”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偌大殿内,此刻鸦雀无声,就连媒体记者,也是看傻了。
虽然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论什么,但却觉得好高深,好厉害的样子。
殿外僧众,又是一脸傻眼惊叹的模样。
这两人,一个问的凶,一个答的快。
不管了凡如何问,陈阳都能接得住,并加以反问。
一清大师,净严大师,以及金牛寺的住持,此刻皆是暗自点头。
这才是论法,而不是一问一答的小孩子过家家。
前者考验的是对法的感触与领悟,后者则更像是套了方圆,有迹可循,固定死了。
“如何是空?”
了凡忽然问道。
众人一听,都有些无语起来。
这可是陈阳先前问普广,并将普广问的回答不出来的问题,他却是直接拿来用了。
当真是有些……无耻。
“破!”陈阳想也不想的说道。
了凡一笑:“是么?”
“不是。”
“不是还答!”了凡瞪眼道:“讨打!”
“不是还问!”陈阳也喝道:“欠揍!”
两人怒目而视,众人皆是惊住不言。
良久,了凡忽然一声叹气,合十双手摇头道:“道长说的极是,是我败了。”
“了凡大师也辩不过?”
这就败了?
僧众已经不知作何感受。
净尘一张脸,阴沉的宛如能滴出水来。
倒是身旁的真空与真觉,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咚!”
突兀的,铜钟之音,再度响起。
僧众看去,撞钟之人,竟是净尘。
他走过来,众人自动退开,分出一条路来。
他跨入大殿,面色平静道:“金牛寺,净尘,请玄阳道长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