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一生注定不是为自己活着,出嫁之前为父母活着,出嫁之后为自己的男人活着,有了孩子为孩子活着,过着随意常多的日子,而如意却没几何。
紫嫣很是认真的在与宛若和平儿讲述自己与文俊去两湖地区赈灾的经过,而说到动容处她几度哽咽,这两个月的艰苦的确让紫嫣成熟了,对此宛若与平儿都深深的感到欣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午膳的时辰到了,而萧太后那边打发丫头来福宁殿要宛若和紫嫣去到莫宇轩用膳,临走时宛若要平儿帮自己把萧家送来的琉璃石榴摆放在房间最适宜的位置,宛若对于平儿是完全信任的,因而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也允她在自己的房间走动。
宛若和紫嫣带着小茜雪重新回到了莫宇轩,一路上宛若的心都隐隐担忧,她是不想与钟离文俊同席用膳的,那样会让自己想起那年与文俊独处的几日,他们同席吃,并肩立,对棋,琴箫和鸣,除了没有越雷池之外他们都侧鞥做过,而那却是宛若这一生最值得铭记的美好,若那一回他们越过了雷池,兴许那段独处的记忆就不会刻骨铭心了,有时候带着一些遗憾活着反而是一件好事,爱情里亦是如此。
一路自思自量之间宛若的脚已经踏进了莫宇轩萧太后的房间,而坚丫头们跑前跑后的张罗膳食,而萧太后与福王相对坐着,俩人的表情看上去都有几许严肃,不过未见到钟离文俊,这让宛若微微宽心了些许,而看到自己的夫君没有在场紫嫣却有些失落,“文俊怎么没在啊?”来到萧太后面前紫嫣柔声轻问。
萧太后一脸坦然的说,走了。
“难道母后没有要他留下来与我们一起用膳吗?”紫嫣见萧太后对文俊态度如此冷漠,她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毕竟是自己的夫君,她希望萧太后能够爱屋及乌,紫嫣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儿,可有时候也是信息如此的,她总觉得萧太后对文俊似乎没有那么好,而至于为什么她却捉摸不出来。
萧太后自然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可依然是不冷不热的说,如今你皇兄任命文俊为太子太傅,而他却还未去东宫见过太子,这也不太合适吧,故给哀家问过安之后自然是要去东宫了,难不成还是哀家把他轰走的不成?
听了萧太后的解释紫嫣才安心,而见萧太后的脸色不太好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气就忙上前去赔不是,“母后不要生气嘛,是儿臣不会说话,,儿臣给你赔罪了。”
“紫嫣我听文俊说你变得比之前贤惠了不少,不过现在看来是他谬赞你了。”福王似笑非笑的说,把女儿从宛若手里接过来,而目光却依然落在妹妹身上,俩月没有见到紫嫣作为兄长的他心里头也是十分想念的,只是他很少表达罢了。
紫嫣冲福王俏皮的眨眨眼,故作委屈的说,人家真的贤惠了嘛,王兄若是不信可以问嫂嫂嘛。
宛若在一旁忙帮着紫嫣说话,“这回紫嫣真的长大了。”
福王看宛若说的认真,可依然半信半疑。
这时候丫鬟婆子们已把菜上齐了,流苏过来请萧太后等人入席。
萧太后坐在了主位上,而后让宛若和紫嫣坐在自己的左右各一边,福王则坐在了对面的位置,宛若想把茜雪抱过来,可小丫头赖在父亲的怀里死活不下来,此情此景紫嫣有些感慨的说,看到雪儿如此依赖王兄我仿佛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那时父皇日理万机,我很少能够看到他,故每次他去昭阳宫的时候我就跟雪儿这样赖在他的怀里不肯离开。忆前欢,紫嫣很是感慨,往事历历,可不复重来。
说起之前的事萧太后也不免有几分失落,”时间过的可真快,你父皇已走了快十年了,不过雪儿要比紫嫣幸福的多啊,那时候你父皇对哀家除了国事上的依赖之外再无其他,他的身边莺莺燕燕,一年里去昭阳宫的次数去屈指可数。紫嫣盼着他,哀家何曾不期盼啊?”追忆往昔一项坚强的萧太后还是难免红了眼睛,那段色衰而爱迟的岁月是萧太后一生难忘的心酸。
气氛突然的潮湿起来,宛若就连忙宽慰说,一切都已过去了,母后和紫嫣也都不要在为曾经之不快而伤神了,还是赶紧用膳才是,不然过会子就冷了。尽管宛若心里也有些许的难受,可她只能暂时收起,看到慕容伊川如此宠爱茜雪作为母亲的宛若自是欢喜的,可是一想到与自己千里之隔的小女儿红玉,心就瞬间从晴朗变为了阴霾,思念如林,牵挂如潮,曾几何时她想不管不顾的冲到云蒙山把女儿带回自己身边,可这念头也只是瞬间而过,她害怕自己的冲动会换来惩罚,她害怕自己的任性会让慕容伊川对自己失望,正是这些种种恐惧才使得她只好把冲动狠狠的压制,把思念深深的埋藏,化作一幢幢惆怅,而心事默默无人诉,独依西望黄昏。
福王始终只是一个聆听着,他挑选着女儿喜欢的东西用筷子往小丫头嘴里送,尽显慈父本色,近来她忙于国事,忙于算计,几乎把妻儿都给忽略了。
萧太后平复了一下心情而后缓缓的把筷子拿起来,转头看了身边一脸安静的宛若一眼,缓缓的说,宛若,爱家听说萧家送来一琉璃做的石榴给你,你可知其用意否?
宛若点点头,对于萧太后的话不敢怠慢,赶忙回答道;“刚刚送来不到一个时辰,那石榴臣媳甚是喜欢,臣媳知道其中用意,石榴乃做子的象征。”
萧太后微微点点头,意味深长道;“你明白就好,这也是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