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累,恨也累,不爱不恨没滋味。不要说我错,不要说你对,恩恩怨怨难说是与非,人生这个名几人能猜对。
平儿拿着宛若给萧太后绣的帽子走出了房间,微微抬头却是一眼的压抑,天阴沉沉的,仿佛一块巨石压在心头的感觉,平儿边走边自言自语,这天气如此阴沉,看样子一会儿兴许得下一场雨了,也是得下了,都干燥一秋了,边自说自话边朝秋霞所居的偏房而去,正好看到一个小丫头就打发她把自己手里的帽子送回银安殿交给素素,而后才一步步朝秋霞的住处去。这福宁殿的院落甚大,宛若和茜雪所居的是正房,处于院落的最中央,而东面西面各有数间房舍,平日都是丫鬟婆子们的住所,最北边有几间空房平日无人居住,也就是堆放杂物之类,而秋霞就被安置在最北面的两间无人居的空房子里,那儿距离宛若的正殿隔着一大断距离。
秋霞对于平儿的出现甚是诧异,忙陪笑着让她坐下,“锦绣快给平姑娘倒茶。”秋霞对于平儿是极为尊重的,她从伺候自己的婆子那儿知晓对方非福王的妾侍,而只是一个女官,可却掌握着王府实权,因而她对平儿自然不敢怠慢了,而且自己也是被她引着去见宛若的。丫鬟锦绣给平儿端了茶来,她连忙接下,没有马上喝,顺手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而锦绣则站在秋霞的后面,平儿缓缓的抬头微微的扫了低着头的锦绣一眼,轻声道;“锦绣你先出去,我想和你家小姐单独说会子话。”锦绣忙答应一声快步出了门去,顺手把房门关上,此时屋子里就剩下了秋霞与平儿,俩人相顾无言,各怀心腹事。
半晌,秋霞主动打破了这沉默,她见平儿没有动桌上的茶碗就赶忙让着说,平姑娘请喝茶。她亲手把茶碗端给了平儿。
平儿连忙接过茶碗,“秋霞小姐太客气了,我自己来就好。”接过茶碗平儿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刚刚在宛若那儿喝了两碗,这空还真没有想喝茶的念头,只是应付了事。
平儿进来半天一直在盯着秋霞暗自打量,她眼中的秋霞面若桃花正开,双目含春,身段姣好,虽已沦落可却还是把自己装扮的精致,从头到脚的风情万种,妖娆妩媚,是可以让一个男人为之牡丹花吓死,做鬼也fēng_liú的尤物,她与宛若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相貌上俩人无任何共同处,而气质上更是天差地别,若她们真是姐妹的话长的再相像在某处也有些许类似的,可宛若与秋霞则无一出类似,可见她们绝非姐妹,平儿这么想着,就缓缓开口,“秋霞小姐,我刚从王妃那儿过来,我想从你这儿了解一些关于王妃过去的事,不知小姐可否方便告知一二。”
听明了平儿的来意秋霞的心头微微一紧,不过表面平静依然,她在捉摸对方究竟为何要询问过去的事,这是宛若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她知道宛若失忆了对于过种种完全忘却了,这对于自己而言正好,然宛若如果记得过去那些兴许就不可能收留自己了,而她东方秋霞如今落的天涯海角无去处,只能低声下气的来投奔宛若,第一是为自己寻一处安逸,二来是想借助宛若王妃的身份快些查处屠杀自己全家的凶手,为了大局秋霞要动心忍性,苟安与此,她要防备每个人,故对于平儿的问话自然而然的警觉起来。
平儿是个精明到骨子里的女人她不动声色的盯着对面的秋霞,对方只是一皱眉一眨眼平儿就能把其心思猜个几分来,她知道对方对自己心存戒备,对于此平儿心中有数,故作不闻。
心思了片刻,东方秋霞才低声说,平姑娘想知晓王妃过去的那些事,不知是王妃的意思还是姑娘的意思?东方秋霞并不是一个愚笨的女人,更不是一个甘心任人宰割的女人,多年来她随着自己的母亲或者哥哥东方少白一起南北东西到处去做买卖,练得了一些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练得了一些心计,她对平儿也只是表面的恭敬,而从骨子里是看不起对方的,在她看来平儿充其量只是个大丫鬟而已凭什么来插手宛若的事,她用自己的小聪明觉得平儿是福王的宠妾,而宛若是个徒有虚名的王妃,不然为何王府的大权会在平儿的手上?她心中暗自盘算若是自己能帮宛若把王府的实权夺回来,兴许宛若即使恢复了记忆,她也会念在自己功劳的份儿上不计前嫌的,星族自己的后半生可能会云开月明,峰回路转。
平儿对于秋霞这有些戒备的反应显得很是不以为然,依旧很是平和的说,这是王妃的意思,也是王爷的意思,不满秋霞小姐王妃自打失忆之后就渴望快些让自己回府记忆,奈何吃了不少的药也都无果,而昨儿小姐来了说是她娘家姐姐王妃自然是欢喜的,可听闻了家中惨剧更是伤心的一整晚都没有怎么休息好,王爷看到王妃如此伤神很是心疼,而王爷要日理万机,王妃要侍奉太后,照料郡主,自然没空与小姐叙旧的,故才打发平儿来陪陪小姐,顺便了解一些过去的事。平儿在说话的时候观察到这东方秋霞那一双大眼睛来说忽闪忽闪的眨,仿佛在动什么心思,平儿虽看不透对方心中想些什么,可直觉告诉自己对方定是不坏好心,对于宛若曾经的一些遭遇平儿是知晓一些的,知这东方秋霞绝非等闲善类。
秋霞认真听完了平儿这番话,虽半信半疑,“原来是这样啊,不知姑娘想了解王妃过去的那些事?秋霞必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平儿道;“秋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