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得到爱情的同时却也得到了全天下,可有的人得到爱情的同时却失去了全天下。
漆黑的夜幕给群山穿上了一层厚厚的衣裳,暗淡的月光似乎早已被群星所遮盖,群山连绵处处充斥着夜深沉的气息,或是压抑,或是神秘。满山的青松早已睡去,只是偶尔的风能够把其中还未睡安稳的惊扰,从而微微晃动一下自己或是挺拔玉立或是奇效葱茏的身躯。此时安静的只剩下了偶过的风声或者是草科里偶尔传来的蛐蛐鸣叫,更深露重凉意深深。
半山腰间有一片错落有致的松林,其中有几棵树最为粗壮,树下面是软绵绵的草地,仿若地毯,只是夜色遮盖了那原本的颜色。并排的树下坐着一对并排的人,他们并肩而坐,身子紧紧的贴在一处,仿若亲密无间。
“师兄;明日你就要进考场了,今晚还来看我我真的好感动。”女子温柔含情的声音划破了这一切的沉寂,啊声音里的柔情百转仿佛能够令冰封的积雪瞬间融化。
男子侧身紧紧的握住女子柔软的双手,与之相对,只是夜色阻挡了他们看清彼此眼睛的能力,“师妹;恐怕接下来的一些时日我不能够来看你了,你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或者搬回冷翠庵住,或者回到冷月山庄去。”
又要几日不想见冷如瑾的心中泛起了一丝难舍的酸楚,“师兄,我不会离开京城的,除非有一天你不在京城了,那么我也会离去,今生只愿与君常相随。”她的声音虽柔软依旧,可却透着坚定与固执。这将近一个月的时日里西门永浩会隔三差五的来与如瑾相见,他们一起缠绵温情,这些时日是如瑾最开心的岁月,可这样的幸福却如空中的风筝,可惜线却不在自己的手里,自己只能够靠着巫启贤的等待才能换来他偶尔的靠近。
西门永浩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一次次的默念师妹对不起,对不起,今生今世我注定要辜负你,然他在努力的保持着一份镇定自若,温柔依旧,“如果我中了武状元朝廷必会给我安排官职,恐怕那时我必会离京。”
“你离去,我相随。”冷如瑾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西门永浩紧紧的握着冷如瑾的双手,心在千回百转之间,面对如瑾痴心不悔的执着他只是觉得心疼,心在刺骨的疼痛,从小和如瑾一起长大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她的性情,她是一个倔强到骨子里的人,一旦认定的就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坚持,自己明知这一点可还是深深的伤了她,可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没法回头了,唯一能坐的就是自己中了状元到地方就职脱离开双亲的管制,这样的话才能给给予如瑾一个名分,他在心底里这样想着然就缓缓的低下头去深深的吻着如瑾那一双柔软顺滑的双手,吻的很深情,很认真。
冷如瑾靠着树干静静的享受着身边男人给予自己的一切温柔,她知这样的柔情不可长相久,即使如此自己只能够全心全意的享受才是,不可辜负此情。
良久,西门永浩把冷如瑾懒在怀内,低头亲吻她紧闭的双唇,用他的舌尖撬开她的唇,然后把她香滑温热的舌头慢慢的卷起,贪婪的吸食着她的味道,如瑾缓缓的闭上眼睛,默默的承受着这样的亲吻,这样的交缠,她多么希望时间就这么定格,希望这一刻就是天长地久。
“师妹;最近你可打听到冷月山庄和火龙帮什么消息了吗?”过了许久,西门永浩缓缓的把自己的唇抽离出来,下班放在如瑾的额头处,双手缠绕在她柔顺的秀发里。
西门永浩突出的声音打破了冷如谨温柔的梦境,原来自己得到的所有温柔都是有代价的,他给予自己的寸寸柔情兴许不是他本能的爱恋,而是想要从自己这儿挖掘到他想要的,想到这儿一阵阵悲哀浪潮不断的在冷如瑾那破碎过多少回的心中涌起,眼泪差一点滑落,她用自己的坚强与倔强拼命的阻止,“我昨儿刚刚收到小琴从冷月山庄来的飞鸽传书,她在上面说我二师姐冷如仙没有回冷月山庄,而是亲自押镖去往岷州,那个雇主好像很神秘的样子,连小琴也不清楚,而与此同时火龙帮好像也接到了一次重要的押镖任务,是大护法夏侯玉兰亲自押送的,听说是去西关,同样雇主也很是神秘。而关于沙伯略的事我也没有得到什么消息,这个和之前我们知道的一样他找到了宁玉莲,是火龙帮帮忙寻到的,因而他把赏金全部给了火龙帮之后就带着那宁玉莲回西域楼兰了,这个沙伯略曾经在烈焰山庄附近居住过,可听说他离去的甚是突然,连与之姣好的烈焰帮主荷兰雪梅都不知晓。”冷如瑾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与西门永浩说这些事,尽管此时她的心滴血,经受着撕裂一般彻骨的疼痛,可是在他的怀里她依旧故作平静,为的就是能够多享受他的温柔,她不想给他压力,希望他能够甚是自然的给予自己这份温情,哪怕是虚伪的,她也要,爱早已让她失去了尊严。
西门永浩听完这些双眉微锁,语气低沉道;“看来冷月山庄真的和王府勾结上了。”
“你怎确定?”冷如瑾连忙问道,她不相信霹雳门会和福王勾结,因为她是冷月山庄的人,知晓师父冷十月和大师级冷冰洁从都是藐视官宦帝王家的,怎可会和野心勃勃的福王站在同一条船上。
面对冷如瑾的质疑西门永浩微微轻笑,“师妹你根本就不了解你师父和你大师姐,她们虽表面上不屑与官宦勾结,只是没有寻到能够让他们得力的合伙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