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院,二人在相对而坐在了梧桐树下。
“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冷面无情的火龙帮帮主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啊。”沙伯略没有如天绝那样坐在石凳之上,而是选择席地而坐,因为在他们西域一般人都是这样的,坐椅子或者板凳只有极少数人比如从中原过去执掌了楼兰国政的的赵家王室,他们虽在楼兰居住上百年之久了,然而身上的汉俗还是存在的,沙伯略乃真正的西域人,虽然精通中原文化,可骨子里还是楼兰人的习性。沙伯略圆睁虎目专注的看着英气逼人,面无表情的上官天绝。
面对沙伯略这番别有深意的话天绝的脸微微一沉,散着寒光的眼神微微的扫了对方一眼,“你这话何意?”
沙伯略哈哈一笑,“我可看出来了上官兄对王妃娘娘可真是情深意切啊。”他的一句话仿佛一把匕首只差天绝的心脏,让他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沙伯略你休要胡言,”他最怕的就是别人看穿自己的内心深处,自己心中唯一埋藏的秘密,就是自己对宛若那份至死不渝,今生难改的不悔爱恋,相见恨晚,注定了情深缘浅,为了成全她的幸福,自己的这份情与恋只能够深深的埋藏在心间,只有在无人时才能够让其自由流转。然而却被沙伯略看穿了,他隐约担忧福王会不会也看穿了这一点?毕竟福王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且极其精明睿智之人,在感情上他同样甚是敏锐。
“胡言不胡言你心里明白,上官天绝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沙伯略,不过我知你奶一知分寸之人,而王妃娘娘同样性高洁,心至纯,看来你老兄只能够把一切埋藏在心底了,不过你们中原人有句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还是别太委屈了自己啊。”沙伯略意味深长的看着一脸寒气笼罩,眼露惊恐的天绝。
天绝听罢双眉微挑,面露冷笑,“下次你若在胡说八道吾必要尔之性命,还有就是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有些地方不可以去,有心人不可以去亲近,这儿不是你们西域,要知道尊卑有序。”天绝语透寒风,以一种高高在上之势给予对方警告,他不希望沙伯略与宛若走的太近,他的眼里只能容许慕容伊川一个男人可以亲近宛若,而却再也无法容许其他人去亵渎她的美丽。
沙伯略不以为然的一笑,“上官天绝你认为你能够打得过我吗?还有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过几日炼丹炉就造好了我就要投入与炼丹了,你别忘了我的心里只有令妹而已,还有我接近王妃只是想确定她的身份,警告两次的接触我似乎可以确定她就是我们l楼兰公主。”沙伯略晃了晃自己的断指。
“你也不要太武断了,王妃虽不是东方木的亲生女儿也未必就是你们楼兰的公主,凡事都要讲证据,不过我今日找你是想问你要一味解药。”天绝把话题拉到了自己的目的中来。
沙伯略闻言天绝问自己要解药,脸带疑惑,“君此话何意?”
天绝正色道;“数月之前平儿去琅琊求药,鬼母独孤月把你推荐给了他,所以你们才得相见,她从你那儿得到了两种毒药,其中一种就是寒毒散,我想请你不解药拿出来。”
沙伯略一听天绝是向自己要寒毒散的解药,顿时面露难色,“上官天绝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该毒的解药,不过解药里有几样药材在中原是没有的,而其中一味药必须是冰山百年盛开一次的雪莲花蕊,还有熬药时必须使用沙漠之泉才可以,这是我们西域楼兰的独门毒药,所以即使我把药方给你没有用,因为不去楼兰是就饿绝不了的。”
上官天绝闻听此言顿时失望之极,“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看天绝如此急切紧张的样子沙伯略更加的疑惑了,他猜想中毒之人必是对天绝而已非常中原的人,可自己明明看出对方的心中在乎的人是宛若王妃,而那个中毒之人也绝非不是她,那到底是谁?为何会让天绝如此为之尽心尽力?看来此人冷酷外表之下也有着一颗柔软的心和夺情的骨啊。
“别的办法应该会有,容我好好想想,”沙伯略表情复杂道,立刻做出了冥思苦想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