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文俊入宫那么久才回来,紫嫣忙迎了上来,可是见他表情严肃,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的样子,“文俊,皇兄让你进宫所为何事啊?而且还去了那么久?”
文俊把怀里的印信掏出来放在了紫嫣手上,“就是为这个。”
紫嫣一看那印信,大喜,“文俊你升官来,太好了,太子太傅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坐上去的,可见皇兄对你是信任有加啊,真是太好了。”
文俊见紫嫣一脸的欢天喜地,他则无奈的叹了口气,“紫嫣你应该明白坐上这个职位我肩膀上的担子就会非常的重,而且我刚刚入朝就坐上了这个位置,这满朝文武都在看着我,做的好还成,若是做不好,大家一定会说我依仗着你的关系才上去的,我肯定就成了他人的笑谈。”文俊表情里带着几许的无奈,刚才紫嫣还是喜笑颜开的,可是听完了文俊的这番话,她的笑容也僵在了那里,“文俊你说的对,我怎么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不过你既然已经接受了那就好好做,我相信你。”紫嫣把印信还给了文俊,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虽然紫嫣不懂朝中之事,可是她却明白文俊此番话的意思,他知道文俊是一个非常清高的人,不喜欢被人误认为是他靠着驸马的关系进入仕途的,而是想靠自己的能力,因为爱他,所以懂他,信他。
文俊接过印信揣在怀里,面对紫嫣的支持,他的心是暖的,“紫嫣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对了随去王府一趟吧。”
“你去王府作甚?”紫嫣警觉的问。
文俊一脸坦然道;“我和你王兄有重要的事情商议,你顺便去看宛若,你看怎样?”
文俊去王府不是为宛若就好,紫嫣的脸色立刻晴朗了,“好啊,你等我一会儿我换了衣服就来。”
……
自从宛若苏醒了之后慕容伊川也算是轻松了,可他还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独自想着欣赏,自己忍悲含痛把刚刚出生的小女儿送去了云蒙山,只有自己的心知道有多么的难舍难分,可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自己只能够这么做,然而自己在宛若面前不能够表现出伤悲来,所以只好把悲伤潜伏起来,没有宛若在身边的时候自己可以尽情的发泄。
“王爷,驸马爷求见。”慕容伊川抬头见平儿就站在门口,他扫了一下面前被自己下成残局的棋局,道;“让他进来。”
门帘一跳,“驸马爷里面请。”平儿微笑着把文俊让了进去。
钟离文俊连忙给福王行礼,“为臣参见王驾千岁。”福王没有往日见到文俊时的那样热忱,微微的扫了文俊一眼,不冷不热道;“平身吧,”
文俊听出了福王的不快,朝对面一看,见慕容伊川面前摆着一个残局的棋阵,还有那面沉似水的他,直觉告诉文俊对方已经知晓了皇宫的一切,他知道到处都是慕容伊川的眼线,还好自己马上赶来了,若来迟一步,恐怕自己真的就被他彻底的怀疑了。
“平儿你先出去吧,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平儿上完茶之后,慕容伊川吩咐,“遵命。”平儿急匆匆的走出了书房,然后关上了书房的门。
慕容伊川见文俊始终站在自己的对面,淡定从容,温文儒俊这样一个长相出众,气质如有之人地契是人间龙飞,虽然没有唯舞独尊的霸气,可是却有着云淡风轻的从容,既有江湖之远野鹤闲云的无华,也有高居庙堂的大气,难怪会让孤傲如莲的宛若为之倾心,更能让身为金枝玉叶的紫嫣为之爱的无怨无悔。他的才情和气质让女人为之痴迷,而他的学识,能力还有一颗忠心则会让君王为之舍得千金留身侧。
“文俊你今日来王府所为何事啊?”慕容伊川的语气透着一股冷飕飕,以一种莫测高深且同差全局的眼神看着对方,文俊明知对方对自己有怀疑,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文俊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了那一枚印信,“千岁,为臣就是为这个而来。”文俊恭恭敬敬的把印信递给了福王。
福王接过印信看了一眼,然后放回了文俊面前,文俊没有解释太多,他的这个态度足矣让慕容伊川马上吃了一颗定心丸,“文俊你是如何打算的?”
文俊把印信踹回了怀内,他并没有因为对方对自己不信任而怨恨什么,他们在很多时候都是心灵相通的,自己不去解释太多就是自信对方能够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千岁为臣认为您接下来应该改变策略。”
文俊的一句改变策略勾起了慕容伊川的兴致,他忙放下茶杯,一脸认真的问;“此话怎讲?”
福王一本正经的听文俊的下文,文俊不慌不忙的把杯子里的茶喝完,指了指面前那一盘残局,“千岁若您继续与皇上针锋相对到时候很可能就如他这棋局一样,为臣认为您应该以攻变守,可以在宛若这回险些丧命上大做文章,把您的野心彻底的潜藏起来,让对方认为您的弱点就是儿女情长,让大家认为您从此一蹶不振,从而就对您降低了提防,同时您可以学春秋时期的孟尝君广收门客,咱中广买人心,从而壮大自己的势力,到时候无论您采取哪一种手段登上皇位都不怕降臣念旧主。”
钟离文俊此言一出,慕容伊川由衷的为他鼓掌,“文俊你的策略不错,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本王也知道继续和皇帝硬碰硬未必是好事,以攻变收果然不错,本王记得当时春秋时期的楚庄王在面对群吃把持超载的时候他就是采用以攻为守,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