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越喝越醉,一首歌越唱越悲。
我爱的人她不爱我,心碎是最后的结果。
牢房里点着一盏小油灯,昏暗的灯光显得越发的潦倒,偶尔的风吹来灯影摇摇,形如疑虑鬼魂影影绰绰。冷如谨坐在稻草之上,双腿盘膝,手放在膝盖上,呆呆的望着牢门的栅栏,眼睛里没有一丝的神采,远远看去就形如一个活死人,这两天王府发生的事情冷如谨也从给自己送饭的人那里听来了,虽然此时心无情,可是源于宛若对自己的那份友善,她还是在心底里默默的为她期待。慕容伊川的专情和上官天绝的痴情让冷如谨那一颗认为世间男人皆薄情的仇怨之心一点点的溶解了,原来不是天下男人皆负心,而是自己爱错了人。
牢门被轻轻的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昏暗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可不知道为了什么,看到那长长的影子如谨觉得就是看到了那人心中绵绵的寂寞。
冷如谨坐在远处动也没动,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走到了自己面前,他的手上拿着一瓶酒,两只酒杯,他把酒吧放在了房间里那一张破旧的木头桌子上,把桌子搬到了如谨面前,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两根又粗又长的白蜡烛借着油灯的灯火点着了,挨着油灯立在两侧,牢房里立刻就亮堂起来。
“上官天绝,你这是作甚?”冷如谨没有去看天绝的脸,而是吧目光落在面前的那一瓶酒和两只酒杯上,她知晓宛若已经平安无事了,她也知晓天绝的心情,她更明白他要与自己分享自己那复杂的心情,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虽然两人相知心,可因为种种使得两人成了对立的关系,可尽管如此他们的那份至真至纯的知己之情依然存续着,时光过,流年转,反而会更加的坚固,上官天绝所做的一切,如谨都看在眼里,好比当年余拔牙曾为钟子期词曲从此不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他们虽然没有到了那个程度,可是天绝的诚意如谨是看在眼里的,有心人相遇注定是要做恋人的,有些人相遇虽也铭心刻骨,轰轰烈烈,可却与爱情无关,只与友情有缘,他们会是一生前半的知己,冷如谨和天绝也许就是如此。
天绝把蜡烛点燃立好了之后,就坐到了冷如谨的对面,他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话,而是把酒瓶打开,顿时空气里弥漫出了浓浓的酒香,随之他把两只杯子里倒满了酒,那浓浓的酒香在空气里彻底的弥漫开来,让人让不在垂涎,“这酒是我从杏花村酒坊买回来的,陈年女儿红,我一个人喝没意思,所以就来和冷小姐一起喝了,不介意吧。”上官天绝举着酒杯却低着头,虽故作轻松,可是如谨还是听出了他声音里带出来的沉重。
冷如谨毫不客气的把酒杯端了起来,把鼻子凑到面前臭了一下,赞道;“恩,这酒真是不错,真是开瓶几里香,一嗅三分醉啊,我想这瓶酒怎么也得埋了好几十年了,你请我喝酒我当然不介意了,而且是求之不得,你也知道我现在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了。”说着冷如谨就仰起脖子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了仔细的回味了一番,“这酒回味悠长,醇香柔和,不错不错。”
“冷小姐不开酒家真是可惜了,有品酒的本事。”上官天绝半开玩笑道。
冷如谨脸上掠过了一丝苦涩,“你真会拿我开心,我这一刻活着,也许下一刻你们家网页千岁就送我去奈何桥了,我听说王妃平安无事了,我想你也应该安心了吧。”
冷如谨后面的话正中上官天绝的下怀,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个世界上除了平儿之外唯一知晓自己心中秘密的人也就是如谨了,自己之所以要与她对饮,也只是想好好的倾诉一下,发泄一下,不想一个人喝酒,害怕一个人喝越喝越醉,越喝越悲。
冷如谨见对方板上没有说话,只是举着那个空酒杯呆呆的出神,如谨嘴角带出了继续微笑,她已经许久没有笑过了,拿起就跑给天绝吧酒杯倒满,“她真幸福,能够被天下第二有权势的男人专宠,而且还能得到你上官天绝无私的痴爱,做女人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好强求的,我若有来世我也希望能够做一个向宛若王妃这样的幸福女人。”如谨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着酒杯的刹那一滴泪调入了酒杯里,瞬间支离破碎。
上官天绝一眼望见了如谨脸上的哀伤,还有一丝丝对幸福的憧憬,对于如谨的话他做了认真的否定,“王爷对王妃的不是专宠而是专爱。我对王妃的那份爱与王爷的爱相比是微乎其微的,冷小姐何必羡慕王妃,你只要放弃那个错的人,勇敢的活下去一定能够遇到对的人,也能拥有一段幸福的。”天绝说着低头喝了一口酒,细细的回味着。上官天绝在劝说如谨放弃的时候其实也在劝说自己去放弃,可是爱容易,放弃谈何容易,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瞬,而忘记一个人却需要一生一世的时间。
冷如谨听完上官天绝的一番话,脸上掠过了一丝复杂的表情,同时又带着一抹嘲笑,“你有什么资格劝说我别在坚持,除非你先放弃了那时候你才有资格,否则你有什么资格,我们都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人,只是面对的路途不一样,终点看似不一样,可无论怎样我们都是最受伤的人。”
上官天绝一口喝下了杯子里剩余的酒,意味深长的看了嘲笑自己的如谨,他的嘴角也带出了一丝嘲弄来,不是嘲弄对方,而是自己,然后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