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与福王谈完了事情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的桌案之上放着一摞账本还有一串钥匙。
平儿给自己沏了一壶淡茶放在桌上,然后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坐到了桌案前,她把钥匙拉开抽屉放了进去,然后把茶倒在茶碗里,空气里顿时弥散出一股淡淡茶香,接着平儿就打开了最上面的那一本账本开始认真的翻看账目,王府每日的支出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平儿想还有一个月时间宛若就得分娩了,就得提前算出一笔开支来,这样提前预算开支才不会到时候慌不择路,若到时的开支多余自己的预算那可以再添补,若少与预期开支那是最好的,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平儿管账多年了,王府基本上没有在账目支出方面发生什么大的差池,平儿把王府的一切都管理的井井有条,而这数日不在家,一切都由素素和管家一起管理,平儿总有点不放心,生怕出了什么纰漏,故而自己一回来就赶紧查账,最怕有纰漏,可还是生生的出了一点小叉子。
“素素你来一下。”平儿推开门见素素正与几个丫头坐在凉棚之下做女红,谷忙把她喊了过来。
素素来到平儿面前见她一脸严肃,而看到桌上的账本,素素的心一沉,心说该不会账目上出了什么问题吧。
平儿把房门关上,重新坐回了原先的位置,然后示意素素也坐,素素拉了一把椅子与平儿相对而坐,”平姐姐你叫我过来什么事儿啊?“素素小心翼翼的问。
平儿拿起一本账簿然后手指着其中一页,;“这个是怎么回事?如夫人落霞处的每月开支是八十两,这怎么超出了十两,而且库房里的绸缎拨给了哪儿几批,这是怎么回事?”
素素见平儿一脸严肃,自己心里也是惶惶的,忙解释道;“这个多出的乐银是如夫人打发丫鬟秋文预知的,她说如夫人手头紧吧想提前开支下个月的银子,我想也就十两而已,所以就私自做主了,这绸缎是如夫人亲自向管家讨要的,管家与我商议之后决定的,反正就是几批绸缎,也不想拿这事儿去麻烦王爷和王妃,平姐姐难道觉得我做的不妥吗?”
平儿放下账本,手指着素素骂道;“你这丫头好糊涂啊,那落霞就知道这段日子是你当家所以才要着要那的这王府的规矩你也知晓无论哪一处每个月的月钱是固定的,就算是银安殿和福宁殿也不能在当月要第二次开支的,这提前预支下个月更是没有先例可开,你这丫头就是好说话,咱们王府每一笔银房所存物件都要记录好,然后由千岁过目的,每个月进多少,出多少这都是有规定的,我记得我走时刚给落霞那儿送了一匹上好绸缎,怎么没过半个月她又来要,这明显就是不合规矩的,若这个口子一开,那么王府各处少了银子使就来预支,那时间久了岂不麻烦了,这件事若让王爷知晓一定又不痛快了,本来这落霞就不得宠,她还不安分一点。亏你还跟了我这么多年,王府的规矩你不懂啊,你以为王府的家这么好当啊,这每一笔每一毫都要算的清清楚楚才行,有些原则是绝不可以破的。”平儿没好气的一番数落让素素脸色越发暗淡了,自己随了平儿多年,可自己就学不来平儿那么的遵守原则,总觉得一点小事应该无所谓,这王府这么大少几辆银子,多几批绸缎的应该不算什么才是,谁知平儿却把它看的如此重,怪不得她能够一直当家。
“那平姐姐这下该怎么办啊?拿出去的东西也不能要回来了 ,大不了下个月给落霞夫人那儿开七十两,绸缎不给了就是。”素素低声道。
平儿略做沉思,“算了,下个月照常发放吧,还是不要把这件事情闹大了,还有这十两银子的窟窿我补了,我手上还有几批绸缎等会儿你让管家拿到库房去,这件事情休要再提,这样也是对落霞好。”平儿是想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也希望落霞能够就这么安安分分一点,这样她在王府才能待的长久,对于落霞的处境平儿是同情的,就是因为这一点她才能够把持住自己,绝不允许自己跨入不该跨的雷池。
素素见平儿拿自己的东西来摆平此事,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姐姐快别这样,这银子还是我处吧,”
平儿笑道;“你拿了月钱还得孝顺家里,我就不同了,得了银子也没出花,再说王爷和王妃对我也照顾,我手上的好东西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用在该用的地方,你就别喝我争了。”
素素为平儿的识大体而感激和钦佩,也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平儿为什么能够在王府里掌握实权。
平儿把所有的账目都整理一番,好歹没有发现大的问题,
到了晚上平儿闲来无事决定去落霞那儿和她谈一谈,主要是劝说她能够安分一点,若想这一生过着富贵无忧的生活就应该别到处惹乱子,若她能够如自己这样尊重宛若这个王妃,不生出那些是非来,也许她的下场会不现在好一点,可她偏偏走了一条根本行不通的路,从而让自己永无翻身之日。
此时却是夜浓云厚,平儿提了一盏小灯沿着大理石路朝落霞居住的蘅芜苑而去,那是在王府的西侧,不在王府的建筑群之内,显得非常僻静,平儿一步步朝那儿去,然下意识的换股了一下周遭却发现了一条黑影从落霞居住的地方闪了出来,而且是从后门出来的,出来之后左顾右盼了一番,随之就拐弯抹角而去了,平儿看到之后忙跟从而去,然那黑影发现后面有人跟随就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