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慕容伊川没有在自己的银安正殿接待大将军西门东海还有太尉陈永康,御史大夫周长,而是选择在怀萱阁,他之所以选择在这个地方就是想让西门东海知道自己没有忘却萱萱,还有就是希望通过这房间里属于萱萱的摆设和布置唤起西门东海对妹妹的思念,从而希望能够让西门东海偏向太子的天平能够念在昔日的情分上偏到自己这边来,但是对于这些福王又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然还是选择了在怀萱阁,他这是在和西门东海玩儿心理战术。
“大将军请喝茶。”西门东海等人来到正厅刚一落座,丫鬟们就开始上茶了,而给西门东海奉茶的丫头不是别人,正是昔日萱萱的贴身丫鬟,如今福王的如夫人落霞。
落霞把一杯茶送到了西门东海的手上,西门东海忙接过了茶杯,面对着落霞的盈盈娇笑,西门东海面露感慨之色,时光荏苒,眨眼之间萱萱已经去世眼看就三年整了,而西门家和福王之间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福王敏锐的眼神始终是有意无意的盯着和自己正好相对的大将军西门东海,想想昔日君臣之间的情分,到如今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福王也是感慨良多的,人走茶凉,虽然自己对萱萱的情爱依然,可是自己和他的家族之间却有了无法修补的裂痕,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的枕边有了别人?还是?
“不知道千岁今日邀我等前来又何训示啊”茶罢搁盏,向来在人前表现的直爽的西门东海开门见山的问,他小心翼翼的与福王的目光相对,然他却从福王的眉宇之间捕捉不到任何内容。
福王朝站在一旁的落霞等人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于是乎丫头们就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大厅,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君臣四个人,房门外站着的是随时听后差遣的平儿。
房间里安静的狠,空气里弥散着一种紧张的气息,西门东海等人都半低着头,心里都在揣测接下来福王要说什么。
过了良久,福王才缓缓的开了口;“本王今天叫诸位大人来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只是本王刚回京,与诸位许久不相见,只是想一起叙叙君臣之情罢了,诸位无需多虑。”福王拿出了少有亲和来,这和平日里他那副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和他那严酷冷峻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这到把看惯了福王那冰冷一面的三位大臣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西门大将军,陈太尉,本王听闻你们两家儿女的亲事近了,是与不是?”福王国祚随意的问。
西门东海更是纳闷儿了,心说福王很少会过问大臣的家事,怎么今日?他虽然心中疑惑,可是脸色一点都没有带出来,慢慢的抬起头来,略带几分喜色道;“回千岁,犬子和陈太尉家女儿盈盈的婚事就在三月初八,到时候还望千岁能够赏光去府上吃几杯喜酒才是。”
福王微微挑了一下眉头,道;“那是自然了,怎么说本王与大将军也算是亲戚嘛,我们的情分应该不会因为萱萱的不在而就这么尽了吧,”
西门东海忙点点头;“是是是,千岁所言甚是,为臣全家一致感念千岁的恩情。”面对西门东海装出的那份感激涕零,福王的眉梢带出了几许的恨意来,他怎么能看不出来这是西门东海的表演,可他还是依旧平静的坐在那里,
“平儿;把本王送给西门大将军的礼物拿进来。”福王话音刚落,们分左右,平儿迈着轻盈的脚步落落大方的走了进来,她直接来到了西门东海面前,双手把一卷画呈给了西门东海;“大将军;这幅画是千岁亲笔所画。”西门东海不知这福王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端端的怎么会送自己一幅画,他的脸上带出了几许的困惑,但还是郑重的把画从平儿手上接了过来,然后忙起身捧着那幅画谢恩;“为臣多谢千岁的赏赐,能够得千岁的画儿是为臣之幸。”
福王得意的跳了一下双眉;“将军言重了,平身吧。”
西门东海做回了原处,然后欲把画儿揣进怀里,这个时候站在福王身后的平儿则笑盈盈道;“大将军,这好歹是千岁送给您的画儿,您何不当着大伙儿的面打开来看看,也让太尉大人和御史大人欣赏欣赏嘛。”
西门东海并没有多想,随口说道;“平姑娘说的是,说的是。”他就慢慢的把那卷画儿给慢慢的打开了,因为陈永康和周长都挨着西门东海,故而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他手上的那幅画之上,因为大家都知道这福王擅长绘画,但是很少能够见到他的亲笔画,故而今日能得见,自然不想错过了。
西门东海把画儿展开之后,然脸色大变,只见画儿上画了一位身材窈窕,容貌俊秀的女孩子,而旁边写着欧阳瑾三个大字,西门东海当时就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心说这福王怎么知道欧阳瑾这个女孩子的,西门东海当然记得这个名字了,因为那是自己的儿子西门永浩在山上学艺的时候订的一门亲事。
“大将军;可认识这个女子否?”福王带着几许的得意之色,然表情却是非常的随意,那是一种看热闹的随意,“回千岁,为臣不认识,千岁这是何意?”西门东海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够承认了。
福王宁了一下眉,嘴唇微微的上翘了一下;“是啊,大将军自然是不认得的了,不过,不过本王可知道令郎和这位欧阳小姐交情匪浅啊。“福王说着又把目光集中了在陈永康的身上;这个时候陈永康就有点儿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