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伊川专注的看着宛若乖乖的把一小碗人参鸡汤喝完,他忙拿起一旁放着的手帕细心的帮宛若擦去嘴巴上残留的油渍,眼睛一刻也舍不得挪开,可是宛若依然保持着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个让伊川心有余悸,可是这个时候自己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昨晚伤了她,那么就应该忍受她所有的坏脾气,只是忍受,但绝不是纵容,慕容伊川的字典里就没有纵容二字,忍耐是有极限的,可是纵容却不一样了,忍耐是不完全把对方放开,可是纵容却可以彻底的松手,无论对西门若萱还是宛若,慕容伊川的爱都是有尺度的,必须是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才可以,一切的规则都必须由他掌控。
宛若吃了一些东西,脸色看上去稍稍的好了一些,可是她的心情依然非常的不好,虽然自己在接受这慕容伊川全心全意的呵护,可是她的心结却还是不能够打开,她真的做不到就这么宽恕了他,真的做不到。
“我扶你会放歇息吧。”慕容伊川温柔的看着宛若那闪躲的眼神,柔柔道。
宛若摇摇头,淡淡的回绝道;“不用了,我都躺了大半天了,骨头都要散了,你不用管我的,你忙你的吧。”宛若以一种距对方以千里之外的姿态面对着对面那一脸温柔的男子。
慕容伊川面对宛若的冷淡,他的心猛然间一紧,可是脸色依稀是最初的柔情。
宛若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在房间里随意的走动着,房间很大,够她走一会儿的,她现在没有一点力气,每迈出一步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吃力。
宛若下意识的看了看高脚八仙桌上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支崭新的红梅,前几天他们一起去外面弄回来的那一支昨儿看上去就有些枯萎了,宛若还在想今儿就应该彻底的黏儿吧,可是看到花瓶里那一支现货的红梅,她的心暖了一下,宛若的手轻轻的捏住红梅细嫩的枝条,她下意识的砖头,然见慕容伊川正坐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自己,一双含露目里渗透出了丝丝的柔情。
宛若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一个非常容易满足的女人,一片树叶,一朵花都能够让她感动的,这就是她的软肋,所有真心爱她的男人都知晓这一点,从前的钟离文俊如此,而慕容伊川更是如此。
宛若轻轻的吻了吻那鲜嫩的红梅花瓣,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心脾,这寒梅虽然香,然却香中带着一丝的苦涩,宛若爱梅的坚韧和芬芳,更爱她清香背后渗透的淡淡苦涩,那仿佛就是自己,一切看上去很美,可是有谁能够知晓起内心的苦痛?
“这花儿多会儿弄来的?”宛若指着那红梅轻声问不远处的男人,她的语气里多少带着少许的喜悦。
慕容伊川自然是得意了,“你还在睡着的那会儿,怎么了?”福王的话语里带着那种得意,他确信自己已经一点一点的被她宽恕了。
“没有怎么,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宛若的语气又恢复了那种淡漠冷然。
宛若玩弄了好一会子花儿,然觉得没意思了,可是天色尚早,自己也无心躺在床上,倒不如找点事情做,好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如果在王府就好了,有平儿她们几个陪伴,可是在这儿,哎!
宛若一步一步来到福王跟前,她冷不防的夺过了福王手里的书,低头一看;上面的字自己居然一个也不认识,好像和上次钟离驸马写来的那封信上的字体差不多。
“这是什么文字?我怎么不认得?”宛若随意值了书上的一行字。
福王道;“你当然不认得了,这是鲜卑文。”
“原来鲜卑文就长这个样子啊,你看这个做什么?这是一本什么书啊?”宛若饶有兴致了,她是一个对新鲜事物非常有好奇心的人,她听说这鲜卑文随着杨坚统一隋朝,早就在中原逐渐失传了啊,怎么慕容伊川这儿会有鲜卑文字的数据,心中甚为不解。
福王见宛若对自己的态度好多了,因而就借着这个机会,一伸手把宛若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宛若欲挣扎,可是福王的却把她给抱的紧紧的,宛若索性也就不挣扎了,靠近他不代表就宽恕他。
“这是鲜卑秘史,怎么你感兴趣吗?”福王指着书本封面上的四个大字道。
宛若眨巴眨巴眼睛,“我可没有兴趣,我记得上次钟离驸马给你写公函就是用的这种字体对吗?”
福王点点头。
“你们怎么都认得这种字体啊?”宛若好奇的问,眉宇之间飞过了一丝灵动。
福王捏了一下宛若的下巴,宛若疼的一咧嘴;“你干嘛?”宛若抗议道。
“你的问题太多了。”福王切齿道。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总是和自己刨根问底的,他的耐性是有限的,还有他不喜欢和宛若谈及关于钟离文俊的话题,因而就急忙阻止了她的问话。
宛若一撅嘴,小声嘀咕道不说就不说吧,谁稀罕啊。
宛若说着就想逃出福王的手掌心,那福王哪里能够让她逃走啊;他邪恶的看着宛若,托着长音道;“想跑美那么容易。”
“你真霸道。”宛若说着低头就狠狠的咬了福王的手背一下,好解一解自己的“心中恨”
福王一脸邪恶的看着宛若,“霸道是因为爱啊,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这个丫头怎么就不长记性啊!下次换点儿新鲜的词来表示我对你的爱,光听一个词太没劲了。”
宛若举起夺过福王手里那本鲜卑秘史狠狠的捶了福王的胸膛一下,“你这是什么逻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