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多的等待对于慕容伊川而言仿佛度过了百年,一夜之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老了几十岁。.. 。
宛若离宫三十几个时辰了,至今杳无音讯,慕容伊川不明白他的若若怎会无声无息的离开,她就如此狠心,置夫妻情分不顾,撇下一双儿‘女’?
“皇上,该用膳了。”初夏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慕容伊川慢慢从思绪里把心‘抽’回,他抬眼扫了在对面垂首站立的初夏,沉声道;“朕不饿,你出去吧。”
初夏没有动弹,继续劝道。“皇上都一天多没进食了,龙体怎受得了,若让皇后娘娘知晓她定会担心的。”
当慕容伊川听到皇后二字眉微动,“初夏你说皇后为何要离开朕?朕待她不好吗?”
初夏赶忙回道;“皇上待娘娘情深似海,虽然奴婢‘侍’奉皇上不长,可皇上对娘娘的好奴婢看的真真切切,娘娘不辞而别兴许是想出宫散散心,若被皇上知晓皇上定然不许,过一阵子娘娘就回来了。”
慕容伊川此时心‘乱’如麻至于初夏说了什么他仿佛没听到一样。
初夏离开御膳房后迎面碰上了曹秀娟,“初夏,皇上可还好?”尽管慕容伊川严令将宛若皇后世宗的消息封锁,可聪明的曹氏还是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对,于是悄悄从初夏哪里打听来了真相,“皇上怎会好,这一天多来除了拼命的处理国事便是对着皇后娘娘的画像发呆。”初夏叹息道,“我想见皇上。”曹氏道。初夏忙摇摇头,“淑媛娘娘还是请回吧,皇上谁也不见,娘娘这个节骨眼去不好。”
曹氏低头微做沉思觉初夏的话有道理,索‘性’便携了琉璃离开太极宫。
曹氏回到紫泉宫后吩咐琉璃吗?”琉璃一边研磨一边好奇的问,曹氏摇摇头,“你别问这么多,等天黑之后你带着这封信悄悄出宫送到舅舅附上。”
琉璃答应了一声,然后将蘸好墨汁的笔递给自己的主子。
曹氏提笔在手,稍做沉‘吟’,然后轻轻落笔,笔尖在柔白的宣纸之上刷刷点点。
曹氏把书信写好待墨迹晾干,将其折叠起来塞进信封之内,‘交’给琉璃,“快去快回,还有盯着舅舅信看罢一定要烧毁。”
琉璃答应一声便悄悄的出了‘门’。
在一旁伺候的山青始终不吭声,等琉璃走了以后她才试探着问曹氏,“娘娘的这封信可是与皇后的世宗相关?”山青的话一针见血,曹氏并未隐瞒,“知我者山青也。在宫里无人能奈何萧宛若,可是出了宫可就两说了,只要她永远回不了宫,皇上就是我的。”‘蒙’在曹氏眉宇间的那一股杀气与她的温柔和顺兼职有天壤之别,山青还是被曹氏的杀气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的主子要谋杀皇后,然后‘欲’取而代之,她知道曹氏有野心,可没想到会狠到这个程度,“连皇上都不知皇后在何处,娘娘又如何能下手?”山青不‘露’声‘色’的问。
曹氏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实不相瞒本宫的舅舅与不少的山匪都有勾结,皇后娘娘在京城并无真正的娘家,而安泰公主在琅琊云‘蒙’山,皇后的真正的母家也在琅琊,我猜皇后必然会去琅琊,皇上也会猜到,为了不让皇上找到自己皇后定不会走管道,而是寻小路而行,从京城去琅琊及从琅琊去云‘蒙’山的小路不止一条,而其中几条山路常有匪徒出没,这些匪徒都与我舅舅有所相‘交’。”
曹氏把话说到这里山青已然明白,不禁为其野心捏一把汗,事情万一败‘露’了曹氏满‘门’可要灭族,而自己这些相干人等也跟着造谣,可事已至此山青无路可逃,毕竟自己跟着曹秀娟做的坏事不止眼下这一撞了。
鸟宿池边树,宛若坐在山中寺庙的台阶上静静的望着不远处陆续归巢的i鸟,眼前的这份宁静是自己久违的,而当置身其中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欢喜。
‘春’香取来披风轻轻帮宛若披上,“娘娘,晚风凉,咱们还是回屋歇着吧。”
宛若摇摇头,”他会找我吗?“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又仿佛是在问身边的人。
‘春’香赶忙回答道;“皇上必是发了疯似的寻找娘娘。”
宛若没有接‘春’香的话,目光从树梢转到纤尘不染的夜空。
漫天的星辰如无数双眼睛,宛若在这无数星斗里寻找某人的眼睛,不知何时泪已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