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伊川来到宛若面前时他的身上还有风雪的气息,那一股寒意要宛若的心微微打颤。 。
宛若北向慕容伊川,仿佛无视他的存在,当男人的手要落在自己肩头时候宛若本能的躲开,下意识的回眸却看到男人微带失落的深情,“别用碰了别人的手来碰我。”宛若目光清冷的从男人柔情似水的容颜上一扫而过,然后落回到面前窗台上一支一尺二寸的sān_jí莲‘花’青瓷‘花’瓶上。慕容伊川的脸‘色’微微一暗,然后轻轻的说,“我现在就去沐浴更衣。”说罢他转身出了寝殿。
大约一炷香之后慕容伊川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重新回到宛若身边,这一回他的出现没有风雪的气息,有的是刚刚浴罢的清新,当他的手再一次落在宛若肩上时宛若依旧躲开,“你还不满意?”男人的声音依旧轻柔,只是失望但无不满。沉默了许久宛若才慢慢转过身与之四目相对,“我没有资格对你有所要求,因为你是至高无上的帝王,手里掌握着生杀大权,坐拥天下,你可拥有这天下所有你认为值得拥有的‘女’子,而我不过是天下云云众‘女’子之中的一个罢了。”宛若的话语与目光一样孤冷,她表现的不悲不喜,似乎面对的不是自己拥挤全身力气去爱的男人,而是在面对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陌生人,亦或者是一尊雕塑,“若若你别这样。”慕容伊川受不了她这样的冷漠,手再一次落在对方肩头,宛若还是下意识的去躲,可这一次男人明显用了力道,自己怎么用力身子依旧定格在原地,紧接着男人霸道的将这不逊的身躯拉入怀中,“你是我的妻子,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能与你相比,包括母后,若若,纵然江山如画,若没有你与我一路同行,我不知会寂寞到如何,别生气了,你去太极宫时曹氏的确在,可不是我招她去的,是她自己主动求见,外头风冷,她做了一些点心去见我我也不忍心把她拒之‘门’外,若是你你定也不忍心的,若我知你去找我我定不会见曹氏的,若若别生气了,我噶保证我从来没有主动在太极宫召幸过曹氏,再说曹氏这个没养育过孩子的人抚养致谦也不易,致谦毕竟是我的骨‘肉’,我对曹氏好一些也主要是致谦的缘故。”
此刻宛若根本就听不进慕容伊川的解释,“那你把致谦还给赛‘花’。”
对于宛若的要求慕容伊川不假思索的回绝,“不成抚养致谦。”
而今慕容伊川在体积潘氏时依旧现出极度的厌恶。
“那你让潘赛‘花’见见自己的儿子还不成吗?”宛若紧着问,如今她只想把致谦从曹氏身边带走,这样一来曹氏就没法利用孩子来争宠,可看慕容伊川现在的态度估计一时半刻办不到。
慕容伊川摇摇头,“不成,对于潘氏行巫蛊之术不加以惩戒,其他人岂不是有样学样。若若我知道你心软,因为咱们的红‘玉’和安逸不在身边,故此你外同情,可你别忘了这是潘赛‘花’咎由自取。”
慕容伊川对潘赛‘花’的绝情让宛若心头一颤,“一个多时辰前我去太极宫是因紫嫣和于慧入宫来球我替四位王爷求情,我本来不想‘插’手此事,可我不忍心看到紫嫣伤心。”
慕容伊川拉着宛若到炉火前坐下,而后一眼正‘色’道;“思位皇兄我是非杀不可,你可知他们这些年如何的为所‘欲’为?就说四皇兄,从他的府里抄出的家产超过了朝廷两年的税收,就说这歙州砚,一年朝廷只向歙州征四十块,可在四皇兄的府里抄出了三百多块歙砚,这些年来他与歙州判官勾结一起,假借朝廷名义索取歙砚。而这次落马的官员大部分都是与这四位皇兄有裙带关系亦或者朋党关系之人,若我不杀他们四个,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从朝廷到地方的不正之风就无法禁止,若若,四位皇兄是我的手足,我也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事到如今我也无可奈何。”说罢慕容伊川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很难抉择的样子。
“当你你做亲王时你不也和一些地方官有所勾结,只是你们之间的勾结是谋天下,而四位王爷和那些地方官之间的前车是为财,不管你处于什么理由我都不希望你的手上在沾自己兄弟至亲的血,我更不希望紫嫣再伤心。再说广王他还把自己的‘女’儿过继你和若萱姐姐,你就不能看在纯化公主的份儿上绕了他吗?”宛若的慷慨陈词几坚持令慕容伊川很是不满,他觉得夫妻之间就该同心,可为什么她要和自己对着干?“若若,你如果看了卷宗我想你就不会在坚持要我宽宥四位皇兄了,常言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不应该是皇孙贵胄就有所不同。”慕容伊川也丝毫不肯退让,而依旧是理直气壮。
宛若见自己无法说动慕容伊川改变初衷,而自己又不想紫嫣失望,思来想去只能以柔克刚,“为了我肚子里还没出世的孩子你绕了四位王爷好不好,死罪可免,活罪不饶,你可以把他们由王爵贬为侯爵或者伯爵,再或者变为庶民也好,当你契丹国王耶律贤在对待谋反的弟弟只没时都能网开一面,而四位王爷只是敛财而非谋反,如今朝廷已没收了他们的家产,也算是惩戒了。我希望自己的夫君做一个如唐太宗那样为国为民的贤君,可我更希望你如耶律贤那样被宗室和天下都拥戴的仁君。”
经过了宛若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最终慕容伊川松了口,“好,为了你和孩子我就暂且留他们四个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