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宫腔的距离便是咫尺天涯,所谓一入宫门深四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一入宫们何尝萧郎成路人,就算与自己的亲人团聚也成为奢侈,宫里宫外谣相望,只愿他日得相聚。
慕容伊川借住宛若生辰的机会对一些得力的官员进行了提拔或者加冕,譬如丞相萧禹城被封为长安侯,中书令薛居民和枢密使秦俊分别封为伯爵,而枢密副使楚恒源封为子爵,另外还提升了几位翰林的官妓,大正皇朝从太宗开始每逢一些重要节令就会为官员们加官进爵,很多时候大正皇朝的官员都处于一种超负荷状态,这对于国家的行政及经济都非一件好事,慕容伊川在登基之后也已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正在进行一次革新,不过还在尝试阶段,在天风节加封的几位官员都是宰相和副宰相,要嘛就是翰林学士,这些人都是国家所需之人才。。
潘赛花的父亲潘立如今已是兵部侍郎,他的提拔并非因为其女儿为皇妃的,其主要还是当初随慕容伊川出征,在战场上的不俗表现,慕容伊川才得以提拔重用与他。那日慕容伊川答应了潘氏要在天风节这一日允许潘立入景园宫成全你们父女相见,于是潘赛花便是日思夜盼,终于到了天风节好不容易碍到酒宴散去,潘赛花早已命宫女沏好了父亲最爱喝的苦丁茶。
“娘娘,潘大人在外求见。”潘赛花来不及喘息赶忙说快请父亲进来。
潘赛花亲自出门去迎潘立。
潘立在含元殿饮宴完毕之后听闻皇帝允许自己入景园宫看望女儿欣喜不已,自打女儿入宫之后父女二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七八个月的时间对于父女二人而言都十分漫长。
潘立在宫女的指引下直接来到潘氏所居的正殿,远远的就看到女儿在门口迎候潘立紧走几步来到赛花面前,虽然俩人是父女然金是不同往日他们要先论君臣再谈亲伦,潘立来到赛花面前撩袍大礼参拜,“微臣参见贵嫔娘娘。”看到父亲跪在自己面前潘赛花恨不是滋味她忙俯身亲手把对方搀起,“父亲如此让女儿情何以堪。”潘立正色道;“娘娘严重了。”
潘赛花扶着父亲的手走入殿内,“父亲请上座。”潘立连忙摇摇头,“不可不可,娘娘切不可顾念父女之情而坏了君臣规矩。”见父亲执意不肯上座潘氏只好按照父亲的意思来。等潘立落座之后潘赛花才按照父女的身份给跪下行礼,“女儿入宫不能侍奉父亲左右甚是难过,今日看到父亲康健女儿也就安心了。”潘立连忙把涕泪的赛花拉起来,他的眼角也微微有些湿润,看到赛花衣着华贵,有一大群宫人侍奉,这景园宫也是富丽堂皇,云谲波诡,而且还是昔年西门贵妃所居之处看来皇帝对女儿还是有心的如此他也就宽心了,”娘娘不必记挂家里,家里一切都好,臣只愿娘娘能凤体康健,他日顺利产下一位皇子,一来娘娘终身有了依靠,二来也是为我潘家光耀门楣。”
修成玉颜色,货卖帝王家,这便是很多女子的宿命,上天赐给她们天姿国色这便是她们光耀门楣的资本,只待一朝选在帝王侧,恩宠不断其自己的家族才能跟着张光,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潘立把天生丽质的赛花当成珍宝为的就是如今的尊荣,他只看到了女儿一时的风光,又怎知那长夜漫漫盼君来的孤寂。
”父亲宽心女儿这一胎定是皇子,那时女儿必能母以子贵,晋升妃位,如此我潘家就算是真正的国戚了。“潘赛花对于自己的前景胸有成竹,潘立喝了口茶沉吟了片刻对女儿嘱咐道;“娘娘在宫里要万事谨慎,切不可与皇后娘娘为敌,皇后娘娘受皇上宠爱不说,她背后有太后及整个萧家,荣宁二府的实力不容小觑,还有皇后娘娘与大将军,安国公,琅琊侯及驸马府等同样关系莫逆,而微臣人微言轻,不过一兵部侍郎尔,娘娘在这宫里孤立无援,一定要收起自己大小姐的性子,只有高步立身,退而处事才能保得完全。”
潘氏认真听着父亲的教诲不住的点头,抬眼望着父亲鬓角微微闪烁的白霜有些难受,她放下了矜持就如从前那样扑在潘立的怀里撒娇,“爹放心女儿会好好保重自身的,因为女儿荣则潘家荣,只是爹,女儿真的好想您,好想娘还有哥哥,妹妹他们。”潘赛花就如昔日那样伸出小手为父亲捋胡须。“在父亲面前女儿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姑娘,父亲是女儿一生可以依靠的参天大树。潘立也撇开君臣的束缚好好的抱了抱赛花,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发丝他有流泪的冲动。
紫泉宫灯火阑珊,寂寞的气息有条不紊的在空气里弥漫着。
曹氏在灯下认真的临摹一幅字,写字需要心静如水,奈何手持笔却是心难静,心乱如麻的滋味难受极了,最终曹氏只好把笔放下,一旁伺候的山青见曹氏放下笔忙关切的问娘娘怎不写了?
曹氏叹了口气,道;“哪有兴致。”
山青把一杯热茶递给曹氏轻声道;“娘娘喝杯菊花茶,静静神。”
曹氏敏了一口茶,菊花幽香袭人,不过曹氏却感觉这茶苦的难以下咽,“娘娘心烦可是因为皇上主奴潘贵嫔的父亲入宫?”山青一眼就看穿了曹氏心里烦乱的症结,曹氏放下茶盏沉吟片刻道;“也就山青你最了解我了,我与潘氏一起入宫,而她得的的始终比我多,我不认为自己逊色与潘氏为何她得到的总是比我多?同样是随皇上出征的功臣我的父亲却去守边关,与我远隔千里,而潘氏的父亲却已是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