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上前一步狠狠捏住了她的脖子,双眼喷火的瞪着她,她被他掐到要窒息只好艰难地开口求他,
“夕琰,你、你要是不喜欢我设计的话,那我就不给你们设计好了,你不用这么生气吧?”
她以为他是刚刚听了山口叶子的话才生气的,他一定以为是她不自量力的主动要求设计的吧,他那么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结婚的时候佩戴她这样的无名小卒设计的珠宝是对他家族的一种大不敬啊。
哪知他却似乎更加生气,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劲也不断的增大,她觉得自己要被他掐死了,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除了大口喘息再也没有力气做其他的。
里见夕琰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他偏偏愤怒。尤其是听到山口叶子一口一个希蓝姐的叫着她,尤其是听说她要给他设计结婚的珠宝。
没有原因的,没有理由的,就是生气。
就在他渐渐失去理智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木然的声音,
“里见先生,您这是要掐死顾小姐吗?”
他的理智一下子回归大脑,看着面前被他掐的脸颊潮红呼吸艰难的她,他猛地一下子将她推倒在了沙发上,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其实他今天来她这里是想带她去参加一个宴会的,今天是黑木瞳举办的一个小型的珠宝设计展,带些慈善性质的,他打算带她出席,顺便将她正式介绍给黑木瞳的。
哪
曾想却被山口叶子的一番话给激怒,这下好了,慈善宴会也不用参加了,人也不用介绍了,他烦躁地给黑木瞳打了个电话,黑木瞳一听他要放她鸽子不由得乐了,
“不会是你没搞定人家女孩子吧?”
他皱眉不悦的抗议,
“你胡说什么呢!”
他要是告诉她要带她去见她的偶像,她一定欢喜的二话不说就跟着来了。
黑木瞳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那是为什么不来了啊?”
“行了行了,改天再给你介绍吧!”
他烦躁地说完便挂了电话,生怕黑木瞳再追问些什么,她没有什么搞定搞不定,是他自己搞砸了。
他走之后,希蓝一个人呆呆跌坐在沙发里,表情痛苦的难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然后便捂着脸往楼上跑去,一个身影拦在她面前,
“顾小姐,您还没吃饭呢!”
“我吃不下……”
她难过地说着又打算往楼上走,久保田太太的声音有些不近人情的刻薄,
“吃不下也得吃!难道您想您的肠胃再遭一次罪吗?”
她最终拗不过久保田太太的强硬,最重要的是她觉得久保田太太说的话也很有道理,毕竟她才打完点滴,要是再这样饥一顿饱一顿,早晚又出问题,就乖乖坐回餐厅吃饭。
第二天希蓝吃完久保田太太精心准备的中式早餐,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出门,她想去东京的各大商场转一转,了解一下最新的珠宝款式,之前一个周她都是每天窝在
家里看各种杂志什么的。
阿宽却忽然来了,说老板吩咐要带她去见一个人,她有些纳闷,阿宽却只是神神秘秘地笑着说,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想着反正那个男人安排的事情都不会是什么好事,他要么凶她要么吼她,要么冷着一张脸对她,所以也没有怎么精心收拾自己,就那样随意出了门。
车子在鳞次栉比的大厦中穿梭着,最终却停在一幢装修极具典雅气质并且古色古香的三层店面前,希蓝纳闷地从车子上下来抬眼打量着这栋突兀的建筑,在看到店门旁边的墙上挂着的一块小小的字牌之后,她顿时惊喜地睁大了眼。
那字牌的底色是散发着沉静光泽的深棕色,那上面用篆体刻了两个清秀的小字:黑泽,希蓝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两字代表的寒意,任谁也想不到享誉世界珠宝界的大师黑泽瞳的门店竟然是如此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可是这店面雅致的装修以及这个不起眼的字牌却正昭示了黑泽大师的个性:低调清濯。即使身处最炫目的珠宝界,却极少见她在公开场合露面,除了几个大型的珠宝设计展会。
难道、难道说她今天要见的人是黑泽大师?希蓝激动地揪住胸口站在那儿,满眼崇敬地盯着那两个字看,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离自己的偶像如此接近。
阿宽看了一眼她那副样子好心地上前提醒她,
“顾小姐,我们该进去了!”
他有
时候觉得,她不像个已经工作两三年的女子,她更像个小女孩。
希蓝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跟在阿宽身后从后面的一个门里进去,她临走的时候偷偷往店里瞄了一眼,发现里面的人络绎不绝,大师果然是大师,大师出品的东西即使店面没有那么奢华惹眼,却依旧有那么多人追随。
希蓝跟着阿宽沿着盘旋的楼梯往上走,她边走边不停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阿宽,刚刚出来的时候你干嘛不告诉我是要来见黑泽大师啊,那样我可以好好打扮一下自己,你看我现在穿的多随便,这简直是对自己的偶像的亵渎嘛……”
“你现在这样挺好的!”
阿宽回头看了一眼她紧张的样子,心想等她知道了黑泽瞳的为人之后就不会这么介意了。
他们刚到三楼的楼梯口,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是一个男子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如同悠扬悦耳的小提琴声,微微拂过心间,轻轻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