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耐着性子给他打了过去结果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又打水野的也没人接,到最后她实在没有办法就打了家里的座机,是佣人接的,说他这几天有些累已经睡下了。
她有些纳闷,
平日里他再累也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可是佣人又说这几天他和家里的一切都正常,跟往常没有异样,她也只能作罢。
里见锦挂了她的电话又再次将自己丢入了大床里,他已经将自己反锁在了卧室里一整天,而水野刚也在他门外跪了一整天。
早晨醒来的时候,所有的理智都归位,他直接拔出枪来勃然大怒地指着谁也刚的脑袋差一点就扣下了扳机,若不是有其他那些手下拦着,估计水野刚已经没命了。
他就那样躺在那里,耳畔一直在回响着刚刚她嗔怪的话语,心底酸涩的同时思绪也跟着渐渐飘散了起来。
其实回头想想,他们之间,除了最初她救他的那场惊心动魄,还有四年前那场惨烈的爆炸之外,他跟她的这四年总体来说是平静如水的。
可是,就因为是这般如水的平淡安宁,对于他这个活在黑暗里下一秒或许就没有明天的人来说才是最难能可贵的财富。
他们刚回日本的第一年,条件还很艰苦,因为之前他的一切都被里见洋一毁的毁,霸占的霸占,而他也一直将据点按在中国,所以在日本他暂时也没个像样的地方给她住。
而她那时也不想麻烦他就一个人在外面租了个小公寓,他也觉得自己那时什么都没有将她带在身边反而更危险,就任由她自力更生了。
那时她怀了希蓝,有一天他去找她看到她在洗手间里吐得天昏地暗,整个
人都瘦了整整一圈就强行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家中。
他那时的家也很简陋隐蔽,根本不能请什么保姆佣人,而且他那时正忙着全力以赴对付里见锦,其实也没有办法照顾她,最多只是早晨起来给她做个早餐,而且他的手艺也只够勉强下咽的,可是也总比她自己一个人连做的力气都没有好吧。
将她带在身边,只是为了每天都能看到她,然后就会心安,出去做事的时候就不会分神到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