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羽,你先去看看她们吧!我站在这里就好,不会脱离你视线的。”
“好。”
莫天羽点头答应一声,把妖月放在一旁石块上,靠坐着,看着她染满血迹的小脸,忍不住轻轻擦拭一翻,血痕消失的她,又恢复曾经的冷淡与美丽。
“快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嗯。”
莫天羽站起身子,身形暴动,向塌陷的马车跑!
可当他打开布帘的瞬间,惊奇的发现,里面竟空无一人,甚至连余下的味道也全然消失了,视线扫视一圈,发现并无血迹,这才缓缓舒了口气。
红衣跟随他这么长时间,要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但也只是单纯的友谊罢了。
一个憋着不说,一个装傻充愣,估计这俩人永远也不会在一起,一个自卑,一个自恋,性格格然不同的两人。
“妖月,走,我抱你去找剩下的两个人。”
“人.....红衣人呢?”
“不知道,可能自己走了吧!”
“自己走了?”
妖月低着小脑袋,喃喃自语着,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心中已然明悟,当初在龙皇宫的时候,小龙女一人先行离去,自己随后昏迷在地,只有红衣一人安然存在。
离开龙皇宫之后,莫天羽根本就没脱离过妖月的视线,两人可以说是如影随形,如此推断,莫天羽体内的魔气,必然是红衣暗箱操作的。
以当初龙皇宫中的状况,根本不可能有人进的来,也不可能有人出的去,整整三层空间,除去小龙女之外,便没有其他任何内在生命。
所以说,红衣跟随在莫天羽身边,必然有着她自己的目的与阴谋。
妖月装作无事的样子看着莫天羽,细细扫视着他面容上的每一处神情,他似乎真的只是个傻子一般,全然没有一丝怀疑之心。
“傻子。”
妖月忍不住张嘴嘀喃一句,抿着小嘴轻轻一笑,她哪里知晓莫天羽的心绪,现在紧要之事还是找到接下来的修炼之法,否则将难以寸进。
“傻子,你才是大傻子呢!”
莫天羽低下头,在她小鼻子上重重啃咬一下,咬的她小嘴微张,唏嘘不已。
目光在远方的大地上,来回瞟视着,一块又一块的碎布凌满地面,一个狼藉不堪的身影映入眼前,兔女郎,竟然是身无一物的兔女郎。
“妖月,你过去看看吧!我不能去。”
“好哒。”
妖月美滋滋的答应一声,她眼中的莫天羽早已闭上眼睛,默默的转过身子,非礼勿视,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只亲吻一个女人,她便是妖月。
莫天羽弯下身子,把她放在地面上,目视她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走去,虽然他不能看兔女郎,但又岂能不在乎妖月的安危呢!
刚刚恢复的她,脆弱不堪,马虎不得,理应尽可能寸步不离。
“小心点。”
“嗯,知道啦。”
妖月轻轻答应一声,身形却已来到兔女郎身边,缓缓蹲下身子,如此轻微的动作,对她来说,却已经十分吃力了。
手指试探着她的鼻息,向下一挪,按在脖子上,感受到动脉的跳动,这波动的心才渐渐沉静下去。
意念一动,须弥戒白光一闪,一件白色纱衣笼罩住兔女郎的身躯,随后,妖月才偏过头,大喊道:“莫天羽,过来吧!”
“来啦。”
莫天羽大喝一声,真元运转,一步跨出,眨眼间,以来到妖月身边,手臂揽着她的腰肢,搀扶着。
“妖月,你可知道对修士来说,何为破吗?”
“破?你问这个干什么?”妖月下意识的盯着莫天羽,可后者隐藏太深,她能看出来就怪了,这些人,要数心机最深,心眼最多之人便是莫天羽,斩灵驭海,意识无比强大,纵然昏迷,可依旧清醒异常。
“我就是问问,好奇嘛!”
“破,对修士来说,有两层含义,第一是经脉破碎,第二是丹田破碎,不过无一例外,二者破碎其一,便无法修炼。”
“这么严重?”
莫天羽眉头一皱,听着这话,后背不禁惊起一身冷汗,充满抉择的考验,到底是破,还是不破,顺利的话,可继续修炼,前途不可限量,不顺利的话,轻者断送命运,重者葬送生命。
“天生筋脉寸断之人,只能碌碌无为,劳其一生,不过,还是有一线生机可以修复的。”
“至于丹田破碎之人,根本不能修炼,当然不存在修复的可能。”
“破碎?嘶?它也没告诉我应该破碎哪一部分啊?”
听着妖月的两段话,莫天羽喃喃自语着,但话语中还是有着那么一两个字落入妖月耳中,她可是敏锐至极!关于他的一切,她恨不得想要亲力亲为。
而今天莫天羽如此反常,她岂会不特别注意一番?
妖月眼睛滴流一转,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出她压在心底的疑问,算了,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即使她全然劝阻也毫无意义。
“兔女郎,兔女郎。”
莫天羽蹲下身子,拍了拍兔女郎的面庞,力道之大,发出“啪啪啪”的声响,三道红印在她脸上显露无疑。
或许是因为疼痛,又或者是因为呼唤,兔女郎还真就睁开眼睛,泪眼汪汪的盯着莫天羽,然而她的记忆却停留在爆炸之前,“莫天羽,你欺负人,你居然欺负我,哼。”
一边说着,她眼中的泪水竟瞬间流下,洗刷了小脸,湿润了地面,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一幕,莫天羽直接愣住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