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飘起来烧着绳子,火势越来越猛。
“快划船。”逍遥子抓起浆,用力抵着河岸,猛力一撑。“啪”一声,绳子断了,小船漂漂荡荡,流向远方。
“好险。”熊倜长长地舒了口气。
夏芸刚刚缓过气,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哽着,不舒服。她躺在甲板上,慢慢地抚摸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前面是什么?”欧阳莹坐在正前方,一边揉着脚一边看着周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师父,我怎么感觉小船有点失去控制呀。”
逍遥子看着远方。“前面好像是个狭窄的路口,水流有些急,船桨有些不听使唤。”
熊倜也跑过去,垫着脚看着前方,激动地说:“师父,不对,前面是瀑布。”
“快,快,快让船停下。”逍遥子用船桨撑在河底。
河水的速度非常快,哗哗地冲击着小船向前。
熊倜赶紧拿起另一直船桨,像师父一样,在河底找缝隙。
逍遥子不断用船桨插在河底,船桨掐在一处石缝隙中,熊倜也顺势找到一处地方,小船总算停下来了。
逍遥子松了口气,熊倜也擦擦汗。
“嘣”逍遥子的船桨断了,小船开始以熊倜的船桨为中心,在打转。
“现在怎么办呀?”欧阳莹大叫,她看着河水不断在旋转。
“我也不知道啊。”熊倜大声回答。
水越流越急,船桨与石头摩擦,石缝越来越松。
“不行,不行。我感觉快坚持不住了。”熊倜想把船桨埋得更深一些。
船桨把河底的石头撬起来,咕噜咕噜石头被水冲走了。
“坚持住。”逍遥子说。
话音刚落,四人的小船就被流水冲进了瀑布口。
“啊!”熊倜大叫。
“呀!”欧阳莹也大喊:“我刚受伤的脚呀。”
“大家别慌。”逍遥子同时在喊。
“我的上天,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夏芸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
逍遥子急忙抱着欧阳莹,欧阳莹不会武功,落下瀑布生还的可能性极微小。
“咚,咚,咚。”四人依次落在瀑布下面的深潭里,濺起数米高的水花。
“大家都没事吧。”逍遥子抱着欧阳莹钻出水面来。
“没事。”欧阳莹从逍遥子的怀中挣脱出来,说。
“没事。”熊倜冒出来:“夏芸呢?”他没有看见夏芸冒出来着急了。
他又潜回水里,寻找夏芸。结果看到夏芸正在往下沉,熊倜抱起夏芸往上游。
“师父我们要赶紧上岸,找个地方。夏芸可能溺水了。”
欧阳莹和逍遥子都在暗河待过很长时间,欧阳莹虽然不会武功,游泳对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他们游到岸边,熊倜把夏芸扑在自己的腿上,拍打着她的后背,把她胸腔的水倒了出来。
“咳咳。”夏芸咳嗽了两声。
“快,把她放下来,平躺着我看看。”欧阳莹为夏芸把着脉说:“她没事了,现在就是昏迷,一会就醒了。”
“那现在怎么办?”熊倜激动地说。
“我们不熟悉这里的概况,前面走走,先找户人家给夏芸弄些热水喝,顺便打听火神派的消息。”逍遥子说着。
他们继续往前走,逍遥子和欧阳莹走在前面,熊倜背着夏芸走在后面。这边的山要刚才那边的山的颜色正常一些,山上有郁郁葱葱的树木。
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发现前面有一处房屋,炊烟渺渺。
逍遥子走过去,小扣柴扉,很有礼貌地说:“有人吗?”
一个老人杵着拐棍,缓缓走出来。
熊倜看到有人,脸色出现欢喜的表情。“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我们有个朋友溺水了,想在您这讨碗水喝。”
“进来吧!进来吧。”老人打开柴门。
房屋有些简陋,陈设也很少,但却一尘不染。老人给他们熬了一罐姜汤,四人都喝了一些。
逍遥子和蔼地问:“老人家,你可知道火神派?”
老人点点头说:“知道知道。我们这里最怕的就是火神派的人。”
老人看了看逍遥子又看了看熊倜,再看看欧阳莹说:“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招惹火神派。火神派的人做事情十分狡猾、奸诈,表面上看着和和气气地,什么时候被他算计了都不知道。”
“噢?”熊倜的问题又来了:“他们怎么狡猾了。”
“哎!”老人叹了口气说:“小伙子,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他们上贡。不然啊!说不定他们就会一把火把我们整个村庄都烧了。”
逍遥子皱起眉头,有意无意地说:“老人家,您说要是我们帮你们除去这个祸害,如何?”
老人给逍遥子作揖,又摇摇头说:“若是真的,你们就是上天派来救我们的活菩萨啊。可,火神派十分厉害,就你们这几个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逍遥子嘴角微微一笑说:“可是你要先告诉我们,他们具体在哪。”
老人打开门看看外面,确定没有人之后,悄悄地说:“就在千里红山后面那一带,具体在哪就没有去过了?”
“千里红山?”欧阳莹好奇地问:“是不是那里每座山都是红的。”
“是啊!你们知道?”
“我们刚来的时候路过那。”欧阳莹继续说:“老公公,为什么这里的山是红色的。”
“还有为什么山上五颜六色的。有的山上的石头有些很大,有些又细如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