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听到这话,笑了笑,其实他本来就是奸细。没有完成任务,又怎么能回去呢?
“没事,我们明天看看,如果天气好的话,我们就再走个十几里地就回去了。”熊倜看了看夏芸继续说。
叶赫那拉看了看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亮了。“哎哟,你们看俺这记性。跟你们说这说着天都已经亮了。我正好给你们做几道我们女真族特有,拿手好菜。”
“好啊!”不说还好,一说,熊倜也感觉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吃过早饭,熊倜想出去看看,可是,刚打开门,一阵大风雪就把他打回来了。
“呵呵,小子,别急着出门。下午如果雪停了,你们才能出去。你这身体还行,那姑娘估计一出去就会被大风刮走了。到时候你就没人了。”
“噢!”熊倜急忙把门关上,感叹到:“我还真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雪。这雪要下多久啊?”
“如果幸运的话,下午就停了。不过,也有一连下十天半个月的时候。”
“什么!”熊倜感叹道,无奈地说:“好吧,只有看老天爷了。”
他说着打了个哈欠,一夜没有睡觉,熊倜感觉也有一些困了。
“去睡会吧小兄弟。”叶赫那拉看到熊倜困了,憨厚地笑着说。
叶赫那拉家本来就不是很大。就让夏芸与熊倜住在里屋。
夏芸躺在熊倜的怀里,熊倜没有说话。
熊倜脑海里一直重复着猎户跟自己说的所有的关于努尔哈赤的故事。
夏芸也没有睡着,她也在想今天猎户说的故事。她扭头看着窗外,月光洒在厚厚的雪上,反照在窗外,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夏芸睡不着,看着窗外出了神。
熊倜感觉夏芸没有睡着,小声地问:“芸儿,你睡着了吗?”
“没有。我睡不着。”
熊倜听到夏芸没有睡着,把夏芸又搂在怀里,说:“怎么睡不着呢?”
“我在想努尔哈赤的事情。”
熊倜一听,竟然与自己的想的是一件事情。“你怎么也在想努尔哈赤。你是在担心我们会打败仗吗?”
“嗯。”夏芸愣了一下,其实,她是在想努尔哈赤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伯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现在正在带兵去打他。那不是自己人杀自己人,可是她又怎么能证明自己是女真人呢?
“芸儿,努尔哈赤如此勇猛,不管是计谋还是战略战术,他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努尔哈赤与我们正式开战了。我们能打赢吗?”熊倜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觉得以明朝现在的形势来看,与努尔哈赤开战,必定会输。
先不要说朝中没有一个人像努尔哈赤这样勇猛善战,更重要的是,朝廷内部现在还在为了抢这份战功在窝里斗。好像随便派出个猫呀狗呀,努尔哈赤就会乖乖投降。
明朝那些人还在做梦,还在认为努尔哈赤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奴才。他们不知道现在的努尔哈赤是一只凶狠的野猪,凶猛的豹子和猛虎。
熊倜看看窗外,大雪纷飞。
此处,气候寒冷,现在开战,士兵不胜严寒,身体不适,努尔哈赤的部队还是会占很大的便宜。
“其实,我觉得是朝廷过分,努尔哈赤应该打。”夏芸不由自主地就帮努尔哈赤说起话来。
“芸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这样的话。”熊倜很奇怪,夏芸怎么帮敌人。
“没有,我不是帮谁,我只是站在公正的角度去发表自己的观点。”夏芸停顿了一下又忽然说,“熊倜,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打这场战争了。”
“那不行,虽然我很佩服努尔哈赤。可是,大丈夫怎能在国家危难之际,只求自己的安危,不顾大局呢?”
夏芸忽然坐起来,看着熊倜说:“熊倜,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你认识的夏芸,你还会这样喜欢我吗?”
“会啊!”熊倜毫不犹豫地说:“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会喜欢你。”
“可是,如果我是……”夏芸差点就要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诉熊倜,可是,想想又停下了。
“如果你是什么?”熊倜继续追问。
“如果我是你仇人的女儿,你怎么办?”
“我仇人的女儿?”熊倜又把她抱在怀里说,“我的仇人是谁我都不知道。再说,如果按照师父的说法,我的仇人应该是师父,或者说宫里的人。难道你是宫里的人。”
“不是的!我是说……”夏芸说到这,忽然又不知道怎么说。她试探性地,“如果,我是女真族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嗯?”熊倜迟疑了一下,“芸儿,你怎么会突然这样问?”
“我……”夏芸也迟疑了一下,“刚才那个猎户不是说我像女真人吗?”
熊倜又把她搂得更紧说:“小傻瓜,你怎么会是女真人呢?你是听故事听多了瞎想。先睡吧。”
夏芸听到熊倜这样温暖的话,紧贴在熊倜的怀里,安心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