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穿着怎样的衣服呢,那衣服怕也应该绣着精致的牡丹,大气端庄,有一股子完全不在乎对方离开的气势。
说了分手,就此诀别,我从此收拾笔墨,擦干泪痕,再次上路。
还将旧时意,惜取眼前人。
苏青来了灵感,在纸上写写画画。
图上的女人看不清脸,身上穿着齐胸襦裙,颜色并没有选择果绿豆粉之类娇嫩的颜色,而是选择了更显成熟优雅的藏青砖红。
听说唐朝的裙子以红裙为首,苏青想要的不是那种闺中少女的柔和温婉,而是历尽故事的卓尔不群,要抢眼,更要雅致。
红裙妒杀石榴花,她决定就以红色作为齐胸襦的主色调,黑色和藏青作为副色调。
那么一幅简易的初稿就完成了,红色一片式裙,藏青色和黑色相间的上襦和披帛,但是苏青的问题依旧非常多。她大致知道齐胸襦的样式,但是具体拆开来的样式她还不清楚,在加上想好的牡丹纹样似乎在这种上襦上没有太多的展示空间,一般上襦就只有边沿有些花纹,下裙则是纯色重叠的褶子,而她想好的牡丹纹样好像过于醒目过于大,放在哪里都不太合适。
有没有可以适合放在上襦边沿的比较抽象的牡丹花纹呢。
苏青把自己随手画在纸上的初稿通过拍照和一个转扫描图的软件上传至电脑,通过绘制软件打开电子版的扫描文件进行进一步的细节确定。
要确定这些细节,苏青需要一些实物的图片来确定每件的组成和样式。
“有的啊,那个高腰襦裙既有一片式也有两片式,我拿出来你看看。”
郝淳取出了自己穿过的齐胸襦裙,苏青比较直观得看到了上襦和下裙的分开的样式。
“能穿上我看看吗?”
郝淳露出痛苦的表情。“饶了我吧,这东西挺难穿的,穿一回我都能累得满头大汗啊。”
苏青看了看面前的裙,用不专业的角度来讲就是一整块布,想也知道对习惯了松紧带和拉链的现代人来说,穿一块布真算是一件费力气的难事了。
“为什么不干脆改一改呢,用扣子或者松紧不也可以达到目的吗?”苏青指着胸口束带的部分不解得问。
“哎,这不是同一种感觉吧,还有算不算真正的汉服这种问题也特别有争议啊。”郝淳其实也不是太明白。
“汉服的概念是由少数人订的吗?”苏青觉得一种有特别庞大体系的服饰是不是汉服要由少数一群人来肯定这事挺可笑的。
“清楚地知道过去才是创新的基础嘛。死扣汉服概念的都是一些考据党,讲求高度还原。齐胸襦裙就因为不确定古制是一片还是两片都不被考据党承认为汉服。”
这就太扯了,唐朝捣练图上明明白白画着的齐胸襦裙还能作假不成,敢情无法确切被考据到的衣服,哪怕明知道曾经存在过,都要被踢出汉服行列。
苏青还是好奇郝淳要怎么穿上这一片打褶子的布,再三要求她现场演示一番。
郝淳只好穿好合裆裤和上襦,接下来到了郝淳觉得最最艰难的环节,穿下裙,她先把整个人套进裙中,将后片的系带系在胸前,再将前片的系带交缠在背后系好,最后将后片交缠在背后的带子再引到胸前,通过交缠让两根带子分开垂在胸前。
苏青像看表演一样满足着自己的新奇感,这个穿衣过程与其说是穿衣倒不如说更像一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