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的出现,老头和少女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很快,先头的一个军士来到跟前,勒住马,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常远舟和诸葛邪,以及他们的马车,确定乃是路过的行人,便转向老头和少女。
他大声喝道:“喂!陈老头,你居然敢逃避兵役,快跟我回去参军!”
“参军?”常远舟和诸葛邪都是大惑不解,谁都看得出来这老头已是风烛残年,没死也只剩半条命,还要去服兵役?
“将军大老爷,我真的是太老了,上不了战场啊。”老头苦苦哀求,那少女也在一旁帮腔。
那士兵自然不会是什么将军,但他对这样的称呼显然非常满意,于是他的态度好了一些,言道:“不参军也可以,我们按老规矩办,你交兵役税,便可免服兵役。”
老头苦着脸说:“将军大老爷啊,我实在没钱了。这些年来,值钱的东西我都卖了,也交不完兵役税,您就饶了我吧。”
士兵勃然大怒,吼道:“死老头,没钱交税又不参军,还敢质疑我们伟大的九夏部族的税法,真是该死!”说着便一跃下马,快步朝老头和少女走过去。
来到跟前,一脚踢翻老头。少女尖叫一声,扑上去查看老头有没有受伤。
看到如此清晰,常远舟不由得眉头一皱,诸葛邪倒是一脸的兴致勃勃。
这时又一个军士走了过来,在同伴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两个人同时看向那少女,露出笑容。
“小姑娘长得还真是漂亮,这样吧,跟老爷我回去享福,也就免了你爷爷的税啦。”一个军士言道。
说着,他一伸手将少女抓了起来,少女哭叫着挣扎反抗,但终是无果。
见此,常远舟顿时勃然大怒。
军士正爽之际,只觉脑袋上猛然一阵剧痛,不由得哀呼一声,松开手后退几步,那少女也被人夺了去。
站稳身子,他定睛一看,竟是马车上的一个车夫搅局,不由得火冒三丈,嚯地从腰间拔出长刀,旁边的另一个军士也同时亮出武器。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搅本老爷的兴头,去死吧!”军士手中的长刀寒光一闪,怒吼着就往常远舟身上劈去。
长刀袭来,只是刀刃落在常远舟的脑袋上方,仅有一尺的距离,就定住不动了,好似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阻挡。
而常远舟的手,已将那军士的小臂扣住,轻轻一捏,军士的骨头就被捏断。
啊啊啊——不要!
军士发出杀猪般的求饶声。
“适可而止,不要欺人太甚。”常远舟寒着脸说。
说时迟那时快,后边的军士见情况不妙,当即各自手持着武器,拥上前来,把常远舟和马车给团团围住。
“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常远舟把断了骨头的军士擒在身前,冷声道,“我就先捏死他!他是你们的头目,对吧?”
“不要,不要轻举妄动,听见没有!谁敢乱动我就宰了他!”被擒的军士慌忙对其他军士大喊道,他此刻已是脸无血色,汗如雨下。
“都给我过来!”常远舟大吼一声。
“过来,都过来!”军士头目颤抖着配合。
周围的四个军士听到命令后,犹豫了一下,方才战战兢兢地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你们四个……”常远舟用眼神瞄向他们,“都给我趴下。”
四个军士尚在迟疑,忽觉眼前一花,随着一阵破口大骂,便都踉跄倒下。
“叫你们趴下,就赶紧趴下,磨磨蹭蹭的,不要命了!”是诸葛邪出手帮忙,他早已看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