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哥哥,阿月都跪了一天一夜了,加上她因娘亲过世,悲痛欲绝,两天没吃饭了,再这么下去,我怕她会不会撑不住……”南宫凝担忧说道。
正在用早饭的易长青瞥了清寒别院外一眼,淡漠道:“她是炼体者,而且还是拥有血狂霸体的炼体者,这这么点程度还死不了,让她继续跪着。”
道不可轻传!
前世剑祖成长为诸天之巅时,为了修炼不知饱受多少磨难,早期为了一门妙法,甚至数度将自己置于生死险境,安辰月这点程度比起他来差远了。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了。
清寒别院外,安辰月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眼中的坚决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麻木无神,那双死寂得如一汪死水的眸子,任谁看了都会心悸。
“阿月,你别跪了好吗,再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咱们不求他了。”欧阳岚在一旁陪着安辰月,像这样的话,她这几天已不知说了多少遍了。
但可惜,全都是无用之功。
安辰月的执着,远远比她想的还要深。
“不能为娘亲讨回公道,那不如死在这里。”
嘶哑的声音响起,只有提起娘亲二字时,她的眼中才会产生细微的波动。
她跪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滴水未进,滴米未沾,加上失去娘亲的悲痛,在精神与ròu_tǐ的双重折磨下,她剩下的,就只有拜师这么一个执念了。
唯有拜师变强,才能给娘亲讨回公道。
这是她现在唯一也必须要做的事。
“哼,堂堂元帅之女,竟在人屋前跪了几天几夜,我元帅府的面子都被你这个废物给丢尽了。”
这时,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
一个青年正朝清寒别院走来,来人却是安炀。
见到他,安辰月眸光泛起一阵恨意,但却也没有起身,或者说她知道以自己现在这具麻木疲惫的身子根本对安炀造不了任何威胁。
“你这混蛋来这里做什么。”
欧阳岚怒吼一声,猛的拔出长剑。
“欧阳姑娘,这是我帅府的事情,连你父亲都不敢说三道四,我劝你还是不要随便插手的好。”
安炀瞥了欧阳岚一眼,淡漠说道。
“你这个家伙……”欧阳岚气得咬牙切齿。
“阿岚,别理他。”
安辰月不想把好友牵扯进来,制止了她,随即看也不看安炀一眼,淡漠道:“你来这做什么。”
“哼,父亲让我来找你回去。”
“他还会关心我。”
“别误会,父亲只是看重你如今的实力,以你现在的实力,只要参军,将来未必不能搏得一番功名,甚至像我一样,成为一名军侯也是有可能。”
“呵,然后为元帅府的威望添砖加瓦?”
安辰月嗤笑一声道。
到现在这个时候,她父亲还希望她能为帅府卖命,为那沾满自己娘亲鲜血的帅府抛头颅洒热血?
还真是……无情啊。
该说是真不愧是帝国元帅吗?
“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吗?”安炀眉宇微蹙,说道:“这样对你,对帅府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说过,我要安滨的命!!”
安辰月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道:“他平日里如何欺辱我都行,但他不该伤我娘亲的性命!”
“这不可能。”安炀淡漠道。
“无所谓,我会亲自去找他讨回公道的。”
“就凭你现在下跪恳求的易长青?你就别开玩笑了,凭他也想撼动我元帅府,再说,他杀死了云忘风,赤羽宗岂会饶他,估计他都自身难保了。”
安炀不屑说道。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剑气自清寒别院内迸射而出,安炀汗毛乍起,连忙催动真元,朝前方轰去。
但这剑气之强,竟硬生生的撕裂他的真元,将他给轰出数丈之远,狠狠砸在一颗大槐树上。
“谁家的狗在我门前乱吠。”
熟悉的清冷声音响起。
易长青缓缓走出清寒别院,望着半跪在地上的安炀道:“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可有问过我。”
安炀咳出两口鲜血,狠狠的看着易长青,“混蛋,接二连三的挑衅帅府,易长青你想找死吗?”
“再不离开,你死!”
易长青眸光一凝,目光蕴含着一缕充斥着冰冷杀意的剑势,如刀子般落在安炀的身上,安炀身躯狠狠一颤,沉重的压力让他脊背一凉,冷汗直流。
“算你狠。”
回想起对方在丹山上干脆利落的斩杀云忘风的事,安炀清楚易长青可不会在乎他这个元帅之子的身份,若再留下去,他真的会被一剑斩杀的。
瞪了安辰月一眼后,安炀转身离开。
“铁手,今后若再有这种不知所谓的家伙来清寒别院,不用顾虑什么,直接给我轰出去。”
“是,前辈。”铁手微微欠身。
易长青望向不远处还在跪着的安辰月,对方也恰好抬起头来,两人目光碰撞,一者淡漠深邃,一者带着希冀哀求。
“你还不放弃。”
“要么拜师成功,要么就死在这里。”
“为什么这么执着。”
“我要为我的母亲讨回公道。”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
“我想要……变强!”
“为什么变强。”
安辰月凝视着易长青的双眼,道:“变强需要理由吗?想要掌握自己的人生,需要理由吗?”
“呵,不需要。”
易长青轻笑一声,随即淡淡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