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突然就笑了,还朝着宋三看了一眼。
“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们两个可得小心了。”
宋三一语不发,江溪则表示无所谓,这样的人她前世见得多了,还真会怕了?
说话间,那女子已经到了近前,看到青衣男子的时候,她略微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里。但下一刻,她的目光就落到了宋三身上。
“原来是几位,看来我们今日还真是有缘。”她笑着在青衣男子身边坐下,自顾自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方才我那船夫在想旁的事情,走错了路,撞上了几位,我自罚一杯,还请见谅。”
白衣女子将面纱微微掀起,露出一张好看的樱桃小嘴,将那一杯葡萄酒饮下。
不得不说,这女子无论是身姿还是那份气质,亦或者是露出的肤色和五官,在江溪所见的人当中,那都是一等一的。如果在座的不是青衣男子和宋三,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只怕都会对其动心。
她的声音充满了磁性,由她口中说出的道歉,无论是谁都该接受才对,不过青衣男子偏偏看不惯她这般做法,有意刁难道:“姑娘你的船撞了人便算了,你的丫头还无理取闹,如今你来道歉,却是借我们这边美酒饮下,这怎么也说不过去是不是?”
话音刚落,白衣女子眼中就浮现出几分恼怒,但转眼,她就化成了一份委屈,却又不像是一般的白莲花那样扮可怜,还带着几分坚毅,让人更觉得不该如此对她。
“我是真心来道歉,你别拿小人之心度我。若是你觉得我占了便宜,大不了我就将这壶酒买下。况且我方才与你们曾见过面,想着也算是熟人,才会这般,你们既是要挑错处,那我今日无论做何事都是错了。”
江溪仔细地看了这白衣姑娘几眼,弄不懂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今日看似故意,可万一是巧合呢。若真是她故意为之,这份心机与手段,也算是生平仅见了。
“罢了罢了,姑娘你来了便是客,这酒又岂能让你花钱买下。你也说了,我们算是熟人了,今日这般有缘,便在这船舱中坐下一并论酒吧。”
江溪摆手,表示不再追究之前的事情,让这女子留下。
青衣男子看了过来,有几分不解,宋三嘴角一勾,像是明白了她的想法。
一个有着敌意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怎么也比放在外面让人放心得多。
“行,就这样吧。”宋三也发表了看法,他们两个都同意了,青衣男子自然不会反对。反正,那白衣女子又不是冲着他来的,正主都不在意了,他且权当做看戏。
从这白衣女子一来,船舱里面的气氛就变得怪异起来,不若之前那般宁静美好。
“三位,今日我们有缘聚在一起,不若共饮一杯吧。”她执杯,先行饮了半杯下去,江溪他们都不好拒绝,只能陪着共饮。
见大家都喝下酒后,她就更为大胆道:“我命宣素,不知道三位如何称呼?”
宋三有意地瞥了她一眼,这女子八成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故意来此。宣素,他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只是不知究竟是这省城里大户人家之女,还是那廊坊中的女子。
“宋三。”
“江溪。”
“王意之。”
在宋三开口的那一刹那,白衣女子略微一怔,显然是听到这名有几分诧异,随即又被她迅速遮掩过去。
“宋三,这名字着实奇怪,可是宋公子不愿透露真实姓名?说起宋家三公子,我倒是想起了咱们这省城里的宋家,不知道公子与其是否有关系?”
到了这一步,谁还看不出这名为宣素的女子是何居心。宋三倒是也没否认,含糊了过去,白衣女子更为高兴,又一次为众人斟酒。
“今日能在这里遇上宋三公子,实乃宣素的荣幸。”说罢,她又看向了江溪,含笑问道,“江姑娘与三公子交好,莫不是也是官宦之女?”
宋三脸色一变,眸子顿时朝着那白衣女子看去。
江溪在下面微微碰了碰他的手臂,让他不要这般冲动。她也学着白衣女子,含笑道:“宣素姑娘既问得了宋三公子的身份,是不是也该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再来问我们。”
那白衣女子瞳孔闪烁了一下,故意将话题引开。
“小女子不过是普通人,身份也不值得说起。我们今日既然在这舟船上相聚,也是一种缘分,那就放下这些身份背景,只谈风月如何?”
“故作神秘。”王意之喝下一杯酒,将脸转到一边去,抬头望向了天边的月牙。
“你……”白衣女子握紧拳头,在这里还不好对王意之发作。
岸边,江倩和莲子都十分担心,那白衣女子一看就不是善类,况且明目张胆的眼神更将她内心的想法表现出来,她们担心自家姑娘不是这女子对手。
“姑娘你方才那一首诗做得极好,不知道姑娘是在书院读的书,还是请了先生到自家来教习的?”白衣女子这次将话题扯到江溪身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问道。
江溪摇头:“我不过是贫苦人家出身,既无钱去私塾,更无钱请先生。”
“哦?那便是自学。江姑娘可真厉害,自学的情况下都能作出那样的好诗出来,若是不知晓情况的人,还以为这诗非姑娘所作,而出自旁的名人呢。”
她这话看似在夸江溪,实则是怀疑江溪盗用旁人之诗,更甚的,是怀疑这诗是旁人作与江溪又被江溪拿出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