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晴空万里,转眼间便阴云密布起来。
独迩端着饭碗走到门口朝天上看了看,回头对刘正好说道:“这眼瞅着要下雨,你挂在外面的肉感记得收起来。”
刘正好吃的满头大汗,擦把脸说道:“用的着你说,我吃完前就收起来了。这刚入春就是多雨才好,春雨贵如油啊。”
独迩从小就是氏族的仆人,根本不懂种地那一套,也不懂什么春雨的好处,只是有些担心独一针二人,便道:“我一会儿拿着伞去门口迎一迎,公子和小姐出去那么久,若是回来赶上下雨就不好了。”
刘正好哈哈笑了起来,看着独迩摇摇头道:“你这个傻小子,咱们公子小姐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被这区区小雨淋到。”
两人正说着话,隐约间听到了院门被敲响了。
独迩放下饭碗飞快的跑了出去,刘正好擦把汗也跟着站到门口巴头探脑。
“公子小姐,你们回来啦!”
刘正好的位置看不到院门的情况,可独迩的声音太激动,震天响一般,刘正好便知道自家公子少爷到了,一拍大腿赶忙跑回了厨房,公子小姐刚回来,就算不吃东西,也得洗漱一番啊,他得烧好了热水备着。
独一针整个人神采奕奕,半点没有出门近十天风尘仆仆的样子,沧伐修为高深,也看不出什么不适之处。雪琼打量了他们几眼,见他们都挺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二人洗漱好,吃完饭,雪琼这才将昨天海螟城少城主来人的事情说了。
“他们说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吗?”独一针一边啃果子一边问道。
雪琼摇头道:“他们只问公子小姐去了哪里,知道不在便离开了,不过独迩在门口看到几个面生的人,估计是他们留下的。”
独一针点头,拿起一个果子扔给她,道:“行,你去和独迩说一声,估计他们一会儿就要来了,让他注意着点门响。”
平时当然不用做这样的叮嘱,只是现在外面哗哗的下雨,雨水从天而降打在院落中,房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着实有些影响听力。
雪琼应声退了出去。
沧伐用一种研究的目光盯着独一针看,看的独一针一口果子咬下去,半响都没想起来嚼。
“看什么?”独一针把果子咽下去,也看向他。
沧伐道:“你还记得自己收付异火的过程吗?”
独一针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放下果子,和他头碰头,这样比较有说秘密的气氛,“你还记得我在结界中那唱灵师唱灵的时候,飘飞的火点靠近我就被排斥不?”
沧伐就在她身边,自然注意到了,便点点头。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在我想要用手指触碰那火光的时候,指尖出现了一抹白色,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其实独一针对那突然出现的白光有所猜测,可惜涉及到她那个老乡,无法和沧伐解释,便只能含糊过去,“我在吸收异火的时候,异火反噬,那白光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帮我把反噬的异火按住,让我吸收。”
“白光?”沧伐有些担心她,能够抑制异火的白光威力何其大,“你能控制吗?”
独一针实话实说,摇头道:“不能。”
她只记得自己昏迷之前,似乎那老乡提到过叫净尘水。
只是自己体内这白光到底是不是净尘水,她也不确定。
而且那玩意儿完全是被动的,她检查过身体,根本没找到它隐藏的位置,召唤也是根本召唤不出来,只是觉得那东西并对她并没有恶意,这才作罢。
面对沧伐脸上的担忧之色,独一针也只能如此安慰他。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沧伐满意,独一针只得让他给自己检查一番。
任由对方的灵识在自己体内游走过来游走过去,等沧伐收回手,独一针才好奇的问道:“怎么样?”
他的灵识虽然温柔,却依旧让独一针感受到了无法匹敌的强大,自是知道他修为肯定高深的一匹,自己察觉不到,弄不好他灵识强大,就能找到呢。
只是问完这话,沧伐微微皱起的眉已经给了她答案,独一针倒也不失望,摆摆手反过来安慰他,“我觉得是个好东西,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就知道是什么了。”
她虽然喜欢研究,可也不想把自己给解刨了,这事儿只能暂时作罢。
独一针吸收了异火,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可沧伐怕她出点意外,硬生生的挺了这些天没好好休息,如今饭也吃了,天也聊了,各回各屋,补眠的补眠,稳固修为的稳固修为。
而入独一针所料的,樊府很快就收到了独一针二人回家的消息。
事实上,若他们再不回来,沐秋便要疯了。
看到儿子额头破裂,面色惨白,气息微弱的样子,沐秋心中升起一股戾气。虽然樊海早在樊滨一出事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调查的结果写信送回了海螟城。
樊岳也没敢瞒着沐秋,当天便把信给她看了,而樊心悦怕樊海动手脚,也前后脚况。
可沐秋根本就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无缘无故会从塔上掉下去,若是抓到了肇事者也就算了,偏偏抓不到,沐秋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认为是樊海做的。
在她看到樊海的瞬间,那浓烈的想要杀意,别说她目光注视的樊海,便是站在一边和仆人说话的樊岳都察觉到了。
比起被儿子受伤而激怒到失去理智的沐秋,樊岳要理智很多,除了对这个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