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芳见他说气话,继续安慰道:“师哥,别说气话,男未婚,女未嫁,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你也别泄气”。
陈管家也附和起来,准备告辞回去。
金诚见他快走到门口,喊住他道:“陈管家,刚才那些话当我没说,你只告诉伊人,说我对不起她,同时我也尊重她的决定,另外也帮我劝下父母,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强人所难”说完感觉喉咙干涩难耐,喝了口茶水感觉才好一些。
陈管家回京口县了,一芳、知画、陈溪在场有些小尴尬。
金诚道:“你们先散了吧,我想静静”。
知画和陈溪陆续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金诚见一芳没走的意思,继续逐客令道:“师妹,你也去忙吧,我想静静”。
一芳噗嗤一笑道:“我还以为你想谁呢,什么时候开始想静静了,请问师哥,静静长得有我漂亮吗”。
金诚无语,心想老子心情严重不爽,你还来套路我,想对她发点脾气吧,感觉不太合适。
一芳又道:“师哥,我们出去走走吧,我到了这临山县,就上次去铁匠铺一趟,本来还可以去逛逛的,哪知道,你又遇到陈夏被吓回来了,现在你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金诚心道:也是,爱情就是王八蛋,一花一世界,一生为一人,我呸!老子重新活一回,要做那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老子不早朝,更要做那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伊人,你就等着吧,这思想上一阿q,感觉神清气爽了。
两人沿着街道往城南逛去,走了不到五百米,金诚见一个人急急地往一个门店跑,甚是着急的样子,他抬头见那招牌,感觉似曾相识:陈家杏林堂,两个门面大小。
擦!这不是那陈桃的诊所吗,真是冤家路窄,他更没有想到他们诊所离自家这么近,他下意识加快脚步往前走去,心道千万别碰到陈桃那个恶魔,要是她见到自己,不捅了我才怪。
一芳急急上前道:“师哥,师哥,刚才那个妇人您看到没”。
金诚没停脚步道:“哪个妇人”。
一芳急急道:“就是刚才结果我们身边那个妇人啊,我见她跑得急,并且脸憋得通红,好像是喉咙卡主了什么东西样”。
金诚心道:和我有关系吗,没有,哥对治病救人没啥兴趣,至少现在这犹如失恋样的心情是没有这种冲动,突然发现自己的性格特征有些不稳定,一部分是后世现代低调谨慎的内敛,另外一部分是唐朝这种无赖似的洒脱,甚至有时候都搞不清自己到底属于哪种人格了。
一芳见他不做声,继续往前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道:“刚才那个病人还蛮严重的样子,父亲以前遇到过这种病人,是一个小孩,一个花生米堵住了气道,差一点就没救过来,当时要是碰到我就惨了,我根本就没碰到过这类病例,父亲说气管异物前面几分钟很关键!不知道这个医生技术怎么样”说完自己暗暗担心。
金诚心道,你父亲还是有几把刷子,想到那杏林堂,不知陈桃有没有处理过这种病人,突然心里一颤,想着这是一条人命,假如刚好陈老爷子不在,假如这个病人确实是气管异物,假如这陈桃和一芳一样不会处理病人咋办。
金诚立即道:“要不,我们去看看,观摩观摩”。
一芳开心道:“好好好”。
两人说完就急急地往杏林堂门口跑了过去。
此时正值中午午休时间,诊所里没有其他人,金诚见诊所里面忙成一团,病人此时已经倒在了地上,陈桃正从后背把病人抱在怀里,旁边丫鬟也在帮忙拍后背,此时病人已经不省人事,嘴唇都开始有些乌了。
陈桃累得更是汗如雨下,妇人比较胖,她抱着她非常吃力,从目前来看,她的急救动作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金诚大惊,也不管仇人不仇人了,上前喝道:“病人是什么情况,赶快告诉我”。
陈桃此时都快虚脱了,此时在她眼中金诚也不再那么坏了,她现在作为首诊医生只想把病人救活,立即道:“气管异物,现在已经昏迷了,异物出不来,怎么办!怎么办!”。
旁边帮忙的丫鬟更是吓哭了也重复道:“小姐,怎么办啊、怎么办”。
金诚心道,你这抱着她抢救气管异物虽然也可行,但是你这么苗条,她如此健硕,能把异物拍出来算你狠。
他大声道:“快把病人放到地上,我来!”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气管异物前三四分钟是黄金时间,不然就完蛋了。
陈桃怔怔地看着他,撒手也不好,不撒手也不好,此时脑袋里面有些乱,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病人,根本处理不了,只是按照书本和父亲口口相传去处理抢救病人,显然效果没达到,病人就快不行了,显然把病人给你金诚我更不放心!
金诚也不理她,直接上前把病人抢了过来,放到地上,自己跨在她的大腿上,一只手放在另外一只手背上从腹部瞬间往胸口方向冲击,自己全身力气都加到了手背上,完成冲击动作,用腹部往上冲的力气传导到胸腔肺部转换成气流把异物冲击出来。
冲击一次!没有成功!
冲击二次!仍然没有成功!金诚也是心急,自己曾经在博士期间急诊科轮转的时候抢救过一个病人,现在居然不凑效,手部力量又大了三分,自己也着急起来,累得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