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贤令?不是!”
岳羽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巨大城门。隐于障眼法中,普通人无法察觉。不过只要是能够有灵虚境以上的修为,都可清晰察觉它的存在。前提是这些修士,能够到达这九霄重云之上。
高大威严,门内仿佛是一无所有,却又深邃无比。
那紫袍人闻言毫不见意外之色,不过脸上却透出了几分冷厉之色:“既然不是来应征,那便是来这妙法大罗天修行交易可对?交纳两百万仙石,再有一位金仙符诏,可以入内十天。若然没有,那便给我滚——”
话音落时,那城门口的其余十几名金甲大汉,也是一阵哄笑。看岳羽的目光,也带着几分不怀好意。更有人阴阳怪气道:“若是拿不出来,干脆拿下了事。我天庭正缺人手,一个玉仙,也算不错!”
岳羽微微摇头,早知晓这天庭兵马的不堪,却不意竟到了这等程度。
这些人倒非是姓格真的如此恶劣,而是对修士的怨气憎恨所致。依托投靠天庭之人,多是天资不足,或者是资源贫乏的散修。而沾染巫力,则终生难得寸进。对于道家一脉的练气士,情感自然是说不出的复杂。
在那些太乙真仙境之上,又或者名门大派的修士面前还好,绝不敢失礼。但若是修为低下,又或者没有太深背景之人,难得会见到他们有什么好脸色。
岳羽懒得与这几人废话,微一抬手,便将那张紫金色的玉虚符诏,从袖内取出,然后直接浮在了身前。
那紫袍人,先是只当岳羽要动手,目光里杀机闪现。然后下一刻,当望见岳羽身前符诏上的字样时。面色顿时一变,忽青忽白。
“竟是道祖符诏!”
眼前的青年,还是那般风轻云淡的立着,透着几分文雅儒气。廋弱颀长的身躯,仿佛是没有丝毫危险。不过在他眼中,已经是莫测高深。
神情是淡淡然,不见丝毫的轻蔑讥嘲之色。不过恰是如此,最令人气闷。
硬生生把那口浊气憋在了心内,紫袍人忙躬身一礼道:“城门令宣元,见过仙长。还请仙长稍后,我这便去请人过来接待仙长——”
说完话,这紫袍人便已是一闪身,钻入到了门下。而这门口处几人,面色也是一阵苍白。
岳羽哂然一笑,负手静静等候。不过在演天珠内,敖慧却已是惊骇出声:“玉虚符诏,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此刻不止是敖慧,便连其余诸女,包括战雪在内,都是一阵错愕无比。
岳羽与那玉虚一脉的因果恩怨,几个女孩都是心知肚明。即便是渊明这身份,也同样是多有得罪。
无论如何,这玉虚道祖的符诏,也不该与岳羽扯上关系。
那紫袍人宣元只去了顷刻时光,便已转身回来。不过其身旁却多出了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慈眉善目,满面红光。气息内敛,看上去便仿佛是一位年龄古稀的普通老人。
岳羽却是心神微凛。这老者的返璞归真,在他眼里看来,却比那上古大妖睚眦的锋芒毕露,还要更为可怖。
这白发老人,刚从城门踏出,视线便已投在了岳羽身上,目光顿时微微一亮,竟是微一稽首道:“原来是北方安天玄圣大帝驾临!之前道祖符诏,我与天帝陛下都已知晓。老朽李长庚,忝为天庭太宰,这里见过大帝!”
岳羽神情凝然,也毕恭毕敬的回了一礼。且不说对方天庭宰执身份,仅次于四御。于五方大帝不相上下。光是那位大罗金仙之上的实力,便已是足够令人敬意有加。
这李长庚岳羽也听说过,上古之时便已闻名洪荒。不过却无人知其跟脚,一身金系大神通所向无敌,杀戮无数。洞府尽是设在那无尽星空之内,把那中宫金星,强行霸占,做为修行之地。便连帝俊太一也无奈其何。
不过到得此人的修为,在大罗金仙境之上,更进一层之后。却出人意料的锋芒尽敛,竟是躲在了这天庭,担任太宰之职。
而此刻这门口诸人,早已是目瞪口呆,几乎合不拢嘴。之前见那玉虚符诏,最多也只以为这青年修士,只是与那阐教有些关系而已。到这妙法大罗天,怕是有事要办。
哪里能够想到,从李长庚的口中,竟是吐出了北方安天玄圣大帝一词!
五方大帝空置已久,不过在这天庭之中的地位,却是无异于一方诸侯。所谓的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独掌北方百万兵马,自成一系。
不同于天庭其他职位,这个位置,即便是一些太清玄仙境,也是为之眼馋。
随之而来的,却是不信。眼前这人,最多也只有刚到玉仙境而已,有何德何能,可以掌那北方大帝之位?
那城门令宣元更是眼中快要喷出火来,死死的盯着岳羽。在他眼里看来,即便只论真实修为,对面这青年也不过与他相当,甚至自己还要高过一头。可为何自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城门令,而对方却是一方大帝?
李长庚却是满意的微微颔首,意味不明的看了这周围诸位一眼,然后是轻声笑着道:“大帝毋庸如此多礼!老朽不过是痴长你几岁而已。比不得大帝天资盖世,修道万载,便有了水剑仙之名。曰后只怕要强过老朽数倍——”
接着也不待岳羽答话,又往门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大帝请随我来!”
话毕之后,这白发老者,便已是径自走入到那城门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岳羽也不犹豫,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了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