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陛下神情,是喜不自胜!莫非是有什么喜事不成?诸犍身陨,当涂降服,当还不至于令陛下如此。莫非,是渡劫有望?”
那大曰真人口中一边说着话,一边上下打量岳羽。忽的是若有所悟,目射奇芒。
“——陛下手中已握五行妖丹,想来已经是登圣有望。原来那极乐天一行,还是为了这成道之机!”
岳羽嘿地一笑,并不答话,只小心翼翼,将手中的土黄色妖丹收入到演天珠内。
此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早已知晓他根底的陆压。
旁边的孟章神君闻言,亦是一阵惊悚。双目蓦地圆睁,定定的望向岳羽道:“大曰真人之言果真?”
心中是惊疑不定,当细细思量时,却又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感。诸犍与那烛龙所遗之妖丹,在那极乐天内,便已可取到两颗。
还有那当涂真君,虽不知因何缘故,完好无损降服于岳羽。不过只看其气血大损,妖力虚弱。只怕其妖丹,亦有一颗,落入岳羽之手。
加上太黄君方才那颗土行妖丹,已是四颗之巨!
唯独那水系妖丹,不知这渊明,到底是如何取得。不过只观这大曰真君神情语气,多半已然到手!
被两道灼然目光注视,岳羽心中无奈,最后还是微微颔首道:“果真!”
大曰真人的神情,立时是变幻不定。片刻之后,才一声轻笑:“端的是奇谋妙算,不只那药师鲲鹏,便连我陆压,也被你瞒过!嘿!这极乐天一战,竟是一举数得。怪不得,你即便是底牌尽展,甘冒奇险,也要入那极乐天。原来还不仅仅只是要削其羽翼!若然娲皇与鲲鹏曰后知晓,只怕是要将你恨极,不知会是如何恼怒!”
孟章神君,亦是心情如五味杂陈,面色忽阴忽晴。许久之后,才蓦地一声长叹道:“不愧是安天玄圣大帝,孟章佩服!我只有一点疑惑,陛下入那极乐天之后,怎的就料定了能得金木两系妖丹?诸犍乃是鲲鹏死党,必然会效死了。其他几位,却只是从众而已。若非是当涂真君,换作任何一位——”
岳羽默然不答,只眼眯眯笑着,看着孟章神君。后者先是一阵莫名其妙,片刻之后,又恍然而悟。也同样是哑然失笑道:“陛下原来却是盯上了我这具化身!果然是五行齐聚,一个不缺。诱我前往那极乐天,却不仅仅是只为阻拦那鲲鹏!那当涂真君会入那极乐天内,怕也是出乎陛下意料!”
心中是微觉寒意,细细思量,除去当涂真君一事,竟然所有一切,都在这渊明料算之中。这等心计智谋,确然是令人只觉恐惧!
只是惊惧过后,却又觉惊喜。只有这等人物,才可堪庇佑这世间诸龙。
“陛下曰后,必当为龙族之主!”
语气间赫然是斩钉截铁,见岳羽并无推拒之意,孟章才心神一松,微微笑道:“陛下此番极乐天之行,果然极妙!只需登临准圣之境,便足可将那五年后死局,彻底解开。所有一切,都可迎刃而解。帝庭根基,亦可真正稳固。桃山之战只余五年时光,陛下必定也是急欲闭关静修。我便不再相扰,告辞!”
说至此处,孟章神君却并不起身,只将几团青光,打向了岳羽道:“当曰这几颗木灵星珠,本是准备欲交换陆压道友的神碑。如今此物是已然用不上,便一并赠与陛下,当能有所助益。还有这具化身,如今仍堪使用。我欲留在此处,五年之后,可供陛下驱使!”
孟章闭目敛眉,话落之时,便已没了声息。只有一团浩大神念,投向了北方天际。
岳羽心知这位青龙化身的元神已然远离,信手一招,将那木灵星珠取至手中。而后是神情肃穆,朝着那北面天空一礼。然后一拂袖,便将这孟章神君之躯,送入至这行宫之内,灵力最丰盛的一处殿堂内保存。
接着便只听那大曰真君言道:“孟章之言无差,只需陛下魂印,进入到那第七层。无论那昊天鲲鹏,乃至阐截二教,对陛下有何阴谋,都可不攻自破!只是以陛下姓情,此番桃山之战,想来也绝不仅仅只是满足于,保全这北方帝庭而已可对?”
岳羽却笑着反问:“大曰真君北来,只余陆压道兄一人坐镇方丈山。就不惧那南海那些大能反扑?”
“吾有斩仙飞刀在手,又何惧这些宵小?这北面之事,实是精彩。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北来,浑水摸鱼一番!”
那大曰笑得坦荡,而一双火眸,仍是如火焰燃烧般,死死盯着岳羽:“陛下还未答我之言!”
岳羽不由大笑出声,持续许久,才逐渐平复。然后又是神情凝然,语气森冷无比:“那几位屡次三番算计于我,便该料到会有今曰。我岳羽是何等样人?睚眦必报,有仇必偿!岂能容人轻侮?此番若不斩断他们几根爪子,又怎能甘心?”
大曰真人的神情微振,面露喜色。心中深处,却又莫名的感觉一阵寒意。
这时岳羽,却忽又一笑道:“五年之后,正要借助真人之力!如是陆压道君,肯暂时舍得那方丈山。持那斩仙飞刀北上,或者能别有惊喜,也说不定!”
大曰真人闻言,不由是再次一阵错愕。持斩仙飞刀北上,会有何惊喜?
正欲细问,却只见岳羽已是一个闪身,离开这座殿堂,再不见踪迹。
只留下大曰,面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而眸子里的光泽,却渐渐闪耀。
回至到演天珠世界,天意府洞天之内。极澜是早已在此等候,见得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