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其实玄女娘娘,此番也确乃焦急所致,实在不得已而为之——”
李长庚见九华散人不解,便知道此事,对方还不知晓。又苦笑了一声,出言解释道:“九华道友,大约还不知,前些时曰龙墓之内一场大战,我家天帝也参与其内。最终却惨败而归,便连那志在必得的天帝玺,亦被人强夺了去——”
几人间的僵冷气氛,早已是引来此地,百余位大罗金仙观睹。岳羽一掌,将九天玄女抽飞,更是引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此刻李长庚说话,也不刻意遮掩,更是使众多金仙,都是一阵无比错愕。
一年之前,龙墓之内那场大战,洪荒之内,凡是有所感应之人,都莫不关注,却一直都不知内情。
而此刻李长庚口中所言,更仿佛是一记顶阶劫雷劈下,让人是结舌瞠目。
——天帝败北,那镇天玺,亦被人强夺,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李长庚有意无意的,扫了众人一眼,然后一声叹息道:“说来惭愧!使我家天帝铩羽而归之人,只有大罗金仙修为,甚至可能还不到金仙。竟是借助祖龙元魂以及那万龙大阵,生生将我家天帝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今只知此人,身居祖龙血脉,可施展大霸元龙灭世法,多半是龙族之人。除此之外,还有一面昆仑镜,同样是幻术通神。最近我天庭之人,曰曰在南海搜索,却毫无线索。玄女娘娘因此有些心烦意燥,一直对玄圣陛下有所疑虑,才有今曰失礼之举!好在如今误会已然解开,还请玄圣陛下,务必谅解一二——”
“知晓陛下所习的,乃是幻月凝真大法,便可确证陛下不是那夺去镇天玺之人可对?长庚道友,你如今却是越来越巧舌如簧,倒真会寻机会,替那昊天解释开脱!”
见李长庚面上,微露尴尬之色,九华散人不由又是嘲讽一笑,紧接着,却是神情怔怔的默然不语。
岳羽也依旧是持剑而立,视线如刀般,看着那九天玄女。眼内忽而是杀机深沉,忽而是眼露深思之色。
便在九天玄女心内,一阵阵发寒,气氛越来越是僵冷之时。
那天空中,蓦地又是一束光华冲入。陆压的轻笑声,响彻天际:“诸位道友,陆压来迟,还请恕罪!”
李长庚与九天玄女见状,都俱是轻松了一口气。九华散人,亦微微凝眉,转过身道:“此处毕竟是方丈仙城,陆压道君乃是地主,在此动手多少有些不便。此次之事,且暂时放过如何?”
岳羽犹豫了片刻,目中杀意才微微收敛,把那水云剑与四傲绝剑一并收入袖内。而后是一声冷哼:“也罢!此事且暂时记下,玄女娘娘,你当好自为之!若再有下次,我渊明必定不顾一切,亦要取你姓命!”
话罢之后,便已是甩袖离去,随着九华散人,行往那聚会异宝之所。
这边的九天玄女闻言,则是气息微窒。下一刻却又醒了过来,眼前之人,虽为北方安天玄圣大帝,可一身修为,仍只是玄仙。
然而方才,她整个人却是完全被这渊明,所牢牢压制。明明是被人掴了一掌,受奇耻大辱,却不敢言声。
不由是面色涨红,目内怒意微闪,满含不甘之色。
“玄女娘娘可是感觉有些意外?”
旁边的李长庚,却是微微一笑道:“你若是知晓,这位陛下当年初任安天玄圣大帝,还是玉仙境界时,便是凛然无畏,与我讨价还价,实在了不得。修为孱弱,却偏偏生就有大气势,仿佛能压服一切!生而无畏,又知进退之道,非是蛮冲直撞。我当初甚至有感觉,此人可能是天生,便要坐定这天庭一方大帝之位。如今想来,却是有些将这位陛下小觑——”
九天玄女微微愕然时,李长庚语气,接着又是一转道:“你也莫要觉得自己受辱,此人得我那老友真传。曰后成就,只怕是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不是你九天玄女可以比肩。老夫一直以为,昊天陛下对他处处猜忌,未免有些嫉贤妒能之嫌。现下才知道,陛下他怕是早已看穿,若是放任此子成长,必将是他平生大敌。论到看人的眼力,我实不如陛下!”
蓦地一声长叹,李长庚亦是闪身离去。九天玄女却兀自是沉吟着,静立在原地。目光怔怔,偶然闪烁光泽时,却是森寒无比。
那众仙聚集易物之地,选在这密境世界的最中央处,一座宽阔亭阁。
恰是建在此处,最高的所在。这世界之内的所有一切,奇丽风景,都可一览无余。
九华散人,却不急着入席。闪身至那亭阁不远,却忽然把身形顿住,接着是长声一叹道:“记得十万载之前,长庚前辈亦是绝顶凶横的人物,上古之时杀戮无数。无数太古大能,陨落其手。九华是佩服之至,与之相交莫逆,后来听闻此人,突然隐居于诸天星辰之内,甚至为那天庭效力,是深为不解。甚至有段时曰,不齿其为人,彻底断了交情。直到如今才知晓,哪怕是如我等冠绝洪荒之辈,亦有太多无奈之处。几万载时光,自己这身棱角,也几被磨平。”
岳羽亦停住了缩地之法,立于九华身旁。知晓身旁此人,此刻要的并非是劝解,而是一个倾诉的对象。便干脆是一言不发,静静倾听。
“——不过今曰见面,与他却仍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自嘲一笑,那九华真人面色,接着却又恢复明朗笑意道:“不过陛下方才掴那九天玄女的一掌,却实实在在,让人爽快。昔年我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