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祖祠,就听得一阵一阵刀剑声交鸣。
远远看去,一片火光中,张家祖祠已经崩塌了一大半,三名麻衣老者正被七名黑衣人团团围住。这三名老者虽然剑法精湛,奈何那些黑衣人也都是江湖好手,一时间竟然争执不下。
白玉京几人赶到的时候,只听一名老者叫道:“赶紧追,有人抢走了剑胆!”
张浮生面色一片惨白,“大伯,四叔,六叔,我爹呢?”
那几名黑衣人见白玉京几人到来,连忙分出几人迎了上去。这般下来,那三名老者压力顿减,其中一人说道:“浮生,你爹去追那贼子了。”
张浮生还欲再问去哪个方向了,一名黑衣人挥棒而来。两人才一交上手,张浮生就惊声道:“君山丐帮的人?”这让他不禁心生疑虑,这些人大多数是名门各派的人,又有谁能将他们聚拢在一起,谋划他们山庄的剑胆?
“啊——”
一声惨叫声传来,无论是秦如意还是张浮生都不禁惊讶。那姚明月看起来像个柔弱女子,却是他们当中最先杀敌的人。白玉京倒是不觉得奇怪,毕竟,真论起来,姚明月的剑法还要高过他一筹。
姚明月解决了一位黑衣人后,秦如意也不甘示弱,仗着“步罡踏斗”之罡气,浑身金刚不坏,趋身上前,一掌印在一位黑衣人胸膛上,顿时打得那人横飞三丈之遥。
这时,张志和也带着众多护卫赶到,“爹爹,爷爷他受了重伤。”
张浮生闻此,心中杀机更盛。那黑衣人一个横扫千军,张浮生突然要脱靴子一般,身子一矮,又如醉倒了一般,朝前一扑,长剑直削那黑衣人下盘,正是“醉脱金靴”。
他这般也算是兵行险招,若一击不中,怕得承受黑衣人“棒打狗头”之危。
好在他去势甚急,那黑衣人也没料到张浮生已占据上风时会出此险招,被他一剑削断右脚半截小腿。
此时,那些黑衣人都被一一制服。
“今晚承蒙几位相助,张某这边还得处理些杂事,若有怠慢的地方还请诸位海涵。”张浮生一边说着,一边朝张志和道:“志和,带几位贵客先去休息。”
“休息就罢了,张庄主,不如给我们准备几坛好酒。”秦如意笑道:“白小子,我们也有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吧?”
“三年多了。”白玉京笑道。
“秦真人,白道兄,这边请,别的不说,我们山庄中美酒还是有不少。”张志和说道,“姚姑娘,不如一起,我让人给你准备上好的银耳汤。”
姚明月没有说话,只是眉头微蹙。白玉京见了,笑道:“张兄尽管备好美酒,若掺水了贫道和师叔还不打紧,姚姑娘可不喜欢。到时候她一生气,你就要遭殃了。”
“白道兄真会说笑,不是我吹,只要江南一带有的美酒,庄中都有储藏。”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一间大厅中,已经有人陆续上了酒菜,还有几人搬来了十几坛美酒,品种多有不同。一些酒坛还沾着黄泥,显然是刚从地里挖出来。
张志和一把抓起那坛带着黄泥的酒坛说道:“这还是我出生那会埋下去的状元红,秦道长,白道兄,姚姑娘,我给你们满上。”
轻启封盖,顿时满室生香。
状元红是黄酒,时间搁置地越久,香越浓而味越醇。
张志和正准备给秦如意的酒杯满上时,秦如意哈哈一笑,夺过酒坛,“贤侄不用客气”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大碗,却是嫌弃那杯子小了。随手将酒坛一抛,扔给白玉京:“白小子,今晚不醉不欢!”
白玉京原本还准备倒酒杯里,听他这么一说也倒进大碗中。“张兄,还得麻烦你再开一坛。”却是那酒放的时间长了,所剩不多,两大碗就倒了个干净。
“白道兄客气。”张志和再开了一坛酒给姚明月和自己满上。正准备说些话时,秦如意和白玉京已经各自咕噜喝了一碗。只见秦如意长吐一口酒气,说道:“白小子,这酒确实不错,比你上次藏的那坛老花青好喝多了。”
白玉京点了点头,见张志和要去开酒坛,长袖一挥,真气涌动,一坛美酒被他抓在手中。给秦如意和自己各倒了一碗,秦如意随口就一干而尽。这酒一入口,起初还不觉,但进入肚中顿有一股暖意生起,周身四肢无不暖洋洋。
“咦,这酒……”秦如意晃了晃脑袋:“好烈……天下烈酒怕无出其左右。”
张志和略显得意道:“那是,这金华府的艳阳烧可是皇宫贡酒,一年也才酿那么百来坛,等闲人根本尝不到。”
白玉京听他二人这般称赞,正准备尝一尝,却见一只白皙的手夺过他的酒碗,正是姚明月,她轻轻抿了一口,又扔还白玉京。白玉京连忙接住,生恐那酒被她打掉了。
又听姚明月淡淡说道:“这酒虽烈,怕是还比不上凤阳府的南国新丰酒。”
“南国新丰酒?”秦如意和张志和显然都没听说过,张志和不禁疑惑道:“这可是贡酒,那南国新丰酒能好过这艳阳烧?”
姚明月不置可否,显然懒得争辩。
白玉京却是偷眼瞧了瞧姚明月,见她神色无异,暗道:“姚姑娘从哪儿知道的南国新丰酒,那天听那老者说这酒从不对外买卖……”虽然疑惑,却也没有问出口。
喝了半碗艳阳烧,味道虽烈,确实比不上刚下山赶往徐州时路上喝得南国新丰酒。
“少庄主,庄主让你过去一趟。”
这时,一